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让走,一个让进,矛盾嘛豪门邪少:做我女人三百天!于根顺摊了摊手,自行推门进去。这个病房很大很豪华,貌似是于根顺这个乡下人见到的最好的房间,很多东西不认识。
满屋子都是鲜花,花气袭人。你说一个大老爷们,躺在鲜花丛中,黄的白的都有,这是啥意思?
“啊——”赵守正见于根顺进来,尾巴又被人踩了一下,随即使劲地往床角上躲,挂腿的绷带被抻得老长,连两公分的钢筋支架都拉弯了。
另一张床的老太太却腾地蹦到了地上,张牙舞爪地大喊,“警察!保安!把这个混蛋抓起来!”
牛头马面没进去,宋岱和楚楠倒是进去了。不过,这两人并没有执行老太太命令的意思。
戴眼镜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宋副大队长,你们是怎么办案的?为什么不给伤害并劫持警察的*犯戴上手铐?”他给的罪名倒是挺全乎。
“郭主任,案子的性质,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们有办案的程序。”
宋岱虽然说得不卑不亢的,但此时他的心里也是没底。以宋岱对领导意图的理解,这件事是要低调处理的。取得赵守正的谅解,问题不就好解决了吗?他鼓励于根顺上来,当然也是有意拉近和楚楠及于根顺的关系。
“于根顺是本着善意来看望赵所的,希望能取得赵所的谅解,是个解决问题的态度。”宋岱继续说。他现在已经是衷心希望于根顺这家伙不要太胡闹了,事到如今,只好尽量控制事态的发展……
宋岱这两句话,一硬一软,硬的表明立场,软的表明态度。郭主任却也拿他没有办法,至少是眼下没有。
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说大很大,一个县里能有几个副县级?更别说常委了。要说小嘛,那就是扛着县委书记的大旗活动,搁在旧社会就是个管家。现在也有人亲切的称之为“大管家”,背地里叫“大总管”的也不是没有。
如果宋岱服软认栽,郭主任自然有一连串的说辞。但宋岱跟他公事公办,郭主任还真管不着宋岱。
“好,我希望能看到你们的善意!”郭主任扶了扶眼镜腿,文弱的脸上也颇有几分威严。他说的是“你们”,自然是把宋岱和楚楠跟于根顺划到一起了。
于根顺的善意果然表现出来了,“那个,赵所,你能谅解我吗?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腿的。如果我不打断你的腿,你就会打爆别人的头,会出人命的。我打断你的腿,其实是救了你一命。人有两条腿,但只有一条命。腿断了还能接,命没了可就没的接了。你说腿重要还是命重要?”
说着,于根顺很善意地向赵守正那边走去,笑容满面,诚意十足。
赵守正的床却开始摇晃了,他一叠声地说,“谅解,谅解啊!谢谢,谢谢啊!命重要,命重要啊!”此时的于根顺虽然没把裁纸刀拿在手上,两个手指却像是在推拉刀片,赵守正甚至能听到刺耳的“咔咔!”声!
保安都没进来,进来的警察还不听使唤,今天的事情怎么这么邪门啊!平阳县变天了吗?孙老太太虽然彪悍,但也只能原地跳脚叫骂了,“就是你这混蛋打断了小正的腿?你干脆把我老太太打死算了!”
于根顺并没有说话,眼神冷冷地一扫,孙老太太立时熄火了。
郭主任是文化人,空有保主护主之心,却也挡不住流氓会武术。他身后的李秘书在关键时刻冲了上来,用手包指着于根顺,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太嚣张了!你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于根顺倒也没和李秘书计较,回头对楚楠说,“楚政府,你看看,我说实话的时候总是被人怀疑。我做好人的时候,也没人相信我的善意。”说着还叹了口气,很无辜,很无奈。
楚楠虽然不相信于根顺的鬼话,但现在好歹是一条战线上的,也就附和了一句,“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她那意思,于根顺还是坏人,顶多暂时划为好人……
但孙老太太不这么认为的,她心说一个小警察也敢对她冷嘲热讽,还是个小女警察!要知道,已经很多年没有警察敢跟她这么说话了!
“你个婊子骂谁呢?”
孙老太太虽然有点害怕于根顺,但对上警察却是绝对有底气。她袖子一挽就要跟楚楠见个真章,而且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见她喉咙一抖,一口浓痰随即被有效召唤,径直向楚楠喷去!
楚楠被孙老太太骂得愣住了,她还真是没有见识过泼妇骂街这种阵仗。更何况打雷不是重点,下雨才是要命!楚楠随即看见一团黄色浊物袭向自己,其威力不下于核弹!
于根顺傻眼了,这老太太还真是,那个,彪悍。我好像也拿她没有办法啊……
宋岱也傻眼了,根据武侠通则,女人不可轻视,老人不可轻视,老女人就是双料的不可轻视……
不过,楚楠的军事素质还是体现出来了。只见她侧身一错步,腰身往后弯,那枚核弹堪堪掠过她的警服,朝房门射去!
也这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表情怪异的胖子走了进来。孙老太太的核弹是千锤百炼所得,力道足,速度快,正射在了胖子的额头上!
这个倒霉的胖子,却是刚被骂跑了的三孙子周院长。
刚才孙老太太喊人时,马奋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看着牛头马面。牛头马面对视了一眼,竟是心有灵犀——惹了孙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