夏依依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停在山顶老婆,医我。
韩野坐在车盖上,微微扬着头看着满天星空。明明才十八岁的少年,可这样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感觉到有种无限的孤独和寂寥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丝苍凉。
楚艾梵不知道去了哪里,车上没有他的人影。
她起身,将盖在身上的外套拿在手上,开车走了出去。
她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在山上看星空,果然比较美丽。”说着,将外套递给他,“晚上山上凉,别着凉了。”
韩野将手里的烟蒂扔在地上,跳下了车盖,用脚尖碾了碾,将烟头熄灭。接过外套,不说一句话的走到车子旁边,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不一会,车子已经发动起来。
夏依依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嘟着嘴,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暗道,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孩!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别人关心他,居然还拉长一张脸,好似欠了他钱不还似的。
车灯大亮,韩野按了两下喇叭。夏依依立即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这次不用他教,老实的系好了安全带。
一路无话。
回到安江之后,已经是半夜。街道两旁昏黄的灯光,氤氲着静谧的气息。安江不像东州,午夜街上已经是静悄悄的,没有东州的繁华奢靡。夏依依觉得偶然呼啸而过的车子,也透着几分可爱。
这是个令人十分放松的小城。
“哪儿?”
不妨身边的韩野出声,夏依依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迷糊的问道:“你说什么?”
韩野冷笑着转了一下头,低骂了一声“笨女人”,才又问道:“住哪儿?还是你不想回去,想去我的公寓?”
刷的一下,夏依依攸地转头惊悚的看着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忙说道:“不去,不去。那个,我住梅花小区。”
人笨,住的地方名字也挫。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当老师的。”韩野低声说了一句。
夏依依有心想要辩解几句,又闭着嘴不说话。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己这个老师其实是个冒牌的,她也心虚着,生怕误人子弟。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韩野没有看她,习惯性的拿起了烟,点起了火。夏依依的眉头皱了皱,说道:“你还是个学生,不要抽烟。要知道,抽烟就是慢性自杀。我可不想有一天去参加我学生的葬礼。”
韩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烟灭了,将烟扔出了车外。
夏依依满意的笑了。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些踌躇的看着他。
“放心,我没那么无聊。有些话不会乱说。”
韩野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眼睛看着前面,话却对她说的。
夏依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地,十分内疚的说道:“那晚的事儿,真的很对不起。我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儿。那个,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忘了吧。”
韩野微微的转过头,斜睨了她一眼,猛地靠近她,在离她的唇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住。
“忘了?”他冷笑。
夏依依吓了一大跳,身体反射性的往后仰去,紧紧的靠在椅背上,最大限度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戒备的看着他。
“老师,有些事情可以忘,有些事情想忘也忘不了。”韩野淡淡的说道,“还是说,老师你根本就不想负责?”
他说话时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唇上。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味道,还有嘴里淡淡的烟草味,她忽觉空气变得稀薄,有些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心,在胸膛里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她发现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根本找不出来反驳的话。只有尽量把身子往后仰着仰着,想借此再拉开两人的距离。
韩野冷笑了一声,盯着她惊慌失措的双眼看了一会,慢慢坐正了身体。
“下车。”他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夏依依立即手忙脚乱的开了门,下车。谁知道慌乱中没有解开安全带又被猛地拉了回来,重重的砸在椅背上,发出一声巨响。
韩野以一种不可理解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笨女人”,他又低低的骂了一声,手却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夏依依也不和他计较骂自己的事情,慌里慌张的开了车门,逃也似的下了车,往家里跑去,竟然忘了关车门。
韩野无奈的摇了摇头,下了车,关好了车门,顺势就靠在车门上,头微微的仰着,直到看见了一个单元楼里的三楼亮起了灯,才走回去,开车离开。
夏依依刚开了门,家里就亮起了灯。陈香兰披着衣服,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看见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妈。”
“杨岸送你回来的?”
夏依依低下头去脱了鞋,胡乱的点了点头。
陈香兰笑了笑,以为她是害羞。
“明天还要上班,早些睡。”
“好。妈,晚安。”
陈香兰打着呵欠,走回了卧室。夏秋实还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见她进来,放下手里的书,问道:“杨岸送她回来的?”
她点了点头,掀开了被子,躺了进去,嘴里还说道:“下次要和杨岸说说,不要这么玩到这么迟。依依的身体刚刚好,经不起这么折腾。”
夏秋实关了灯,躺了下来,也说道:“下次看到他是要交待一声。”
夏依依轻手轻脚的洗了个澡,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人,摸了摸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洗澡的缘故,两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