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这里毕竟是一字并肩王的府邸,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能太过放肆了!我们这次带来的金币还有多少?”犹豫了好一会后,戈林元帅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的怒意,低声询问着。
“元帅,只有十九万金币了!”
负责管理账目的侍从,为难的回答着。照这样的趋势走下去,他们极有可能拿不下红罐凉茶,因为在场的买家里面,最穷的估计就是他们了。本以为可以凭借军方的地位,占些便宜,拿瓶红罐凉茶就走,可万万没有想到,军方在这些人眼里,连个屁都不如。
只有十九万金币了么?怎么来一趟暮光城,没办成啥事,就不见了一万金币?想着这些资金的来源,戈林元帅心疼不已。这些不多的金币,可是数十万将士们从微薄的粮饷里挤出来的,本以为可以退伍后拿着这微薄的积蓄,回到家乡置业,可眼下,为了帮自己,他们毫不犹豫的把钱拿了出来。在这里每一枚金币都是有血有泪的,都沾着这些英勇将士的鲜血呀!
眼见这戈林元帅陷入了痛苦的矛盾中,贾政景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畅快感。跟本相斗?你一大老粗还嫩着呢!当初顾忌你在军方的地位,不敢拿你怎么样。可你小子,居然不是奉召回帝都的!这可是跟谋反是同一级别的重罪呀!如此重的把柄落到了本相手里,还怕你能翻天不成!
“十五万金币第三次!”
在戈林迟疑的时候,修的喊声可没有停止,眼看这红罐凉茶就要花落贾政景之手的时候,负责管账的侍卫终于是沉不住气了,急急的喊了声。
“十九万金币!”
这喊声一处,戈林元帅是大吃一惊,该死的,怎么能把钱全砸上去了!一个子都不剩的话,他们怎么回驻地?数千里的路途呀,这小子做事太欠考虑了!
察觉到戈林元帅眼里的指责之意,侍从丝毫没有忏悔的意思。自作主张,按军中律法,罪该当斩,但是他不后悔今天所做之事。在他们这些驻守在边疆的将士心中,元帅的命比他们自己的要值钱得多!
听到这奇葩的报价,贾政景与梅犹虔双双笑了。只带了这点家当,就想来竞拍红罐凉茶,你这帝国的大元帅,是不是把这拍卖会想得过于简单了一点?
“二十万金币!”
心思细腻的梅犹虔,在贾政景出价的瞬间,他隐约间就想通了一些东西。既然这戈林回帝都,是偷偷回来的,那么他也没必要顾忌什么了,大胆的出价就是!
听到这报价,戈林的身子微微一晃,差点没有倒在地上。失望之余,内心还是有几分窃喜。虽然,这拍卖会后面,没有他们什么事了。但是,至少这些带着将士们血泪的金币是保住了。也许,是上天要赶绝他吧,一切都是命。
与戈林的释怀截然相反的,是这些侍从们赤红的双眼。作为这位帝国元帅的贴身近侍,他们非常清楚这红罐凉茶对戈林而言,意味着什么!那是生命的延续,是边关军魂的延续。
都是这些满脑肥油的家伙的错!我们为保后方的安全,在前线浴血拼杀,现在倒好,你们居然想亲手逼死我们的元帅!这样的狗屁帝国,还要来干什么!越想越是愤怒的侍从们,腰间的长剑已经半出鞘了。多年的戎马生涯,他们忘记了,谁是帝国的主人,只知道,跟他们同生共死的,是戈林元帅,把他们当成亲人的,也是戈林元帅,在北部将士的心中,戈林就是天。
“走吧!”
察觉出侍从们心思的戈林,重重的丢下两个字。骑士精神已经牢牢的烙在了他的灵魂中,所以,由此至终,他从没想过要背叛凯撒大帝,更没想过拥兵自重。只是在临行前,深深的望了皇宫一眼。他在不久前,曾经用八百里快马急报过凯撒大帝,恳请赐予一瓶天使之泪,可这位雄才伟略的帝皇,选择了视而不见。在那一刻起,戈林就明白,自己其实该马革裹尸了。
十五岁那年,未满弱冠的戈林,挂帅出征北部边疆,一战威震四海。也就是那一天起,他把根扎在了帝国的北部边境,敬忠职守的为帝国撑起这片屏障。转眼间,三十个春秋过去,原本相知相惜的凯撒大帝,对自己产生猜忌了,怀疑他拥兵自重了。也罢,是时候以死表忠心的时候了。
怀着失落的心情,戈林抓着最为冲动的两个侍卫的手,转身欲朝门外走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拍卖还没结束,戈林元帅何必走得太急?后面还有好些东西呢!”
原来,在戈林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陈雄就有了几分疑惑。因为戈林身上透出的那种杀伐之气,显然不是朝中那些纸上谈兵的将军所能拥有的。而后再看到他身边的那些雄壮而无畏的侍从,更让他认定了,这是个驻守边疆的大将。紧接着的竞拍过程中,贾政景和梅犹虔两个重臣都在刻意刁难这位耿直的大将,能让这种重臣刻意刁难的,必须是同等档次的对手。于是念头一转之下,戈林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被当众叫破身份的戈林,立即收住了脚步,虎视眈眈的目光锁定在陈雄的身上。在外面,他可以不介意别人认识自己,因为那些小贵族没有什么威胁。可陈雄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一字并肩王在某种意义上,跟凯撒大帝没有任何的区别,同样有处死他的能力!
目光接触的一瞬间,陈雄看出的东西更多了。好家伙,紧张成这个样子,难道这戈林元帅回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