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抓住宗寂双手命门,觉得对方体内的炎意越发炽盛,一刻也不敢耽搁,汇聚起体内的全部灵力形成一股坚实的灵流对冲入宗寂体内。
按照长远的预想,那炎意虽与灵力大不相同却也是一种古怪的力量,他这股灵力进到宗寂体内必然会与那炎意水火不容,两相争斗,不管谁更强盛,结果都会大大消弱炎意之势,也许再靠着宗寂本身,能够勉强把体内的炎意控制住。
可是他的灵力才刚刚触到那股炎意,宗寂竟如遭重击,整个飞脱了出去,曲卷地上。
见到这幕的涂佩一愣,低声道:“长远,做什么?”
他语气里多得是些责备之意,他虽然明白这两师兄弟情感不可谓不深厚,但是涂佩看来这种深厚也是源自于两相依为命闯荡修真界。平日里长远对宗寂有诸多挑剔和不满,但也最多是嘴里说说,动手教训的时候并不多,真是动起手来也算得是有分寸的。
他知长远个性挑剔,聪明又及好脸面,对两间的相处从不多言。可是,宗寂的听话乖巧努力勤奋他也看眼里,虽然不多说,多少对长远与宗寂的相处有些微词,一个太过霸道,一个太过软弱。
涂佩心肠善厚,自然对宗寂多些同情喜爱。他眼见长远连日来的举动越发出格,如今这种情势下竟也与宗寂有了手脚之斗,不禁的也有些微愤。
林长远一肚子苦水倒也倒不出,他又糟心宗寂的情况,哪里能跟涂佩多解释,方不甚意的摆摆手,起身追过去。
妙灵却先一步至宗寂身边,她神色慌张,眉目间流露出少有的紧张。
宗寂的情况并不太好,长远探入的灵力似乎让一股脑涌出来的炎意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又纷纷退回了刻纹之处。此刻正是体内灵力枯竭之象,而炎意的回流带来的巨大痛苦他只能靠着这副**的躯壳硬撑下来。
长远伸手想要安抚他,探出的手臂却被少女的双掌挡了回去。
妙灵怒瞪着长远,道:“想做什么?滚开。”
长远一皱眉头,并不搭理她,径直蹲下来。
可是妙灵并不让他触碰到宗寂。
“让开。别这里胡搅蛮缠。”长远厉声道。
“谁胡搅蛮缠?伤了他。别仗着自己师兄的身份就为所欲为!他顾忌,却不需要。别以为玉琰流华拉拢了们,就不敢对怎么样。”
“妙灵!”妙情看了一眼脸色暗沉的长远,轻轻把她师妹拉到了背后。她比妙灵成熟得多,林长远此刻一声不吭的沉默只会是更加可怕的怒意前兆,况且这本就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别胡乱掺和不得儿子,你爹是哪个。
宗寂的身体由刚刚的极热变得极寒,肌肤上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从后背竹篓里摔出来的百花豹围他的脑袋旁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舐着脸颊上的汗液。
宗寂的身体由刚刚的极热变得极寒,肌肤上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从后背竹篓里摔出来的百花豹围他的脑袋旁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舐着脸颊上的汗液。
宗寂的身体由刚刚的极热变得极寒,肌肤上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从后背竹篓里摔出来的百花豹围他的脑袋旁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舐着脸颊上的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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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这样吧。看看之后能改好不。
长远觉得对方比刚才还要危险得多,尽管宗寂手臂上还留着血,而那份炎意似乎也非常稀薄,可几乎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他觉得在那双黑色的瞳孔之下藏着另一种不计后果的疯狂。那绝不是宗寂。
林长远一步一步的往后移,两个人面对面赤裸着身体,宗寂才开始靠近得很慢很轻,可是林长远退开三步之后,他突然扑了过来,拍飞长远的佩剑。
直接就令长远栽倒地上,宗寂扼住他的脖子,微弱的炎流很快就涌遍他全身,他灵力尽失的身体甚至连这一点痛苦都难以忍受,整个人都痉挛起来。
失望,难过,痛苦,恐惧一瞬间全部涌入长远心头,他颤抖着握紧手中的那支木箭扎入宗寂肩胛,那地方立刻就血流如注。他用力一蹬腿,直踹宗寂腰部,踢开对方立刻连滚带爬的去捡刚刚被打出好几丈远的佩剑。
等他握着剑谨慎的注视着宗寂的情况时,却只看见对方肩膀上一片血红。鲜血刺眼的颜色与宗寂浅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林长远只觉得心脏都被那红白相间的身体扭曲成了一团,他慌得很。
宗寂跪在地上,咬着牙把那木箭拔了出来,内陷的箭头翻出的血肉溅得到处都是,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静静的盯着站在远处不敢靠近的林长远。
“师兄。”他突然轻声唤道,“师兄,肩膀好痛。”
林长远浑身一震,如烈日当空生淋了一盆冷水,尽是些寒气。他见对方微蹙着眉头,合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像极了从浦原山林回门派的那天,大雨中也是这样无助的抱着膝盖。可那时,宗寂的肩上没那么深的伤口,那是他亲手扎进去的。
“师兄,真的好痛。”
长远有些彷徨的走过去,宗寂的肩膀上留下了两指宽的血洞,翻裂的肌理自里向外伸出,与止不住的血水融合在一起。长远轻触着那伤口边缘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怎么舍得呢?他从来舍不得让宗寂受伤的,可偏偏每一次对方都伤的不轻。
他甚至连开口道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