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冬天蛮冷,这种冷跟w市的冷又不一样。b市的天冷,像斧头,冷空气就像要把你劈开一样,硬邦邦的,不近人情的干冷。w市的冷很阴险,像针扎,细细密密的从你的骨头缝里蹭进去,从体内都能觉出阴寒。
不管是在b市或者是在w市,孔雀都穿得不多。最多的时候,也是一件衬衣,一件羊毛衫,再笼一个大衣。裤子就是薄薄的一条牛仔裤,加个靴子。反正她又不在室外跑,下了车子就是室内,都有暖气,还怕个什么呢。
晚上祁北斗来接她的时候还笑孔雀,“你穿这么点儿,冷不冷啊?冻不死你吧?”说是这样说,也不晓得是哪个把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生怕冻着哪个似地。
“看到你我就暖和了嘛。”她笑嘻嘻的往北斗身上蹭,几会撒娇哦,惹得北斗嘴角的弧度不断升高,伸手揽住她,“你再这样,今天的饭怕是吃不成了。”
她的大衣里面就穿了条裙子,复古翻领正红色的绒面连衣裙。下着一条乳白色透肉丝袜,大腿处还有蕾丝点缀。外面罩着件驼色茧形大衣。进了车之后把大衣脱掉了,和北斗疯闹的时候没注意,把裙子几近蹭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蕾丝的纹样。
天真又妖冶的脸上无心的露出最纯粹的诱/惑,这种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意味根本让人无法开脱。这种无心之过更甚于不着寸缕。
北斗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孔雀,几乎是狠狠的、带着发/泄意味的吻。但慢慢又转成了缠绵的柔情,使人不觉溺毙其间。他用牙齿轻轻撕咬着那双柔软又红艳的嘴唇,舌头却深入的忙着追逐与挑/逗的游戏。这一对**的宝贝哦,惹得车内的空气都变成了暧昧的粉红色。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去了,恩?”他拿鼻尖蹭着孔雀的鼻尖,眼睛里流露的挑逗非常坦然,那是一种原始的、没有遮掩的**。
她哈哈一笑,“北斗说我不去,我就不去。但其实,我还是蛮想去的呢。”孔雀的手指落在湿润的嘴唇上,表情显得无辜。
“老子回来再教训你。”北斗把凑了过去,狠狠的咬了下孔雀的嘴唇,引得她痛呼。这才觉得满意了,开车走人。
这次他离京走了,回来确实是要接个风的。但是又不晓得是哪个把祁北斗有女朋友这件事情都捅了出来,这一下又是炸开了锅。祁北斗干脆就合着一起搞了算了,免得麻烦。这接风顺带把孔雀带出来认识一下,也算是几个人之间有个照应,拍板定论了。这两个人要的味才是大。说好了,是祁北斗做东,等着一桌子人来齐了,菜都点好了,人也开聊了,他们两个才终于出现了。
服务员把门一开,里面的人都嚷起来了,“祁北斗!晚到罚酒!”叫声是一声高过一声,男女都有,不晓得喊得多起劲多欢。他伸手牵着孔雀,“看到没,都是你,害我要喝酒。你等下也跑不掉的。”
满屋子人,有男有女。连孔雀都觉得困惑,这些人,怎么塞得下去的哟。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游弋,扫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是张启明,他正在跟身边的一个女的说着什么,嘴角带笑,眼神有往这边瞟过来;另一个是沈博雅,他站在这个房间的角落,叼着烟,侧面朝着窗外,根本对这边置之不理。
“哟,这个就是孔雀吧?”
有个人突然发声,吓了孔雀一跳。她眨了几下眼睛,“请问你?”她不认得这个眼睛大大笑容可爱的男生,不过他的笑容太有亲和力,让人不忍心说不。
“你不认得我是应该的,我们都听过你,巴巴的都想看下你长什么样儿。”那个男生搔了下脑袋,转而凑到北斗身边去了,“北斗哥,怎么着你今天终于转了性把嫂子给带出来了?”祁北斗伸手推了下他的脑袋,“去,怎么说话的。”
“别的不说,罚酒两杯。你一杯,嫂子一杯。”说话的是另一个人,手里端着两个玻璃杯,杯子里满满的白酒。倒得有水平,端得也蛮有水平。
蛮好,说完这话之后,全屋子人的注意力都过来了。孔雀都觉得双眼都接不过来别人投射的目光,只好捏着其中杯子,刚刚准备拿过来,那个男人的手还是没有松。他端着杯子问北斗,“怎么,是你都喝掉,还是嫂子跟你分担?”
话音一落,孔雀自作主张的抢过了一杯酒,“那就先赔罪了,大家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接着仰脖,缓缓饮尽。这杯酒干干净净就见了底。她伸手平举,把酒杯倒置过来。然后用右手蹭了下唇角,“先干为敬。”
脸色丝毫没变,眼睛里清澈如水。连北斗都震撼了一下。接着,他还没来得及制止的情况下,她右如刚才一般,喝下了第二杯。
两杯尽空,男人女人都不禁鼓起掌来。这不是小巧的一口杯,这怎么来说都是满满一玻璃杯的酒啊。况且这还是五十三度的茅台啊,喝完之后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北斗哥哥,你回来了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我都没来得及去接你!”说话的是刚才站在张启明旁边的那个女人。妖娆芬芳,眼里露出对北斗缠绵的爱意。根本就不用介绍,这绝对是陆姗姗。
大家本来是要折腾孔雀的,结果她先下手为强,抢先干了两杯,惹得众人无话可说。姿态优美,落落大方。再要是继续为难下去,自己的面子上还有点过意不去呢,这一伙十几个人,合着欺负一外国回来的小姑娘呢?这要是说出去,有脸?
孔雀就是把这个事情做在了前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