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吐血倒在地上的陆子健,一个个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如此不堪一击,也敢出口不敬,这不是明摆着找抽吗?
“小子,你说什么,我看你是找死。”青年吼叫着便欲再次出手。
“我是贾志远大叔的徒弟,是他带我来贾家的。”
暴怒的青年正打算再次出手之时,忽然听到陆子健的话声,立刻有些慌乱的收回了即将出手的攻击。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你是贾叔的徒弟,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之前我们都没听长辈说起过?”
陆子健看到青年瞬间的慌乱,心里也有些明悟了。他估计着贾志远在贾家的地位不低,所以青年才会停下手询问自己来确定事情的真实与否。“昨天,贾大叔说收我为徒,便将我带来了这里。”陆子健没有再挑衅青年,因为他知道不是武者的自己,那样只会再次吃亏。
“昨天?怪不得我们都不知道。既然你是贾叔的徒弟,那又为何会睡在柴房,贾叔没给你安排歇息的地方吗?”青年显然不肯死心,可又碍于贾志远的威名不敢贸然动手,只能不停的出口询问着。
“贾大叔带我来这里后,说他有些事情急需处理,让我先找个地方待着。我对你们家不熟悉,天色又晚了,所以就随便找了个地方睡过去了。”陆子健满口胡诌道。心里却恨极了带自己来这里,还破口大骂的贾志远,等到有了一定的实力,自己一定要好好‘报答’。
青年虽然不甘,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对陆子健扬威怒喝道:“算你小子走运,看在贾叔的面子上,我就先放过你。小子,以后说话小心点,不要因为嘴贱把命丢了。”说完,青年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听着青年的怒骂讥讽,陆子健再次怒涌心头,可残酷的现实,他又不得不再次忍了下去。
看着两人争斗完了,先前出口中伤陆子健的少女才开口询问道:“伯父的作风我知道,他怎么可能收徒弟呢?”
“那我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去。”对于害自己受辱的罪魁祸首,陆子健虽然不敢再次出声辱骂,可自身的尊严也让他无法趋势迎合。再说了,那样的强制为徒也有脸说出来吗?
“你”陆子健的回话让少女再次气极,可又不能发作。虽然贾伯父极其疼爱自己,可他在贾家的强势无人不知,即便是她的父亲,也不敢无视。狠狠的瞪了一眼陆子健,少女转身离开柴房。
随着少女的离开,其余的几人也没再寻事多言什么,结伴相继的快速走远。而刚才喧闹的柴房,又回到了起初的宁静。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陆子健依旧一人茫然的穿梭在陌生的贾家。每次当他路过贾家许多青年才俊修炼的地方,眼里的羡慕难以掩饰。看着那些身手矫健,威武不凡的才俊们手臂挥动间暴动而出的庞大念气,或化猛兽,或化天地之威,形态多变,威武不凡。然而,如此场景落在陆子健心里的却只有更深的落寞和颓败。一直都想成为武者的他,无人教导,不知窍门。即使面对如此场景,他也只能望洋兴叹罢了。
这些天来的随意闲转,让陆子健也从一些贾家子弟的交谈之中了解到武者的一些情况。
武者,以拥有真元为据,真元汇于丹田。便可滋通经脉,调理血气,可防各类疾病侵害,乃入武者之必须。而要想拥有真元,就必须要感悟天地之理。当感悟的天地之理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武者体内便会纳入一丝天地之气,感悟之深浅,可决定纳天地之气的多少。天地之气,就是武者所谓的真元。
又一次回到几天来休息的柴房,陆子健回想着从那些子弟交谈中得来的一些东西,不由入禅般坐定,双眼紧闭,两手平铺于两膝之上。陆子健打算静心凝神,收敛生息,试着去感悟天地之理。
然而,一闭上眼睛的陆子健,心里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他总会不时的想起自己深爱的芙蓉,他想起和芙蓉在一起时的放松和快乐,想到芙蓉对他的疼惜和爱护。更想起在步入大学不久后的那个晚上,给了他第一次的芙蓉害羞的躲进厕所里。由于羞怯,芙蓉忘了带纸,在让自己帮忙时却喊道:子健,帮我拿一下擦纸的屁股。当时的自己哄然大笑,片刻后反应过来的芙蓉,更是在厕所生气的大骂自己混蛋。后来每当他说起这事时,芙蓉总会毫不客气的针对自己的耳朵,就仿若最古老的电视机上的旋钮似的,不停地换着台。都说,幸福的事情最醉心。醉入回忆中的陆子健不多时间后又转入另一种安逸之中,带起潺潺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