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在被禁足第二天便消失无踪,事实结果如何不言而喻,帝王触怒,冷空气不要钱地往外洒,一时之间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纷纷夹紧了尾巴过活,生怕不小心送了自己的小命。
与此同时,众人对十四阿哥永璐的受宠程度再度有了新的认识——
令妃恃宠而骄,与阿哥冲撞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但在之前,遭殃的都是阿哥,谁让令妃善于揣摩人心,且枕头风吹得极有技巧?可如此人物,每每遇到十四阿哥,遭殃的反而是她自个儿!
先不说令妃的两个儿子不认她是为了什么,就说她脑残地去害自己亲子有何好处?即使十四阿哥不认她,乾隆看在十四阿哥的份上,也不会亏待她不是?难道其中还别有猫腻不成?
宫中之人揣测万分,却没有任何头绪,只能静待后续发展。
果然没过多久,太后亲自到养心殿,与乾隆待在宫里谈了一阵,又面沉如水地离去。第二天,乾隆去了坤宁宫,与皇后说了几句话,便撤了守在周围的侍卫,解除皇后的禁足。
只有永璂知道,他向来威严的皇额娘抱着他哭了一个时辰,那样柔弱的姿态是他从所未见的……
而后,永璐等到了永璂的到来,他招呼永璂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是来问我皇额娘的事情吧?”
永璂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眼中再无永璂喜爱的纯净,所有的情绪被笼罩进阴霾里,让永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并不是皇额娘的错,真的要说,都是我的错误。”
“你做了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皇额娘不会有事便可。”
永璂想到皇额娘让他不要去追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便也不再强求,“只要皇额娘无事便好,那弟弟便告退了。”
永璐颔首,永璂起身向外走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仿若自语的轻叹,“永璂,我们何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永璂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他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或许是权利在腐蚀他的心灵,或许是嫉妒对方拥有皇阿玛所有的爱,也或许是不忿自己皇额娘遭受的冷落……在他不知不觉间,越走越远……
没有等到想听的回答,永璐也不在意,只是苦笑一声,却被殿后走出来的男人抱入怀中。温暖的体温传达进他的心里,方才那一点点的难过烟消云散——罢了,皇家本就感情淡薄,不需要去强求,只要永璂能善待百姓,将这个国家保护好便好。
“永珏的年龄也不小了,不如让他学习帝王之道罢?”乾隆眼里闪过冷色,声音却万分温柔地说道。
“不用,永珏想要成为帝王,大不了哥哥给他把北美洲打下来,这里……还是交给永璂吧。”永璐摇了摇头,令妃下马,永珏便少了母族势力支持,而且皇后和太后也不会允许,与其多生波澜,还不如保持现状。
乾隆心里暗哼,知晓无法改变永璐的意见,便想着即便是要把皇位交出去,也不能把粘杆处一同给永璂。万一永璂那个兔崽子记不住永璐的恩情呢?
两人相拥一会,乾隆一把捞起永璐,在对方的惊叫中笑道:“荣儿,朕已经洗干净等你了,长夜漫漫,千万莫要浪费良辰佳景!”
“泥煤,快把我放下去!老子屁股还痛着呢!”
两月后,旧的一年即将结束,新的一年也即将开始,在这喜庆万分的时刻,漱芳斋却来了意外的客人。
“是你!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小燕子一跳八丈高,指着来人神色不善道。
“当然是有事情要你们去做,否则本阿哥来这戏园子作甚?”来人对小燕子的敌意浑然无视,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小燕子气的鼻孔冒烟,走过去,一把抓过对方手中的茶壶,“你算老几?姑奶奶凭什么要给你做事情?还想白喝姑奶奶的水,滚滚滚——”紫薇走过来,扯了扯小燕子的袖子,然后对来人行礼,“十一阿哥,还珠格格乃一介女流之辈,且不能轻易出宫,如何能当得起?还是另请高明吧!”
来人赫然是十一阿哥永瑆,他似笑非笑地能够让你成为格格,难道你还不愿意?”
紫薇面容一变,厉喝道:“十一阿哥,奴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格格要休息了,请你回去吧!”说着,走到殿门四处望了望,对永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别这么急着赶人,否则本阿哥可不能保证,明日里大家都会知道还珠格格是个冒牌货。”永瑆坐在原位不动如山,话里的威胁让小燕子恨得牙痒痒,跳脚道,“那不是正好!紫薇就能成为真正的格格了,姑奶奶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小燕子……”紫薇看了一眼小燕子,让她稍安勿躁,然后道,“十一阿哥,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谁说你们无能为力的?”永瑆阴冷地笑着,“你们不是认识箫剑吗?他可以帮你们!”
“箫剑?”小燕子与紫薇面面相觑,箫剑不过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大虾,能帮她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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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某一处秘密地牢,令妃浑身鲜血地趴伏在散发着恶臭的干草堆上,连续两个月的折磨让她再无一丝宠妃的样貌。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明黄色的龙靴,与阴冷的地牢格格不入。令妃吃力地抬起头,痴痴地望着来人,眼里有痴迷,也有怨恨,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赫赫……皇上,没想到臣妾还能再见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