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了,谷中一片安静,夕阳照在山岗那片新起的坟头上,令这四级入春的山谷显的萧瑟,哀伤的气息在弥漫,令人忍不住湿了眼眶。请使用访问本站。
木松源三人自山岗上缓步走下,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的老长。
山坡底的大树下,木松源无力的靠坐在树下,看着山岗上跪在亲人墓前的穆赫六人的身影,低声叹息。
叶摩诃坐在他身旁,轻声道:“狼王死了?”
木松源微微点头,“穆赫杀了他。”
想起狼王为了活命对自己说的那些事情,他的脸色不由的变的阴沉起来。
叶摩诃注意到他的神色,蹙眉道:“怎么了?”
君宝也注意到了,伸手搭在他的肩头,道:“木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你与狼王一战后,我便觉得你一直心事重重。”
木松源叹息摇头,迟疑道:“我在天医门有一位好朋友,可是狼王说雪天星已经找到了天医门的宗门所在地,并且攻占了天医门,我很担心她…….”
“天医门?!”
叶摩诃神色微变,旋即疑惑道:“天医门有变,我怎么不知道?”
木松源闻言眼前一亮,紧抓着叶摩诃的手,急道:“大师,难道您知道天医门的宗门在哪?”
叶摩诃摇头,道:“我是天医门第四代门主柳风的记名弟子,并不算是正是弟子,也从未去过天医门的宗门,不过我知道一个天医门在那曲的联络点,前不久我还让雪寒漪持我书信去天医门察看,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我以为魔宗要攻打天医门的消息是假的,现在看来却是我错了。”
“大师您早就知道魔宗要攻打天医门?”
君宝惊奇道,叶摩诃叹息一声,看着他说道:“你可还记得,你和雪寒漪带松源来求医时,雪寒漪顺带捎来一封给我的信。”
君宝微微蹙眉,旋即惊声道:“是那封信!”
叶摩诃点头,“不错,那封信是一名天医门的弟子传来的,里面提到了魔宗要攻打天医门的消息,让我派人通知天医门早做防范,但因为我知道天医门宗门隐秘,多少年了,也没人找到过,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差人送了封书信去天医门,后来忙着给松源治病,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直到松源进入散功阶段,我才想起来,加之天医门久久没有消息传来,我便有些担心,便命雪寒漪持我书信去那曲,想让她去探探情况,岂料她一去不返,再后来松源急着练功,我也没有再追究这件事….”
木松源在一旁沉默的听着,听罢,眉头紧蹙,沉思半晌道:“狼王为求活命,所说应该不假,大师,烦劳您写一封书信,我要去那曲,看能不能找到人带我去天医门宗门看看,只有亲眼看到天医门无恙,我才能安心回中原。”
“恩,好,我这就去给你写。”
叶摩诃也知事情紧急,闻言也不耽搁,当下起身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翻出笔墨纸砚,提笔疾书,不多时便写好一封信,小心的装进封壳中递给木松源,道:“你持此书信去那曲的找一个叫童和的药材商人,他每天都在那曲的药材集市上倒卖药材,你去那里可以找到他。”
木松源点头,将书信贴身收好,旋即一抱拳道:“大师,事情紧急,我和君宝会即刻动身,穆赫六人身上都有伤,就托付给您照顾了。”
“你们放心去吧!待得他们伤好,我便与他们一起去寻你们!”
叶摩诃点头,送木松源出了帐篷。
三人刚走出帐篷,便见穆赫牵着大黑马和君宝惯常骑的枣红马站在帐前,两匹马马背上已经装上了马鞍,一见三人,他便即说道:“二位公子,平日里骑马没有马鞍也就罢了,此去路途遥远,没有马鞍可是不行。”上前将马缰交到了木松源手里。
木松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养伤,我们会回来看你们的!”
说罢,便即翻身上马,冲众人一抱拳,道声保重,旋即一提马缰,朝着谷口冲去。
君宝与众人道别后,也匆忙上马追了上去。
数日后的傍晚,君宝与木松源到达那曲,二人进了镇甸,却是发现镇甸中十分冷清,满是浮土的街道上行人匆匆。
君宝抓着缰绳,牵着马缓步前行,四下打量着,旋即蹙眉轻声道:“木兄,这里有些不对劲啊!”
木松源也察觉到了异常,看着远处空荡荡的街道,压低声音道:“我们先寻家客栈住下,明日乔装成药材商人,去集市上打探一番再说。”
“恩。”
君宝点头,便即牵着马继续向前行去。
在街拐角,二人看到一家客店,店门半掩,堂中透出昏黄的灯光。
木松源道:“就这家了。”说话便即上前,推开半掩的店门,喊道:“小二,来招呼着!”
一名干瘦的青年自柜台后跑出,快步来到近前,低眉顺眼的问道:“二位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
木松源点头,说道:“好生照料我们的马儿,这些银子就是你的!”说话间,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塞进了小二的手中。
眼见有银子拿,小二顿时更加殷勤,欢喜道:“二位客官里边请!”将二人让进堂中,而后牵着两人的坐骑往后院行去。
不多时小二回转,殷勤的上前问道:“二位要吃点什么?”
“赶路有些乏了,饭菜送到房间去。”
木松源佯作困乏的打了个哈欠,小二便殷勤的领着二人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