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虽非亲生兄弟,可是从小一起吃苦、一起受累、一起打架、一起成长,这种亲情,哪怕是真正的兄弟,也绝对不如重生(虚荣)。
他们是真正的能够生死相托、生死相随的交情,可是就在刚才,樊尘竟然向他们二人鞠躬道歉,这把他们的情谊放到了什么地方?
他们没有理由不愤怒,没有理由不难受末世群兽。
所以二人从来没有对樊尘严肃过的脸,变得异常的难看。
樊尘的心也很痛,他知道兄弟们对于他的情谊,也知道他们的交情是过命的交情,可是他还是要这么做,否则他的良心会一辈子都不安。
“圣子、肖勇,我知道凭我们过命的交情,实在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举动,可是如果不过样做,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从小以来,我们都是受别人欺压、凌辱的存在,因为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奇迹,所以我们的命运改变了,我们走上了修炼的道路,曾经压在我们身上的石头,被我们轻易搬开,一座座高山,被我们翻越。
我们走得很顺,一直,未曾一败。
于是我们的心骄傲了,我们的眼睛蒙了尘,我们的眼光变得短浅,我这个团队的领头者,更是以为天下之大,舍我其谁。
可是今天敌人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课程,再强大的狮子,也有可能被蛰伏的毒蛇所伤。
如果我们今天讲究一些战术,如果我们不是自大的让敌人将我们包围住,如果我们采取逐一击破的战术,谁是我们的对手?
这一切的责任都在我,是我未能及时洞穿战局的瞬息万变,还自大到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任由敌人将我们包围住而无动于衷。
狮子博兔亦要全力以赴,可是我们今天的行为,当得起这句话吗?”
过刚易折。
这就是几人几乎用生命的代价,让他领悟出来的道理。
樊尘的一翻话将所有人都震住了,是啊,他们每一个人的实力都是顶尖的存在,除了内尔之外,他们任何一人都能够与其它团队最强横的强者相抗衡。
正因为如此,他们开始有了骄傲。
开始无视一切同级的存在,却是不知道,他们能够走这么远,不是因为他们已经足够强大,而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碰到让他们觉得弱小的真正足够强大的人。
若非今天当头一棒,以这种心态进入葬仙墓之中,生死又当几何?
想到这里,他们汗涔涔而下。
出了山谷,望着一望无际的火红,众人低沉的情况逐渐被点燃,些许的罅隙被一烧而空,几人的情谊似乎如窑间的细泥,经过高温的煅烧,炼出了杂质,蜕化为更加晶莹的陶瓷。
“小尘,我们该往何处走?”
颜茹雪如天籁一般的声音惊醒了他,樊尘轻轻抬头,揉了揉因为思考过度而有些疲惫的头。
这些天他一直沉溺于那张妖兽皮的领悟之中,可是他发现除了能够将他的神念以更快的速度恢复、通过模拟其纹路运转的方式创出那一招神念攻击之外,他再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这让他很不爽,他有一种直觉,知道这张皮一定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可是将宝贝捧在手中,他却如狗咬乌龟,无从下手。
“难道,是因为这张皮不够完整?”
樊尘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得眼神一亮,就在这时,颜茹雪的声音惊醒了他,他“呃”了一声,随便指了一个方向道:“往东边走。”
说罢,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家见怪不怪,知道他一旦碰到自己难以解释的问题的时候,他就会像这般折磨自己,要么问题被他解决,要么问题将他解决。
这片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红,那么的热,以至于其中生长的生物,也全部都带着天大的火气。
就身边的植物都火气十足,走着走着,说不定那一颗植物就突然间向着他们缠来,要么花朵中喷出能将金铁融化的火焰,要么挥舞着枝叶,如同跳动的火精灵。
碰到这种情况,樊尘他们只有躲,虽然这些妖树、妖花的实力不怎么样,可是杀死他们除了累着自己、一不小心还会伤着自己之外,他们无法得到任何的好处。
既没有妖晶,也无法用它们的躯*体来炼制武器,他们除了躲,还能如何?
樊尘还是无法将问题解决,不过问题也没能解决了他,因为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上去了。
“姐姐,你们颜氏祖上曾经进入过葬仙墓中的先人,曾经在里面获得了什么机遇?”
樊尘突然问道。
颜茹雪一愣,他们正专心赶跟,谁知道樊尘竟然又琢磨到另外一个问题上去了。
“你。。。那问题想清楚了?”颜茹雪指了指他手中的妖兽之皮。
樊尘一把将它丢入空间戒指中,道:“想不通就不想了,不过我有些奇怪,这葬仙墓中到底都有些什么?”
颜茹雪思忖了半晌,本不想让樊尘失望的搜刮自己的记忆,最终却对自己失望的摇了摇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颜氏中有关那位先祖的记载非常的少,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他曾经进入过葬仙墓,其余之外,并无特别之处。”
樊尘本不对她抱什么希望,听了后也没有太大的失望,他只是点了点头,忽然问道:“那你们猜测,葬仙墓中又能有什么呢?”
梅寒雁瘪了瘪嘴,丢了一颗瓜子到嘴巴中磕着,口齿不清的道:“还有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