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王府中
岳礼将手撩了专注起前朝之事,雪如却是一直眼睛珠子都不眨的盯着公主府,心里头发着烦嘴上又没法说,便趁着岳礼外出转到了后院皓祯的屋里,想要找个同声同气的人说上点话,可是这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原本应该被看守在屋子里的人不见了,只留下一帮子急得团团转的下人,看得她顿时火冒三丈,而如同当初坐等皓祯从帽儿胡同回来一般,为防再闹出什么自己意料之外的事,雪如也只能勉强压下火气在房中等,只是她没有料到左等右等,等来的竟是这样的画面——
“这是怎么了?”
看着皓祯满身是血,一脸淤青得几乎分辨不出模样儿,饶是雪如再自觉见过世面也不由得差点被惊得晕过去——
“天哪,皓祯,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额,额……”
公主府的侍卫没少朝皓祯的下颚打,再加上身上的疼痛,竟是闹得他心中有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顺着小寇子和阿克力的力躺在床上直哼哼——
“我的儿啊,你到底出去做什么了,怎么会穿成这样又……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那个多隆?”
“我,我……”
“小寇子,阿克丹!”
看着皓祯费尽力气都吐不出个准话,雪如心里头着急,可同时更是怒火直冒,不由得猛的一拍桌子——
“你们跟本福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英雄无敌之召唤千军!”
“福晋,这……”
“说!”
“福晋有问奴才不敢隐瞒,主子,主子是因为惦记着白姑娘,怕她在公主府里头遭了毒手才想着去夜探公主府,而奴才与小寇子原本是在后门接应,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主子出来,便绕到大门想看个究竟,却不料只见到主子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儿,都是奴才和小寇子的不是,若是奴才二人多劝着些事情或许也不会闹成这样……”
“阿克丹!”
阿克丹是个粗人也是个老实人,眼见着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瞒也瞒不住藏也藏不住了便干脆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事儿全部给说了出来,且还将所有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然而听在满肚子都是鬼主意的小寇子耳中,却是让他暗道一句蠢货的同时连忙抢过话头——
“福晋,阿克丹说得不明不白的还是让奴才来说吧,主子的意思原本是让奴才和阿克丹引开大门处看守的侍卫然后去后门接应,主子自个儿进公主府探个究竟,虽然当时奴才和阿克丹都觉着有些不妥,但想着主子毕竟是额驸爷,去公主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就是被发现了也决计不会有人敢拿主子怎么样,只是这奴才一千个一万个没有料到主子会被当成刺客,更是没有料到那公主府的人竟是会不认得主子……奴才有罪,可是福晋明鉴,那公主府的侍卫可别是借机报复吧?”
“小寇子!”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是这样难不成还是主子的计划有误?”
“你!”
“行了,你们一个两个有完没完?皓祯搞成这幅模样儿,你们还在这儿你来我往的闹个不停,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想要全府的人都来探个究竟才甘心是吧?”
雪如知道皓祯心系白吟霜,却没有料到已经深情到了这般地步,而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是养了十多年的便宜儿子,一个是亏欠了十多年的亲生女儿,她自然乐得二人你侬我侬,也好去了点她多年来的不安,只是眼见着事儿闹到了如此地步,她却也没有蠢到头,知道若是捅了出去不但是会引来自家王爷的滔天怒火,还会让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和敬再拿捏上个话柄,权衡之下,她就是再气却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从牙缝里头憋出一句——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晚大少爷从来都没有出去过,更没有去过公主府,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把嘴给本福晋闭紧了,切不可吐出一句半句的风声!”
“是,奴才知道,只是,只是王爷那儿……”
“王爷那儿本福晋自有分数,你们只管好好照料大少爷,务必最短的时间内去了面上这些痕迹,若不然两罪并罚之下,本福晋饶不了你们!”
“是是是,奴才遵命。”
雪如心里头虽发着慌,可是却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若不然等会儿岳礼回府看见自己不在必然是会过来走上一遭,到时候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说完话不由得连忙带着秦嬷嬷往主屋而去,而在一路上,雪如也没少盘算,她与岳礼夫妻几十年,不说将对方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却也总归是十拿九稳,再加上眼下里又有着吏部的事惹得他上心这般天大的良机,她就更是打定了主意将此事给瞒过去——
“啊,你们一个两个都反了是不是?吟霜,白吟霜那样对我,你们现在也不听话了是不是?到底你们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主子,您不能出去啊,福晋已经发了话了,若是奴才们放您出去了,福晋非宰了咱们不可,您一向心疼奴才,便委屈一回吧!”
“委屈,我已经够委屈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委屈?我现在只想去找她问清楚,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让开,你们让不让开?星耀娱乐圈!”
“主子……”
雪如将算盘珠子拨得好,将明面上得话更是说得好听,而岳礼虽然惦记着儿子,可是因着吏部的大事和想着自家儿子也安分了,便也没太过上心,只是雪如费尽心思好不容易的把事儿给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