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总是不听话,也总是屈于妖蟒气息才肯乖乖办事。
良久,等待许久的第一次‘不适’终于来了,鬼玄道首先感觉到胸闷难止,尔后演变成剧痛,仿佛是有东西要从胸口钻出似得,他当即服下驱邪丹,行功调息,小半个时辰后,才缓缓睁开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气,虚弱地拽着把声:“没事了,我们走吧。”
炎啸羽耸了耸肩,指向一旁的易凡,在鬼玄道入定不久,易凡也感觉到身体不适,便吞丹行功,化散邪气,眼下正等他喷出黑雾。
过了片刻,一团黑雾呼出,易凡没多得话,被两人搀扶起身,刚驱散邪气,一时间身子尚有些虚弱,但是时间紧迫,不容许他们多做耽搁。
不知不觉一日过去,忽然一声龙吟狂吼,其实不用牠叫,易凡都能瞧清楚前方有处洞窟。也不知道黑翎龙是眼睛不灵光,还是脑袋不好使,要是等众人都看到了,那么还需要牠提醒来做什么?
爱兽失误,做主人的难免尴尬,鬼玄道干笑几声,唱决催法,把黑翎龙变回手中魂器,纳闷道:“额…想必前方就是蠕窟了,我们赶紧走吧。”
洞窟外相普通,就如经过百千年熔岩塑造出的山洞,像这么一座洞窟,北原火山附近少说也有上百个,不过这个洞窟不同,洞口隐隐透着碧芒。
当初九禹说的不详细,就连路线都没有留下,只说洞内有颗碧色晶石,可是他会唤几人前来,为的就是此物,他不解释不代表自己不在乎,必然是不用再解释什么了。
洞窟隐透碧芒,而碧芒又是何物所显?
虽然不敢肯定,但此洞窟极有可能就是蠕窟。
哥仨上前查探,不用点灯,就能发现碧茫是从极深处传出,光是在洞口就能感受洞内潮湿冰凉,这还是几日来,大伙第一次感觉到凉爽。
借易凡的话,炎啸羽道:“古怪之处,必存古怪之物。”
仨周旁忽然传出一道女音,声音非常贴近,仿佛就在身旁:“好强大的木灵息。”
“谁?”炎啸羽吓一大跳,环顾四周,可此处就三个大男人,哪里有什么姑娘家。
易凡颇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无奈心道:“木杺,有什么话妳念在心中得了,突然开出一句,怪诡异的,连我也被妳吓了一跳。”
“木杺知错,还请主人责罚。”
就一道声音,哪有人可以罚?何况木杺只是剑灵,难不成要对着长剑打骂一番?单是想象,易凡就觉得自己要真做了,难保兄弟俩会骂自己是神经病。
再说,木杺优雅可人,乖巧听话,即便真有过错,易凡袒护都来不及,就别说出言责罚了。
炎啸羽面目狰狞,以为自己活见鬼,连忙对着两人问:“你们有没有听见?”
鬼玄道瞧座破洞都能看个出神,还真没听见有什么声音,易凡就不必说,立马摇头,还反问:“啥?什么东西?”
被这么一吼,炎啸羽故作镇定,心中却是慌乱无比。
“没…没有,我自个耳聪。”
易凡笑了笑,不再理会,闻说洞内传出极强的木灵息,就算木意精纯的木杺也为此动容,想必九禹要的便是此物没错。
不等易凡开口,鬼玄道已经进去了,回头对哥俩道:“还愣着做什么?是不是蠕窟一探便知,你们就别磨磨蹭蹭的了。”
易凡正有此意,当然毫不犹豫地迈入洞窟,只是炎啸羽闻得邪音,心有余悸,但还是跟在后面,颇为胆怯道:“额…这…这洞窟古怪,我们当心为好。”
洞窟透有碧芒,有眼睛都能看出古怪,这一句岂不废话?鬼玄道瞥了他一眼,在碧芒的映照下,脸庞阴森森的。
由于身处洞中,声音会被放大,鬼玄道故而低沉道:“没事,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声音幽幽瑟瑟,诡异森森,不说炎啸羽,连易凡内心都慌了,呸了声道:“娘的,你要敢再开口,信不信我宰了你。”
鬼玄道满是不解、纳闷、无辜:“生什么气啊。”
并非二人胆识不够,即便遇上强敌,他们依旧从容不迫,但对上妖魔鬼怪,他们自喻武功精湛,可听说书的讲过,鬼怪无形无体,一般武技没法对付。
恐惧本就是人的一道念头,无法解释更会令人感到慌张,越想越是恐怖,就成了此刻炎啸羽那副怂样。
易凡不怕了,盯着他偷笑,毕竟还真少能见他会躲在别人身后走路,而在炎啸羽眼中,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诡异,索性闭上双眼,不看了。
洞窟之中不冷不热,甚是清凉爽快,沿路有碧茫照射,百步之内也能瞧个清清楚楚,且洞内并无岔路,一体成行,哥仨弯弯绕绕却没有感觉更靠近光线。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匡’地一声,不知从何而来,洞内轻晃愈演愈烈,刹那地动山摇,炎啸羽双目一睁大叫:“跑?”
这家伙从来时就想离开,瞧见地动,还不称心如意?
易凡白了他一眼:“跑你个头,都走了半天了,现在回去哪还来得及,先停下,等震动停止再说。”
鬼玄道无惧,嘿嘿地笑:“终于明白此处为何会叫作‘蠕窟’了。”
洞中既无岔路,且岩壁坚韧,受其震动都无损伤,仿佛蚯蚓一般,正蠕着。
忽然,洞内稀稀疏疏,碧芒忽明忽暗,声音则越来越响,不知有何物正在靠近,而且从响声判断,数量决然不小。
大批的毒蝎、蜈蚣,似乎受到震荡惊吓,蜂拥而出。
若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