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志上楼去,孩子要跟着去,德志的妻子又担心孩子摔跤,就抱着他一起//德志上了楼,看到这个楼顶在周围比较高,和山上的拽房子来比,要矮许多,因山上建房的基催,起点高,当然就高,但是,在平级的地方,这座房子是最高的。
房子旁边是一片柑橘园,还有民房,一层,木楼,保留着传统的建筑方式。听说要建沿河大道,这里的房子将不保,拆迁很快就要临到。这种赚钱的行业,一般都是当权者的亲戚来管,好事轮不到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听说一个故事,说,某县县委书记的亲弟弟注册了一家建筑公司,总是没活儿做,揽不到什么业务,门可罗雀,生意冷清,眼看经营不下去了。于是就求帮忙,他哥哥皱皱眉,竟然有这事?还拿不拿书记当回事了?
于是,县委//召开全县关键部门的紧急会议,会议议题就是严查裙带风,坚决杜绝人情工程,严厉查处建筑市场质量安全问题,严格贯彻执行招投标法及其实施细则,查出一起,惩罚整治一起,确保人民住上安全房,确保人们生活幸福。对待顶风而上,不愿意虚心接受整改的,一定严厉查处,绝不姑息。
在会上,县委书记提出:“虽然我弟弟也在搞建筑,但是,我绝对不容许在座的各位因为他是我弟弟,就照顾他,包庇他,把一些工程包给他做,这一点希望大家都认真贯彻执行,绝对不要让我难堪。让我难堪,就是让诸位难堪,让诸位难堪,就是让国家政府难堪,要想让全县的经济有一个大的发展,必须要杜绝人情关系,该严格的绝对不能宽松,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话音一落,全场爆发狂风暴雨似的掌声,搞了半天,原来县委书记的弟弟在搞建筑。
大家茅塞顿开,很快就意识到了这里面的潜规则,于是大家纷纷将工程通过招投标的方式工程,从此以后,县委书记的弟弟就有了做不完的工程,县委书记的进项也翻番。于是,县委书记为着他有一帮聪明绝顶的弟兄而高兴。于是乎,县里的工程接二连三,总是巧立名目向上级要钱,将县城翻新一遍又一遍,将城区的道路先硬化,然后再黑化,然后再硬化,栽树,然后将树移走,然后再栽树,折腾来折腾去,让他弟弟赚了一笔又一笔。
有一条小路可以上桥,不必要从后门大道走,那里要上坡,然后再下坡,做了无用功,反而更累。小路虽小,但比较便捷,顺着河边走,走的人多了,就成了一条路。
但是没有路灯,明显地,如果女孩子晚上从小路走,还真有点怕。大白天就没事了。
德志不是被亮光照醒的,而是被喇叭吵醒的,声源来自河对岸的广场,那里安装有大喇叭,还有大电视。广场成了宣恩市民晚上出来活动的主要场所,那里的确热闹,昨晚因为在外吃饭,没有听到声音,当他们吃完饭,广场的活动已经停止,那里是跳舞的地方。
舞曲有当地的,也有流行的,只要旋律和节奏差不多,就行,跳舞的大多是当地大妈,或者中年家庭主妇,晚上没什么别的消遣,电视节目看得乏味,看电视时间长了,反而会形成土豆状,或者苕状的身材,不如去扭扭屁股,踢踏踢踏,对身体有好处。小县城,不比大城市,大城市也是分区,区里又分街道,分居民社区,分楼栋,只要有人,就有这种活动存在,这就是生活。
晚上不知,但喇叭还在,早晨就开始广播,喇叭正对着德志所住的房间,真要命!这两位大哥,真是太爱弟弟了,自己住在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凉爽,还有声音侵扰不到的地方,不仅如此,因为阳台是公用的,每次洗衣服,进出德志家的房间,名正言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算了,德志找到床架,可惜上面满是灰尘,倒还结实,一家三口睡上去,还不至于把床压塌了。德志的妻子给德志孩子,说:“我去弄点水,把床洗一下。”
做这事,女人很有恩赐,因女人心细,做得好!
德志就带孩子,让他妻子去打水清洗床架。
孩子在楼顶玩了一会,不想玩,德志的妻子已经将床架洗干净了,德志将床架拿下来,这么热的天,湿的床架很快就干了。
然后铺床,因床架太窄,床铺版太宽,他妻子就到楼顶找了木板,然后,又找了些装修剩下来的木地板,用来支床,这样,床就弄结实了,压一压,没问题。
困难是有的,德志感激他妻子,在做家务这方面还真不错。
德志生在农村,长在城市,对有些事还真没经验,自娶了他妻子,受益匪浅,他妻子很能干。
这个能干,指的是对生活的技巧和经验来说的,比如支床这样的小事,德志就搞不清楚,哪里高,哪里低,这摆不平的声音从哪里来,都不知道。
弄好了床,德志突然发现房间静悄悄的,不知怎么回事。
德志感觉很饿了,他说:“老婆,你饿吗?”
德志妻子说:“是啊!”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德志打开,一看是余哥和尹懋,尹懋说:“我们到外面吃饭了,房东只给一把钥匙,还需要人手一把。”
德志心想,难怪这么安静呢?原来他们吃饭去了。要钥匙的事,德志不想去,可是,自己也没有钥匙,不可能每次回来都要摁门铃吧,万一房间了没人,不就进不了楼梯,进不了屋了吗?
德志说:“我要去吃饭,你们有时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