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松源再度醒来,已经回到了襄阳城自己的房间中,撑着身体坐起,肋下却传来一阵疼痛,令他不由的眉头微皱绝巅。
吱呀!
房门一声轻响,水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眼见他醒了,不用面露喜色,“木郎,你醒了!”几步走到榻边,放下药碗,伸手扶住他的后背,拿了一个枕头来垫在他身后,而后坐在榻边端起药碗要喂他喝药。
木松源摇摇头,笑道:“我自己来,只是一点小伤,没事的。”
水儿笑着将碗递给他,后怕的说道:“还说没事,你可知道你留了多少血!那刀口是我亲手替你包扎的,刀口之深,已经可以看到肋骨了!幸亏你身体健壮,否则,怕是要在这床上躺上十天半月的。”
说着话,她眼中泛起泪光,摸着他腰间被包扎起来的伤口,轻声问道:“还痛不痛?”
木松源摇摇头,问道:“婠婠呢?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只是肩头让狼牙箭擦了一下,连翘在给她包扎。”
水儿摇摇头,神色幽怨的嗔道:“你只关心她,怎么也不问问我啊!”
木松源苦笑摇头,放下药碗,抓着水儿的柔荑,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岳璇祖师是婠婠的师祖,她被抓,婠婠一定很着急,我是怕她一冲动起来,就不顾后果跑去救人,那可就麻烦了。”
闻言,水儿笑了起来,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笑道:“我是逗木郎玩的,婠妹妹是个好女孩,她与我一样的倾心木郎你,而且她在冰岛陪了你三年,而后更是为了你,不惜背叛宗门,这样的情意,我又怎能吃她的醋。更何况我知道木郎重情义,自然不能抛弃她。”
木松源讪笑着,水儿一向冰雪聪明,尤其是在这些事上,她的宽容与大度总是让他意外,先是雪寒漪,再后来又是冰婠婠,如今听闻她的话,他心中不由暗道自己以后可得注意点,玩玩不能再惹出这样的事情了,要不然可真是太对不起水儿了绝巅。
正当二人说话时,冰婠婠却是走了进来,见他醒了,不由的惊喜的喊了一声,“水生!”快步走了上来。
眼见她过来,木松源慌忙抽回手,惹来水儿一阵幽怨的眼神,他却是佯作没看见,看着冰婠婠道:“听水儿说你受伤了?”
冰婠婠上前坐在水儿身旁,勉强笑道:“只是小伤,连翘妹妹已经帮我处理过了,没事的。”
“没事就好。”
木松源微微点头,而后轻声道:“岳璇师叔被抓,我知道你很担心,但你切不可冲动,你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师叔出来。”
冰婠婠微微点头,道:“我知道,水儿姐姐先前也跟我说过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冒然前去救人的。”
木松源微微点头,看着二女,笑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起床去见大师兄。”
“木郎还害羞么?”
水儿抿嘴轻笑,看了一眼同样一脸笑意的冰婠婠,而后道:“木郎的衣服可是我们俩一起帮你脱的!”
闻言木松源讪笑挠头,冰婠婠却是说道:“我们帮你吧!”说着话,便即起身去拿了一套新衣服出来。
木松源自榻上下来,两女侍候着他穿衣,仔细的将衣服上那些褶皱都抹平,在系腰带时,水儿更是轻声说道:“略松些,木郎肋下有伤。”
冰婠婠点头,轻轻将腰带系好,又伸手拉了拉领口,这才放下手笑道:“好了!”
木松源低头看了看,而后笑道:“那好,我现在去见大师兄,与他们商量一下救人的法子。”
水儿点头道:“恩,那我们去准备饭菜,等木郎你回来一起吃。”而后与冰婠婠一起送木松源出了小院。
书房中,木松源推门走进了去,但见脱不花和独孤寒峰还有空闻大师和叶摩诃等人都在。
一见他,脱不花便起身问道:“师弟,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势可好些了?”上前要扶他。
木松源却是笑着摆手,道:“无妨,只是小伤,不碍事的!”随即冲在座的几位前辈抱拳行礼,而后挨着君宝坐了下来。
君宝看了一眼众人,而后压低声音笑道:“方才我打算去看你,不过水儿姑娘在,我就没进去。”
“让君宝兄担心,真是过意不去。”
木松源嘿嘿笑着,而后低声问道:“怎么样,你们商量出对策了没?”
君宝面色难看的摇头,轻声道:“没有,听王爷说大都派了拖勒大将军率二十万大军前来救援,可现在拖勒陈兵丹江口作壁上观,一直不肯出兵,王爷正因此发愁。”
木松源闻言微微点头,看向坐在书案后的大师兄脱不花,果见他神色忧虑,当下不由暗自叹息。
众人沉默着,独孤寒峰低声道:“城中粮食短缺,撑不了多久了,要速做决断啊。”
脱不花正欲说什么,却是余天霸推着木长风走了进来,一见是父亲,木松源慌忙起身,上前行礼:“孩儿见过父亲!”
木长风摆手,示意他坐下,而后让余天霸推着他坐在了木松源身旁,看着脱不花笑道:“我已命十二鬼使想办法解决粮食的问题,想来再撑一段时间应该没问题,但我们也要尽快想出对付赵昺的办法,就算不能将之歼灭,也要想办法将他逼回南方!”
叶摩诃点头道:“不错,如今南方百姓多已逃走,我们只要能将他逼回南方,而后便可步步为营,逐步收复江南。”
脱不花闻言却是叹息一声,苦恼道:“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