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关好门后,看了看自己有些褶皱的床单,迅速用力扯了下来,投到了洗浴室的洗衣机中,随后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便准备脱衣服洗澡,边动作边道:“以后不要让男的进来星际修士。”
涟漪蜷缩在床头,无神的“哦”了一声。张可看了看她,感觉她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般,委屈又可怜的缩在那里,不由皱起了眉头。走到通讯器前拨通了号,通讯器传来一个女声:“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张可道:“战斗士兵张可,编号zq470790321申请宿舍保护权益。”
女声迟钝几秒后道:“好的,战斗士兵张可,你需要什么保护。”
张可道:“不允许男子进入本宿舍。”
女声又迟钝了几秒后道:“已批准,非校级以上军官不得允许,不得随意入内,战斗士兵张可是否满意。”
张可点头道:“可以。”联邦对战斗女兵有着许多特权,像张可这种申诉,会被处理的原因是,怕这些战斗女兵被男兵骚扰,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涟漪轻声道:“你惹了那个人,会有很大麻烦。”
张可道:“哪个?”
涟漪:“就是那个被你踢出去的。”
“哦。”
涟漪道:“他是通讯兵长官,虽然官阶不高,但权利很大,许多军事安排都是由他们来调配的,若是……若是他们在战场上做了什么手脚,你……你们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张可不理,披着浴巾就走进了浴室。十分钟后,穿着睡衣的她便走了出来,将衣物解开,看着自己一块块淤青直皱眉头。在穿行障碍物训练时,她被各种晃动的道具撞的摔倒了一次又一次,身上被铠甲磕磕碰碰的浑身是伤。
涟漪一眼看见张可后背上的大块淤青,不由捂嘴惊呼:“好多伤!”
张可回头看了她一眼,便将衣物再次穿回身上和衣躺下。谁知涟漪却走了过来,碰了碰她:“你这样睡不行的,淤血不畅容易形成顽疾!”
张可看了她一眼,不理睬。谁知涟漪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药箱,拿出一瓶精油道:“别睡了,我给你擦擦,按摩一下,活血化瘀。”
张可很想说,自己会买一台按摩机器人服侍自己的,但看到涟漪温柔的表情,不由自主解开了睡衣,换成了趴姿,将光光的后背露给了涟漪。
涟漪看着她不言不语却是孩子气十足的表情,不由偷偷露出了笑意,擦拭了点精油,便用力按摩起张可的背来。
嘶……张可嘴里不由抽着凉气,涟漪手下放轻了力道柔声问:“很疼吧。”
张可将脑袋缩在枕头里,闷声闷气道:“不碰的时候感觉不到,一碰才发现很疼。”
涟漪安慰道:“不用力,化不开淤血的,忍忍吧!”
张可:“嗯。”其实张可这时居然心里有了一丝温暖,涟漪的温柔和细心很让她感动,她不由开口:“刚那个人……是来欺负你的吗?”
涟漪的手上不由停顿了一下,随后低声道:“在这里他不敢的,他不知道我的舍友是一个战斗女兵,否则根本不敢进来的。”
在这里不敢,那就是在外面很敢了?张可立刻皱紧了眉头:“你不反抗吗?”
涟漪闻言不由无力的笑了:“我不是战斗女兵……”
我不是战斗女兵……张可突然恍然,她才想起军队里叙述的“文艺兵”的遭遇!她们大多是军官们的情人或玩物,只比“慰安f”高贵了一点而已。
“对不起......”张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说这三个字。
涟漪微微一笑:“没关系。”可泪珠却不由自主的滴在了张可通红的背上。
那一丝丝凉意,猛然惊到了张可,她慌忙转身看向正用冰凉的手指揉按着自己的涟漪,不由出声:“涟漪......”
涟漪猛然惊醒,慌忙用手背擦去了眼泪,嘴里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张可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人,心中突然有点痛,头一次她有点质疑了联邦现在的体制。她一笑:“我们俩今天都忙着‘对不起’过来,‘对不起’过去了!”
涟漪闻言,边抹眼泪边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张可见她短暂的冲去了忧伤,才再次趴回床上,脑袋再次缩在枕头里,闷声闷气道:“等我成军官了,把你保出去,你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涟漪不由再次被逗笑了:“军官......你想的够远,不是军校毕业的很难被提拔为军官的,最多也就是士官,再说,再过四年我也会退役转业的。”
张可立刻高兴的问:“那你转业后准备做什么?”
涟漪闻言居然神色间更加忧郁,她牵强的笑道:“还能做什么,找个男人嫁了,然后居家过日子,找个工作随便干干。”事实上涟漪很清楚,做过文艺兵的男女社会地位都不高,往往受社会的歧视,运气好的也许能嫁(男的也没有地位,所以也称“嫁!”)个不错的,对自己好的人。运气不好的......也许逐渐沦落到那些灯红酒绿下的花街柳巷,醉生梦死的活着。
此刻的张可还不是很明白这个社会的病态,她虽然遭遇过家庭不幸,做过野人,可毕竟是出身在军人世家,地位算是显赫的,并且还是中将拓跋贺的义女,那种最底层民众的生活她只见过一些,加上当时年纪小,她也就没有深切的思考过和体会过。她只是说:“要是失业了,到我家,帮我打理生活吧,给你工资。”
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