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习习,凉爽中带着寒意神尊。暮蔼之下,世界倒显得很是婉约。几片早衰的落叶,飘飘摇摇的舞尽最后一丝腰身,便跌落在青草上。
一只黑色的蚂蚁,衔住一片落叶。拼命挥舞着它纤细的四肢,想把那片落叶拖到它想要的方向。
罗自强蹲着饶有兴趣的观看这只蚂蚁的蠢行。既不是食物,对蚂蚁来说又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不知道这只蠢蚁徒劳着想要做什么。挪动了半指的距离,小蚂蚁便似已筋疲力尽,衔着树叶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罗自强拈起树叶,连带着不肯松口的蚂蚁,将他们放在蚁巢的洞口。着了实地小蚂蚁松了口,它围着树叶好奇的转了几圈。然后微微仰头看了看周围,径直离开了。
"真是一只蠢蚂蚁!"罗自强叹道。
今天是富贵的三七,夏玉芬准备了一些小菜,拿着冥纸和香烛准备找个地方去祭奠一番。她没有叫李春花,因为李春花的情绪这几天确实也不高。再说这也是自己的事,何必又让她跟着感伤一回。
越过竹林,她便看见罗自强蹲在那里好像在仔细观察什么。"可是,他不是看不见吗?"夏玉芬在心里问自己。
"芬姨!"细碎的脚步把罗自强拉回了现实。
"你在看什么?"说出这句话夏玉芬就有些后悔了,这好像有点专门揭人短一样。
罗自强好像并不在意,他笑道:"我看不见,只是在感觉而已。"
夏玉芬有些奇了:"连蚂蚁你也能感觉得到?"
"蚂蚁和每个人也一样都有它独特但气味,只要用心就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你本来就能看得见!"
罗自强笑笑:"我闻到了小菜的味道,芬姨这么晚还要去给谁送吃的?"
夏玉芬道:"今天是你富贵叔的三七,我去看看他。"
罗自强:"我同你一起去吧,必竟小时候他还抱过我!"
山路婉蜒,在朦胧的月光下只能分辨出一丝白色的影子。
夏玉芬道:"看不清楚,你小心点慢一点。"
罗自强道:"黑夜和白天对我都一样,到是你要慢一点。"
夏玉芬若有所思道:"呵呵,我给忘了。"
山顶上,正对着富贵的方向。玉芬摆好几样小菜,插好香便开始烧冥纸。山风呼啸,燃烧的冥纸在空中凌乱的飞舞。四周黑压压的,像是隐藏着无数的鬼魅。
罗自强道:"芬姨,你信人间真有另一个世界,人死后真有魂魄还在!"
夏玉芬满脸通红,那是冥纸然烧而烤的。她没想到罗自强会问这个,所以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着他。那是一张年轻苍白憔悴的脸,现在又多了几分茫然与不安。
"这孩子心事太重!夏玉芬在心里叹道。
后来她转过身继续烧她的冥纸:"我不知道那些,我只相信好人会有好报,恶人难以善终!"然烧后的余烬仍然通红通红,夏玉芬面朝余烬跪下。她是富贵名义上的妻子,也算是世上他唯一的至亲,所以她绝定磕三个头。
刚刚磕完还未起身,罗自强便走到了她的背后。他道:"芬姨,对不起!"夏玉芳稍稍回头:"什么?"然后她便感到一股大力击中了自己的脖颈,眼前一黑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似乎更黑了,小径都隐进了沉沉黑幕之中。
山下,小木屋中。
老者:"事情都做完了!"
罗自强:"我把她埋在了花圃里,这也不算浪费!"
老者点点头:"你以后行事需得更加小心!"
罗自强道:"我知道了。"然后退了出去。
余欢从里间出来,为老者按摩着肩膀:"依我,直接杀林惊又初何必这么麻烦。"
老者按住她的手:"那小子背后靠着政府,做了他,我们就别想混了。"
余欢已经坐到老者的怀里:"那我们怎么办?"
老者枯干的双手在她胸前那一对高峰上揉了揉:"挡住他的每条通道就行了,有他在我们反而更安全。"
余欢在老者怀里扭动了几下屁股:"你是不是想要我?"
老者哈哈大笑:"想要;但是有心无力啦!"
林惊初从公安分局的大门口出来,抬头看了看天。夜色很暗,暗得像被蒙上了一层幕布。柳青青面色红赤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他是那里来的绳子,我就去打了一下开水,就几分钟!"
林惊初停住转身,抱着她的双肩:"要是我不放心你,就不会把你留在那里照顾他了。"柳青青双肩歙动,眼泪顺着眼眶滴落下来。
林惊初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都过去了!"
越安慰,柳青青越觉得委曲,她想放声大哭一场。于是她便紧紧咬住林惊初的肩头,嘴里哽咽道:"就是你,就是你把我留在那里,都是因为你。"
一对老人从此路过,老头摇摇头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啦!"
但是你仔细去听,那话里却带着一种酸酸的羡慕。太婆揪了一下他的耳朵笑道:"看,看什么看,几十年了难道还没看够!"
爬在林惊初肩头的柳青青噗哧笑出声来。
杨莎做好了一桌子的菜,但是两个女人之间还是有点尴尬,寒暄几句之后便都是埋头吃饭。为了缓和气氛,林惊初开始讲起夏秋月的事故事不算精彩,但还是很离奇。
只是讲到大半就被杨莎给打断了,她道:"这故事有漏洞!"
林惊初:"那里有漏洞?"
杨莎:"既然夏秋月和玉芬都要离开,那为什么不一起?"
林惊初:"不是说了吗,在一起目标大不安全。"
杨莎:"那为什么要让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林惊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