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爷管得着她是什么意思?”
弘昼闻言白了多隆一眼,手中的折扇也习惯性使然的直接往对方脑袋瓜子上一敲——
“爷只关心那岳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蠢归蠢,拎不清归拎不清,却总归是个王爷,该见的女人理应是不少见的,那丫头若是道行不够事儿没成不算还被轰了出去那可就白瞎了。”
“您这就高估了他不是?他要是有这般眼力见儿怎么可能时至今日手里头还握不住半点实权,反而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个耗子身上?而您也别太低估了那姓白的丫头,甭管怎么说也是卖唱出身的,别的指不上,这拿捏男人的谋生本事还能差?”
多隆笑得幸灾乐祸,同时却也不忘压低了点声音。
“而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就是他们俩再不济,那也有儿子在后面推波助澜不是?先头跟香绮接头的时候我就给了她点好东西,让她见机行事,这丫头是个机灵的,怕是用不上几日硕王府就要闹出大乐子了!”
“哦?你小子倒是终于聪明一回了?”
两个大老爷们儿,又同时是一肚子的坏水,这话不用点名便已足够明白意思,弘昼拿折扇轻敲着掌心,过一丝精光——
“我听说和敬这些日子在忙着查那姓白的丫头的家底,也不知道查出多少了,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底下人也给她的人通个气漏点风。”
“干爹,您这是?”
“且不说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单说爷即便再不待见富察家,那和敬也是爷正儿八经的亲生侄女儿,战线不统一利益不一致的时候那是没办法,可眼下里能关照当然要关照点不是?”
弘昼笑得一脸无赖,话却说得一针见血。
“和敬可不是个软性子,单看她一步步将那硕王府的人算计得仔细就知道她是下了狠心,合着咱们也不能出面,倒不如把机会给用得着的人,到时候往好的说,那硕王府少不了得一门倒大霉,其次了说,那不死也得脱层皮,必要的时候,让你家那个香绮丫头帮帮手,然后等着瞧大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