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皮完了的老康终于想起来自己那不着调的抽货下属已经回京猫了有段日子了,然后康师傅忍不住怒了,丫的,这货真是没半点为人下属的自觉,回京这么久竟然没有主动进宫来看过他老人家一眼。

而废柴这抽货本着绝不主动找虐的原则自然是不会主动到老康跟前晃的,不晃她那直系上司都经常黑她,要是再去“碍眼”的晃上一晃,人生就只能朝着更悲摧的方向发展前进了。

一知道皇阿玛要召见自家媳妇的消息,桃花九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废柴的心里其实也不是滋味,她总觉得老康放她在盛京过了一个大年没折腾她这事是属于天下掉馅饼的,而这种事通常伴随的后果并不良好。

要知道,不管老康表现得多嗨皮,他毕竟是把自己亲手教养大的二哥哥给废掉了,底下一帮精英儿子斗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这样的晚景要说凄凉也不为过。通常老康不痛快的时候,她这个直系下属就很难痛快,不是她不愿意痛快,而是她那上司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老康纯属于那种看不得穷人过年的混蛋,这是废柴对上司最直观立体的评价,当然这是私下的。

要不说她痛这帮子数字军团呢,她倒了八辈子霉穿越过来当老康的下属,最让人蛋疼的是她一直背这帮数字的丧,每次他们闹腾得厉害,老康就给她小鞋穿,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自认没招谁惹谁的废柴同学一进宫就被关了。

被关不太恰当,以爱新觉罗家惯用的手法来讲,她这是被圈了。

当时废柴就忍不住四十五度望天明媚忧伤了,她到底得罪上头哪位神仙哥哥或姐姐了啊,这样玩她?

无缘无故的,她这么一善良无辜的人就突然被人给圈了,最愤怒的就是连个理由都没有。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冤狱?完全没理由的被圈啊,这指定是又被哪位不知名的数字给牵累的。

“小怪呀,这个世道老百姓真是没法过了。”废柴蹲到小怪的跟前向它抱怨。

彼时小怪正两只前爪趴着一根大骨头啃,应景的“汪”了一声,让主人不显得那么太独角戏。

“我招谁惹谁谁了啊,这就把我给隔离审查了?”废柴很怨念,但她更怨念的是,“小怪,你说凭毛你的伙食待遇比我要好啊,这也太伤自尊了啊。”

小怪欢快地啃着自己的带肉大骨头,很厚道的没出声。

蹲得有点累,废柴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反正这块草地也没插牌子写什么“爱护花草,人人有责”。

一根草,两根草,三根草……废柴脑袋放空的拔了半天草,然后一回神,发现自己把脚边的草拔光光了,顿时悄悄淌下了三条黑线。

扔掉手里的草,随意在衣摆上抹了抹,她抱着膝盖看远处的天空。

“小怪,你说咱们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呀。”伙食要是再好点的话,她觉得出不出去其实也无所谓了,这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清静。

他们当喂鹌鹑呢,每顿就拿那么点东西来给她吃,一天勉强才三顿,她真的认为自己没有减肥的必要了。

眨吧眨眼,废柴不免有些抱怨,“这破地方连只鸟都不过路,要不咱们也能打打牙祭什么的。”

一直无声站在一边的鲁泰终于因为自家主子的这句话而忍不住微抽了一下嘴角,这种时候只惦记着口腹之欲的也只有他这位主子了。

要说佩服,他是真佩服主子,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他这主子都能比那突发状况还突发——完全不在调上!

正常人落到她这步境地总会忍不住忧心忡忡,思虑过度,进而焦燥烦虑,最后导致憔悴颓废什么的,可他家主子倒好,打从进来到现在,那心态真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不平常的就是对伙食的耿耿于怀上,天天对着小怪的伙食流哈喇子。

他家主子的无聊程度昨天已然进化到把院子犄角旮旯仔细搜索了一遍,在没发现一个老鼠洞之后,十分怨怼地说了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连个老鼠都没有,狗拿耗子的经典上演是没指望了。”

……

不得不说,主子实在是抽!

抽货废柴在盯着对面那堵墙半晌之后,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招呼鲁泰说:“赶紧地,找几块石头,垫那边墙下,我爬上去瞅一眼。”

鲁泰在环视了院子一圈后,淡定地开口,“主子,没石头。”

“傻啊,那边假山石不是石头么,咱们先拿来用用。”

得,鲁泰没啥可说的了,只能去借用那边的假山石来用了。

“院子那边是什么地方?”废柴随口问了句。

鲁泰忍不住对主子侧目了一下,实在不能不佩服主子的迷糊程度,这紫禁城她也是常客,可至今东南西北她一个人还是分不清,远不如小怪认路程度。

“咱们在咸安宫一个小院。”最后,他还是做了回答。

刚刚一脚踏上假山正准备往上爬的废柴因为鲁泰这不合时宜的回答立刻脚一滑跌趴在假山石上。

鲁泰暗自抹汗。

“咸安宫?”二哥哥被圈的地方?

喵了个咪的,老康毛意思?

“鲁泰,你个没眼色的,赶紧扶我一把。”

鲁泰赶紧伸胳膊让主子当扶手用。

废柴抓着鲁泰的胳膊重新站起来,一鼓作气爬上假山,动作不能不说那是相当的利落呀,气质什么的就不用指望这货了,这就是只猴子啊猴子。

“你别说啊,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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