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街灯透过窗户隔着轻纱的窗帘洒进房间,于蒙蒙胧胧之间更增添了一些暧昧的氛围亲密关系。鲜艳和单调都在这昏暗中,柔得让人心醉。
枕着的胳膊并非柔软,反而还有些僵硬。但这并不影响杨莎的心情,因为心是温柔的就算是枕着一块岩石,她也会觉得柔软。
林惊初已经睡着了,他好像很疲惫。
老人们总说年轻人不知道收敛,可是为什么又要收敛。因为年轻,才有激情。因为激情,所以才要释放。爱就要爱得大胆一些不是吗?
门外轻剥的敲门声把杨莎从纷纷乱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杨莎只将门开了一个小缝,因为惊初还在床上沉睡。于是半个门缝里只能看见小马半个灿烂的笑容。
“我给你们带了个人来!”小马道。
随着门的打开,杨莎的诧异慢慢变成了惊奇。那是因为小马的左手里还抱着一个人,一个发丝散乱,上衣几不遮体的一个美女。
美女抬头对着杨莎一个苦笑,随后便无力的低下了头。那是柳青青,喝醉了的柳青青。
“她怎么啦?”杨莎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扶柳青青。
“我值班的时候,刚好碰见她在一个小巷子里,差点被几个小流氓给欺负了。我不知道该把她送那里,就送你们这来了。”小马解释道。
喝醉的人身子总是软绵绵的,若不是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扶了一把,柳青青会将杨莎也坠倒在地上。
杨莎回头看了一下,林惊初正铁青个脸站在自已的身后。
林惊初道:“小马,你不进来坐坐?”
小马:“不了,我还在当值改日再来看你们。”
柳青青被林惊初抱到了还有余温的床上。本来还有些颤栗和羞涩的她,却在强自睁眼的那一刻把自已的心击成了碎片。
她看到了自已最不想也最不该看到的一幕,她看到了林惊初和杨莎身上相同的睡衣。那是一套自已曾经梦想过的情侣睡衣。他们......
简陋的木屋里只有几张竹编的凉椅,空空的墙壁已经是灰潆潆的,早已失去了旧日的光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围着一张毛毯蜷缩在正中的一张竹椅之上。
那是一个老头,一个已经半截入土的老头。对于这样的老者,除了怜悯,还能有别的什么。
极细极轻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老头目光中突然精光一闪刹那间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罗自强走进这个简陋的房间,却并没有坐下,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你喝酒了?”老者脸上既无责备也无表情。
“嗯,喝了一点点。”罗自强点头答道。
“你这个年纪喝点酒也没事,算是成熟的标志吧!”
淡淡的化香自空气中流动,已经洗涤了罗自强一身的酒气。罗自强将自已站成了一根标杆,眼睛中却是空洞和迷惘。
老者咳了好大一会才吐出一口浓痰,还是看不出他的表情是期许还是涩凉。他道:“你见过他了!”
罗自强道:“见过了。”
老者这才提了提身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点兴趣:“你认为你能赢过他吗?”
罗自强转身感受着空空荡荡的门外风景,一片阴暗里不知他又能看到什么样的景色。看或不看本来也都是同一样的世界,只是每个人在心里都量着一把尺。
“他有情,我没有!”话音刚落,罗自强脸上突然有了一丝笑容。那是因为门边也突然露出了一张天真的脸。
罗自强走到门边,拉着李春花的小手,竟是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老者颓然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又萎缩在竹椅之上。
一高一矮的两个背影刚刚消失在花圃里,墙角便又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这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门边低头垂立。
等了很久,老者好像终于从假蘼中醒了过来。他头也没抬道:“进来吧。”
余欢走得小心翼翼,似乎是怕稍稍走得重一点便会惊着这个虚弱的老人。
“事情都办好了?”老者道。
“办好了,我们找到了那个从内部能攻破他们堡垒的人。”余欢低头答道。
“万事都不能急,要一步一步的来。我们很多的时候就是败在这个急字上面。”老者像是在谆谆教导,又像是在慢慢体会。
“义父,我对这个女人没有把握!”余欢道。
老者似乎并不意外她有这样的反应:“怎么说?”
余欢道:“柳青青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种没有定性的人,怎么会忠于我们?”
老者:“你错了,我们并不需要她忠于我们,我们需要的只是她在那里搅点浑水就行了。”
余欢:“这样的人我们也可以找别人,她我总是不放心!”
老者叹道:“你最大的错误还是什么事都想一触而就,你难道就不会多想一想!”
余欢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老者:“我真是想不明白柳青青倒底有多少的利用价值!”
老者眯着眼看了余欢很久,看到余欢都站立不安的时候才道:“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对林惊初下手?”
余欢摇了摇头,老者又道:“因为我们只有图,但是没有开启宝藏的钥匙。我们要等到那小子和他的组织找出这把钥匙。所以我们不能动他,还有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有了柳青青,所以那小子和王洪之间的恩怨才不能那么快结束。而我们就是等在他俩之后的那一个人。”
余欢似有所悟:“螳螂捕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