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容掌家的那段时间,天天只忙着家务,倒将礼仪课落下了不少。安妈妈见她闲了下来便捉着她整日整日的练习,书容连连叫苦安妈妈也不放松,只是淡淡笑着问书容可还记得她第一次给她与画容授课时的情景,书容听了那话后立时就乖了,不管它什么动作,都将它学得一点也不差,安妈妈在旁看着,面上虽冷静得不行,心里却不知道偷着笑话了书容多少回。
许是确实太过劳累,又或许今年的冬天太冷,十五那日,一向身强力壮的安妈妈竟然着凉了。书容摸摸安妈妈的额头,立时断定上了三十九度,命丁香去请了大夫,又赶紧的将安妈妈扶回她房里休息。将安妈妈安顿好后书容贼笑贼笑的离开了,哎,终于得以闲一阵子,瞅瞅头上,恩,天气不错,不如下午邀了二哥走马场赛马去。书容如是想着,觉得不当家,不学规矩的日子真是爽得太过分了!
中午用过午饭,书容换了衣裳,披上大氅,又着上马靴,嘱咐丁香看屋子后自己就往西厢去寻崇礼。倒是巧得很,尚未进入西厢的道,倒先在拐弯的月洞门处遇上了崇礼,书容笑着刚想唤句二哥,旁边马上又蹭出了个保绶郡王,这保绶郡王一出现,向来落落大方的书容竟然一下窘迫起来,忘了行礼,更忘了收下巴。
不知道是谁在旁边极为鄙夷的冷笑了一声,书容回过神来,收回差点口水泛滥的下巴,又顺着冷笑声望去,画容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保绶郡王的身侧,一只手还紧紧的拽着保绶郡王的一角袖袍。
书容见了不免皱眉,想着画容这样实在是失礼得很,想起失礼,书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赶紧的福身给郡王行礼,又给崇礼行礼。保绶温温笑着叫她起来,崇礼却是望着书容扑哧扑哧的笑,崇礼这一笑,便叫书容越发的窘迫起来,白净的脸颊看着看着就泛起红晕,羞得书容赶紧的抓话题来说:“二哥和五爷这是往哪儿去,我正准备寻二哥去骑马呢!”
因保绶不愿身份暴露,廉正便称其是自己奉天来的表亲,又因保绶排行第五,便命众人都唤他一声五爷,至于这五爷到底是五表少爷还是其他什么爷,倒是模棱两可的很,不过这样反倒更好,谁也猜不着什么。
书容说完,保绶与崇礼互望着笑了笑,崇礼道:“三妹倒是与五爷想到一块儿去了,五爷方才也来邀我去郊外骑马,那便一起吧。”
听了崇礼这话,书容又将脸红了红,望着保绶笑了笑。保绶看着书容身上的大氅与马靴,笑道:“书容这一身着装,将我满洲女子的飒爽英气都彰显了出来,极是好看,不知道骑术如何?”
旁边画容斜眼书容,冷笑了声。面对帅哥,书容直接无视她,笑着对保绶道:“骑术如何,等会子上了马跑上几圈五爷就知道了。”
保绶哈哈笑着,与崇礼走到了前头,书容与画容跟在后头。
书容看眼一身平常衣装的画容,觉得相当郁闷,和帅哥相处的时候,身边怎么能多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画容呢?况且她又不会骑马,去了如何安置她?这可是去郊外骑马呀!嗯,得想个法子把她支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