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倒下了,残肢断臂,鲜血混杂着雨水在石板地面上肆意横流,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公子,我们还是早些离去吧!”
余天霸隐隐有些担心,低声说了一句。
木松源微微点头,二人正待离去,却是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哪里走!那天下第一是我的!”
呜!
一柄钢刀划破雨幕砍了过来,木松源侧身避过,回身狠狠一掌拍了出去,咔嚓!骨碎声中,一名青衣汉子倒飞出去,撞在集市边的柳树上,而后仰面扑倒在地,溅起一片水花。
“赶紧走!”
木松源看了一眼那汉子的尸体,低吼一声,二人便迅速离去。
回到客店,水儿见木松源一身狼狈,青衫上隐隐还有血迹残留,不由快步上前,一边拿着软布擦去他一身淋漓的雨水,一边低声问道:“松源,你没事吧?怎么身上会有血迹!”
“我没事!”
木松源笑着摇头,而后快步来到独孤寒峰的房间,将之前在集市看到的那场厮杀告诉了义父独孤寒峰。
独孤寒峰听完后,眉头紧皱,沉默的在屋中踱步,良久才回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木松源,低声道:“松源,你还记得傍晚时在客店里和为父动手的那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吗?”
“记的。”
木松源点头,而后蹙眉道:“义父,怎么了?难道那人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傍晚的时候当我用蟠龙剑劈碎他的精钢扇的时候,他看蟠龙剑的眼神很奇怪!”
独孤寒峰面色凝重的说道,顿了顿又道:“之所以为父说不在随州做停留,便是因为这件事情!”
木松源面色微变,想到一种可能,那个书生打扮的男人认得蟠龙剑!
独孤寒峰又说道:“而且今夜早些时候,为父还在院外看到一道身影,似乎在窥探我们,为父追下去,却没有追到,但看身形似乎就是傍晚来客店的那个书生打扮的男子!”
木松源一惊,脱口道:“他是冲着义父的蟠龙剑来的!!”
独孤寒峰面色凝重的点头,木松源心情变得沉重起来,若是那人真冲着蟠龙剑来的,那可有些不妙,自己这一行人虽然高手云集,可是俗话说好虎怕群狼,而且这一次众人要去蜀中救父亲和为水儿找百年的紫心草,万一在此招惹了这些人,被纠缠住,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啊!
如是想着,木松源便和独孤寒峰商量连夜离开这里,确定下来后,便分头行事。
木松源下楼却问那伙计,哪里可以雇到马车,便径自背着枪出了客店,前去雇佣马车。
路过集市时,木松源看到满地死尸,空气中漂浮着浓厚的血腥味,连暴雨都无法将之荡涤而去。
心中微寒,略作停留后,木松源便快步离去。
………………….
黎明时分,随州往襄阳的官道上,众人缓缓而行,水儿和周琪儿坐在马车中,木松源和余天霸驾车,而独孤寒峰和空闻大师则是一前一后,将车子护在中央。
木松源靠着马车的厢壁打盹,余天霸轻轻将他推醒,低声道:“公子,你还是去里面歇着吧!这有我就够了!”
木松源睁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摇头道:“不用….水儿在里面….我进去不方便…..”
说着话,便又挪了挪身体,兀自靠着车厢继续休息,昨夜折腾一夜,又加后半夜这一番折腾,他确实是有些累了。
正此刻,水儿却是挑起帘子,探出头来,看着熟睡中的木松源,低声道:“松源,你进来睡吧,淋了一夜的雨,小心着凉。”
木松源醒了过来,闻言迟疑的摇头道:“这……不好吧….”
“没事的,快进来吧!”
水儿抿嘴轻笑,撩起了帘子,示意他赶紧进去。
木松源挠了挠头,又看了一眼余天霸,见他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不由面色微红,而后钻进了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