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把材料交给办事员,她看了看,然后将出现场的彩色照片展示给德志看,德志一看,还真全面,拍摄的水平比交警队出现场拍的照片还好,可能是在找漏洞,不给赔偿吧九岁小魔医。
她让小马和德志在上面签了字,德志看到那些照片,实际上他很为芭比担心,当她被关进特护病房的时候,他想,芭比可能会死,要不,不会这样安排!想想也是可怜,她还没结婚,还没开始恋爱,更别说体会到家庭的快乐和与孩子一同成长的快乐了。
这时候,德志很伤心,替她惋惜,也替将来可能娶她的男人感到遗憾,哪怕她经历过一场不算轰烈的恋爱之后再死,也是没有遗憾的。
可是,她没有经历过,和刘秀一样,在感情经历上基本是空白,她的姨妈大概也不懂爱情,没有教会她怎样去爱,怎样获得爱。这种缺憾会遗传,或者说会传染。
芭比遇到车祸死了,或者经过抢救无效死亡,德志只是伤心一会儿,过后,就恢复常态;如果没死,在抢救过程中,无论如何,德志都高兴不起来。反而会感到更揪心。
芭比死了,大家伤心一阵子,过后,大家都恢复常态,该上班的上班,该休假的休假,没有任何问题。她也会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视线或者头脑。
德志很清楚,这是一个充满欺骗的世界,到处都是骗局,到处都是陷阱,包括这保险公司,表面上寒酸,实际上富得流油。表面上的,往往迷惑人,一不小心,就会上当。为了假装清廉,他们一直在变换着不同的面具。
保险公司就是要人学会伪装,求别人买保险时,想尽一切办法,目的就是将别人的钱骗进自己的口袋,一旦出险,保险公司立刻变脸,设置重重障碍,索赔之路,举步维艰。一直到当事人放弃索赔为止,那样会更好,保险公司追求的就是这个效果。
在保险公司面前,保户是个体,是弱者,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处于劣势地位。这次出险,德志知道保险公司要赔付座位险,没有多少。
现在医院还躺着一个,在家休息着两位,每天都要花钱,不能就这样放了他。保险公司赔钱也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钱都是自己得了,或者投资于实体。亏损了是国家的,赚了是自己的,现在大多都是这样。
签字完毕,工作人员说:“回去吧,等消息。”
“到哪里等?”小马问。
“到家里等。”
“到哪里拿钱?”
“在宣恩县保险公司。”
“为什么到那里拿?”
“你愿意到恩施来拿钱吗?实话告诉你,不是一次就能拿到的。”
“为什么?我的手续可都是齐全的。”
“我知道是齐全的,材料不全,我们也不可能受理的,你们先回去,以后就不用来这里了。拿钱是在宣恩拿,我们会把钱打入宣恩分公司的账户,你们去那里拿,对你们也有利。现在伤者还在住院,还需要审核一下医药费,有的不合理的开支,违反规定的,我们还要筛减下来。”工作人员说。
小马没话可说,他看看德志,德志也觉得这时候逼着他们要钱,也不合情理,也要不到钱。小马想必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强势的人,不像在部队,军训的时候,越是强势的对手,越有挑战性,越有意义。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现在不是呈能的时候,要动真格的,不是凭力气,而是凭智慧。
德志不会钻法律空子,只要差不多的公平正义就行了,要是追求绝对的东西,恐怕很难达到目标。赔款到了,可以缓解一下刘秀的压力,对小马也有好处,他也不是故意的,硬是想要捅娄子,只不过他急功近利,发财的**强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