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州,自古以来是湖北的北大门,东承江城,西接襄阳,北临信阳,南达荆门,居荆豫要冲,扼汉襄咽喉,是鄂北重镇,兵家必争之地[k]queen。
傍晚时分,木松源一行人来到了随州,但见城门紧闭,城头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兵丁,在倚着城墙垛打盹儿。
“哼!怪不得大宋亡国呢!这些当兵的连个兵样都没有!”
独孤寒峰冷哼道,颇有些不忿,而后运起内力冲着城头上大喊,“打开城门!老夫要进城!”
“你们来迟了!州府衙门有令,日暮时分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还是等到明日清晨再入城吧!”
城头上有人高喊道。
“还未入夜竟然就关了城门!这是哪门子禁令!”
独孤寒峰不满的嘀咕一声,从怀里掏出了那枚小孩巴掌大小的令牌,高举在手中,冲城头喊道:“老夫有镇南王令牌!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城头上有人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独孤寒峰手中金色的令牌,当下喊了一声,“等着!”
片刻后,城门吱呀呀开启,独孤寒峰一挥手,众人驱着马儿便进城去了。
城门在众人身后轰然关闭,一名小校模样的兵丁小跑上前,讨好的问道:“大人,我已派人去给府台大人送信了,请大人稍待片刻,府台大人很快就回来迎接您!”
“不必了!老夫此行出来是为私事,不想惊动地方官员!”
独孤寒峰随意的摆手,而后众人便向城中行去,却是发现城中很安静,甚至有些萧索。这让众人都有些奇怪,这随州城可是鄂北重地,当是应该很繁华才对啊!
余天霸一提马缰,追上了独孤寒峰,低声道:“前辈,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啊!”
“恩,是有些不对劲!”
独孤寒峰蹙眉,微微点头,打量着街道两旁的房子,皆是门窗紧闭,屋中也没有什么光亮,似乎没有人住逆生神典。
挥手道:“让松源快点,我们去前边寻一家客栈先住下再说!”
“好!”
余天霸应了一声,回身冲木松源招了招手,低喊道:“公子,少夫人,前辈让你们快一点!”
木松源闻言一提马缰,催着马儿赶了上来,低声问道:“怎么了?这么紧张?”
“这城中的气氛很不对劲!前辈让我们小心点,赶紧去前边找一家客栈住下!”
余天霸低声说着话,眼睛却是四处乱瞟,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看到他这幅模样,木松源微微蹙起了眉头,问道:“余大哥,你怎么了?”
余天霸愕然回神,面色却有一丝苍白,皱眉道:“不瞒公子,自从进了这随州城,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
木松源面色大变,举目四顾,却见屋阁相错,哪有半个人影,当下摇头笑道:“余大哥,你是多心了!有义父和空闻大师在,没事的!”
余天霸微微蹙眉,旋即眉头舒展,笑道:“呵呵,希望是我多心了!走吧!前辈已经走远了!”
走了大半条街,众人才寻到一间开着门的客栈,门前石阶左边竖着一根木杆,杆顶飘着的白幡在经年累月的日晒雨淋后变成灰白色,隐隐有些发黑。
门口的小厮殷勤的招呼着,在余天霸丢下几两散碎音量后,便欢喜的牵着众人的坐骑去了,边走还边回头冲着余天霸喊道:“客官,您放心!小的一定照顾好您的马儿!”
众人进的店中,却是愣在了店门口,原来那店中大堂里竟是坐满了彪形大汉,一个个身边不是放着长剑,就是立着大刀,反正是各种兵器一应俱全,好似开了个兵器大展。
大堂里坐下的人都盯着这有老有少的一行人,忽而有人笑了起来,说道:“嘿嘿,怪了嘿!竟然连和尚也来参加这次比武大会了!”
“嘿嘿!瞧瞧!还有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哎!真水嫩呢!”
有人低低的淫笑着,淫亵的目光在水儿身上打着转,吓的小姑娘不由紧紧抓住了木松源的手臂。
斗篷下木松源的脸上涌起一抹怒容,正待发作,却是看到余天霸指着那人喝道:“那厮!闭上你的鸟嘴!再敢胡言乱语!爷打落你满口狗牙!”
闻言,那大汉不乐意了,腾然起身,骂道:“妈的!你是哪路神仙!也敢管爷的事!是不是不想活了!爷看上她是她的福分!等爷赢了这次比武大会,成了曲麓山庄的座上宾,她就可以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说的对!!”
众人哈哈大笑着随声附和着。
“聒噪!”
独孤寒峰面色变冷,猛然冷喝一声,大袖一挥,一点银光飞射向那汉子,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汉子额上多了一点银色,而后直挺挺向后倒去,噗通一声撞翻了身后的桌子。
众人惊骇,有人大着胆子伸手在其鼻间探了探,却是发觉没了气息!
“死了!!”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众人看向独孤寒峰的眼神里多了忌惮的意味,那钉入汉子脑中的是一枚银针,试想想,一枚脆弱的银针能够穿透坚硬的额骨致人死命,发针之人的内力该有多深厚!
“阿弥陀佛!独孤施主,是否出手太重了!那人虽口出不逊,但却罪不至死啊!”
空闻大师低宣一声佛号,声音低沉的说道。
“似这般无耻之徒,杀了最好!”
独孤寒峰冷声说道,旋即带着众人走进大厅,在一张桌子边坐下,周围几张桌上的人全都端着酒菜退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