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燕慕容看到赫雷拉不动了,顿时感到不妙,蹲下身子,用手指探了探赫雷拉的鼻息,就发现这家伙已经停止了呼吸。
在华夏,有种叫做龟息功的高深武功,也就是靠深厚的内功把外呼吸转为内呼吸,是种装死保命的绝学,据说内功深厚者可以装死装上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題。
燕慕容自然不信这个蛮牛一样的老外会这种功夫,但还是忍不住用手在对方脖子的动脉处摸了摸,好一会,才站了起來,叹息的摇着头,“这家伙,真够奇葩的,”
“死了,”看着脸色渐渐变成青色的赫雷拉,李闯诧异的问道。
“死了,”燕慕容苦笑着摇头,“我也沒想道,他竟然会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自杀的人我见多了,但是用这种方式自杀的,绝对是全世界头一号,”
“什么意思,”罗纯这个酷的沒边的男人也凑了过來,看着燕慕容疑惑的问道。
很显然,他也沒看出來这个外国杀手是怎么自杀的。
“主动关闭呼吸系统,氧气消耗光了,他就死了,”燕慕容解释着说道。
“这有是什么意思,”罗纯就问道。
“也就是说-----这家伙,是把自己憋死了,”燕慕容摇头苦笑。
的确,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肯相信有人会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屏住呼吸,硬生生的把自己憋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科学研究表明,人类是不可能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生命的,可偏偏这个赫雷拉就是个奇葩。
自杀不可怕,可怕的是用这种方式自杀。
燕慕容自认自己是做不到的,就算屏住呼吸,在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吸一口气进去。
这是人类特有的求生本能,这是天生的,想要把这种本能忘掉,其难度不亚于华夏男足在世界杯决赛把五星巴西踢个十比零。
“-----”
众人集体无语,对这种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感到不可思议。
“尸体怎么办,”李闯问道,燕京的天气这么热,要是不及时把尸体处理掉,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变臭。
“当然是给他主子送回去了,”燕慕容笑着说道。
“你知道是谁了,”腾湘灵走了过來,看着身体已经僵硬的赫雷拉一眼,皱着眉头说道,“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
“冒险的是他们,”燕慕容说道,“我到现在也想不到是谁想要杀我,但是,这家伙虽然死了,可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你要用他把他背后的人引出來,”腾湘灵疑惑的问道,“这样不行吧,”
确实,这样是不行的。
燕京是什么地方,华夏的首都,就算死了个普通人都会引起重视,更何况死的还是个外国人。
这个时候,谁跳出來认领尸体,那就是真活的不耐烦了。
燕慕容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这个想法说实话真的很天真,他根本沒想会有人跑來认领尸体,至于这个赫雷拉最后是什么下场他不关心,但是,他要利用这具尸体,给背后的人敲一敲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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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吹过,在这炎热的夏季带给人一丝清凉的快感。
也只有在深夜,才能体会到这种美妙的感觉。
虽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但燕京的街道依旧热闹非凡,道路两旁的楼顶都亮起了霓虹,把整个街道照射的五彩斑斓,一辆辆赶着回家或者准备去过夜生活放纵自己的车主驾驶着车子,不停的穿梭在大街上,让本应宁静的夜晚多了一丝喧嚣。
李闯保护着腾湘灵先一步开着车离开,罗纯去处理尸体,燕慕容拒绝了李闯开车送他的好意,独自走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看着燕京的夜景。
看着街边时不时的走过一对互相挽着手臂的年轻情侣,燕慕容突然感觉有些惆怅。
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來,但他就是有了这种感觉。
是的,他有些羡慕这些人。
他们沒有显赫的家世,沒有豪华的汽车,更沒有银行帐户上那多的数不清的数字。
他们白天忙于生计,在偌大的燕京城到处奔波,但是到了晚上,他们便可以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或是妻子孩子,一家三口享受一下奔波了一天后的宁静。
燕慕容真的很羡慕他们。
至少,他们活的很真实。
开心了就笑,难过了就哭,想发泄就去喝酒,想睡觉倒头便睡。
或许,他们的生活已经定型,每天都按照生活的轨迹來进行着一切-----他们的理想也很简单。
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找一个爱自己或着自己爱的另一半,然后专心的上班赚钱,养家糊口,在适当的时候可以考虑要个孩子,然后倾尽全力把孩子抚养长大,等到退休后,就可以安心享受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这些都是燕慕容羡慕的,但是,他也仅仅只能羡慕而已。
他未來的路,就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前面的道路并不好走-----或许是刀山,或许就是火海。
每一步都需要他小心翼翼的來走,走错了,命也就沒了。
“靠,走缺心眼路线走的好好的,弄的这么煽情做什么,”想了半天,燕慕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笑着骂了自己一句。
一阵浓郁的香气飘进了燕慕容的鼻孔,顺着香气寻过去,燕慕容就发现,在他前方不远的一块空地上有一处烧烤摊在营业,空地上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