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听听无双的故事农民医生。”
冬夜深沉,小朵和小石都已睡熟。起居室内温暖舒爽,灯光温馨柔和,苏烟笑意殷殷。
“要不,我们卧谈?”于根顺一脸的笑。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怪蜀黍。
“不要腹黑王爷冷漠妃!”苏烟顽皮地撅了一下小嘴。开什么玩笑啊,一卧,还能谈什么?
“要不,你坐过来?”于根顺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这回不像怪蜀黍了,倒是有股大灰狼的味道。
以鹅黄和嫩绿为基调的布艺沙发,很柔软很舒服。苏烟坐在对过的布墩子上,一口回绝,“不要!”大灰狼太坏,小白兔不上当。
“那,我喝点酒?”于根顺挠了挠头。
“嗯。”苏烟这回没有拒绝,而是款款地站起身来,在于根顺的注视下,娉娉袅袅地离开了起居室。一套丝绸质地的家居服,虽然宽松,却也遮不住完美的腰啊臀曲线。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更是珠圆玉润。
这个时候,这种环境,适合做很多事情,讲古除外。也太难为人了吧?
不一会儿,于根顺听见外面脚步声沉重,连忙迎了出去。却见苏烟费力地搬着一个大纸箱上楼来。
这纸箱由草黄色的瓦楞纸糊成,看上去很粗糙,和这壁纸,这地毯,这沙发,都是格格不入。当然更和搬着纸箱的苏烟完全不搭。于根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纸箱再熟悉不过,却是沧海市面上买不到的。
“费心了!”于根顺心里一阵暖意,抢上几步,把沉甸甸的纸箱接了过来。二十四瓶装的藏马山老白干,连箱子差不多有四十斤。
苏烟嫣然一笑,再次下楼,端上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碟花生米,一碟拍黄瓜,一碟拌三丝,一碟酱鸭掌。
“这酒,是赵奎打电话,叫你们一个同学,叫余文英的,送过来的。”苏烟把托盘放在小几上,从小柜中取出一只玻璃杯。于根顺早已开了纸箱,取出一瓶,用拇指弹开了瓶盖。
下午,于根顺离开后,专访很快就做完了。孙毅、芬果子、朱达常、柳潇湘告辞,朱思思也兴冲冲地微服私访去了。苏烟让人把张春梅找了过来。
张春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能成为东方的正式职工?工资高且不说,还有“五险一金”啊,这可是城里人的待遇!
什么?试用期后还有可能成为采购部总经理?骆红衣的位置?东方集团中层?拿年薪的?张春梅完全懵掉了。
到底是藏马山女子,张春梅咬了咬下唇,以大定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苏总,我很荣幸。可是,这是为什么?”
张春梅在沧海打工四年,换工作七个,虽然没有大磨难,却也是尝尽个中滋味。天上掉下来馅饼,一定需要一个理由。张春梅好歹是念过高中的,虽然女孩子是赔钱货,家里没让念完。
“我相信藏马山人不会让我失望。”苏总和蔼地说道,“有信心吗?”
“有!”张春梅挺胸昂首。
虽然无奈地离开了平阳一中,张春梅却不肯回家,独自跑到沧海闯荡。工作换了七个,却没有一个是坐着的。在东方做厂代一年了,骆红衣骆总,根本没有资格拜见。骆沛梓倒是能见到,但被她踹了一个窝心脚……采购部总经理室好大一间,我可以坐在里面?骆红衣一个小老太太都行,我为什么不行!
“你把卖藏马山山货的两个人找来。”苏总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女孩敢作敢为,又不失沉着冷静,身上还真有一点自己所缺乏的性格。稍加磨砺,必然是一员干将。
一会儿,赵奎带着刘翠萍赶来,态度很谦恭。
赵奎几乎不敢直视苏烟,心下对顺子哥的崇拜又如黄河泛滥。顺子哥啊,你真是我的顺子哥!这苏总,简直太是嫂子了!谁不让苏总当我嫂子我跟谁急!可是……赵奎偷偷撇了撇嘴,楚楠嫂子怎么办?楚楠嫂子也很嫂子啊!我也得跟谁急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呃,呸呸!
刘翠萍看看小姑子,看看赵厂长,再看看苏总,使劲地搓着两只大手。这办公室真漂亮啊,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
得知东方超市独家包销藏马山精品山货的消息,赵奎一下子不淡定了。免费设专柜?四家店醒目位置同时推出?一切由张春梅安排?顺子哥啊,你为了藏马山人民,做出了多大牺牲啊!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公事谈完,苏总还和两个半藏马山人闲聊一会儿,问了问藏马山的饮食习惯,有没有好酒。赵奎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场打电话给余文英,“端英啊,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即给我送几箱藏马山老白干过来!要不然,哥们没的当了!”
现在赵奎的气场也很足。余文英亲自驾车,赶在天擦黑到达,骂了赵奎两句,返回平阳吃会议餐去了。赵奎当即联系了范师傅,范师傅开车取酒。赵奎大事已定,给于根顺打了个招呼,连夜返回藏马山备货。
刘翠萍留在沧海,跟着小姑子学做促销,倒也不用赵奎操心。晚上姑嫂独处时,刘翠萍悄悄问张春梅对赵厂长的印象,说了一大堆赵厂长的好话不提……
这四个小碟,显然是于根顺平时下酒之物,赵奎的心眼一点也不少。
晚饭后,于根顺和两个孩子打闹,苏烟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
“无双的故事,没有更多,今晚我给你讲玉奴的故事。”于根顺端起玻璃杯,一饮而尽。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