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兵下了车没多久,又呼啦啦跳上车往441开去傻妃逆天,太子哥哥别嚣张。知乐一边发着蓝军袖章一边看地图,忙得不亦乐乎。这时候,他才感觉当一个将头兵尾有多难,光是应付一帮小鸭子吱吱喳喳的提问他都快头疼死了。
幸好,特别班都知道“班代”性格“冷淡”,一帮子新兵都扯着老兵问东问西,老兵也乐得被请教。终于,有把问题引到知乐头上了:“班长,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知乐瞄了眼问话的司马山,挤出一个音来:“嗯?”
这一年的相处,司马山对知乐的喜爱是有增无减。他倒从来没有如败城怀疑的那般,想到别的方面去,对他来说,知乐就是个“可爱的弟弟”。对这个弟弟,他可以掏心掏肺的好,但为什么这么好,他想不出原因来,就非常爽利地不去想了穿越之凤霸天下。
所以,尽管知乐的性格越来越冷淡,司马山还是热情不减,成了特别班里唯一敢和知乐有话直说的。对于这点,赵斌大为欣慰,还私下偷偷表扬了他一番,他对知乐更“热情”了。
“三连连长。”司马山自认为压低了声音,基本上和吼差不多,侦察车的轰鸣声中,实没什么耳语的可能,“他没和说什么?”
“他要是和说了什么,还会被伏击吗?”
知乐这话说得呛极了,其他都是一缩头,司马山却感叹上了:“是啊,也不知道连长逃没逃出来。”
这话说得知乐不高兴了:“什么逃不逃的,他肯定能反败为胜的。”
“唉,那倒未必。”有胆大的接话了,“他名字里有个败字嘛,反败不就是反自己?”
那兵笑了一阵,不笑了,发现其他都是眼含怜悯,正奇怪中,就见到“班代”一付恶狠狠的表情,仿佛随时扑上来要撕了他般。
“班、班长……”
知乐忍了又忍,硬生生把头扭了过去。司马山耳边嘀嘀咕咕的,全都没听见,脑子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以免给败城惹麻烦。
侦察车接近441阵地时,枪炮声已经非常明显了,排长下令停止前进,知乐立刻扑到观侦镜前,只可惜,远处441地正好是盆地,他们这么远的位置还看不见什么。三连是机械化步兵连,如今,连步兵战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他立时开始心中打鼓。
“排长,上去看看。”
“看毛看!”六连的干部都继承了赵斌的火爆脾气,当下就骂道,“去送头啊?”
“排长,班长已经去了。”
“靠!”
知乐那不是问话,只是通知。一讲完他就钻出车,一溜烟往441冲刺,一千多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只是眨眼间。当他趴盆地边缘,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一看,顿时愣住了:盆地里不要说步兵战车了,连火力都没有。大白天的,只有一个帐篷,只闻枪响不见影,看着他心里直冒凉气。
怎么回事?
刚想完,他的心头就是一跳,来不及多想,立时往左边一翻,眼角瞄到右手边的草皮一阵耸动,扑向他原先趴的地方。他握紧了枪刚瞄准,“草皮”发话了:“举起手来!”
双方僵持了几秒,对面见知乐握着枪不动,突然咦了一声:“是蓝军?”
知乐一怔,看了看对方的蓝色臂章,道:“也是?”
“草皮”半蹲着,似乎放松了下来,枪口也偏过去,问:“们怎么会来的?”
知乐仍然端着枪,问:“们是三连?”
“是啊。”
知乐立时喝道:“口令!”
“草皮”笑了下,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道:“是几连的?”
“口令。”知乐冷冷地道,“给三秒。”
“要是不说,真敢开枪?们可是战友,……”
怦——!
“草皮”瞠目结舌地看了眼胳膊,当他看见眼前飘下黄烟后,怒了:“还真敢开枪啊?”
“口令!”
“没有!”“草皮”大喝一声,“动手!”
知乐没有犹豫,一抠手把草皮打冒了红烟,再就地翻滚,他原先站的地方立时被子弹洗礼了一遍,泥草乱飞。教练弹看不见射击点,他爬起来就没命地往来路跑去,一边跑一边瞄了眼“草皮”,正好看见“草皮”撕下了蓝军臂章,见他偷看,悄悄比了个拇指。
中圈套了!
几个字划过知乐的脑中,他往周围一扫,发现这里是一片平原,除了那个低矮的盆地,毫无遮挡。刚开春,草木不丰,躲无可躲,他不太理解对方怎么会这里设伏。
以知乐的脚力,没几分钟就看见自家排的侦察车。他远远停下,观察了会儿,并没有发现明显的敌,可是,三辆车都呆原地一动不动,也没见到有活动。
这地方,逃都没地儿逃,知乐伏低了,徘徊攻击边缘,学了声乌鸦叫。他这一叫,果然,里面就钻出来,刚露个头,又被拉了回去。远远的,他听见了叫骂声,也不知说了什么。他想了想,突然抬手对侦察车打了个点射。
侦察车的射击孔立时沸腾了,枪鸣声响后,知乐没有犹豫,拔腿就跑。他还没有脑抽,能够不声不响拿下整个排的队伍,不是他一个抵抗得了的,这时候上去就是送死。
“兔子养的吧?跑这么快!”侦察车上钻出来,却不是一排的兵,而是个陌生面孔,肩膀上扛着中尉军衔,一脸好笑地看着知乐的背影,“队长,要追吗?”
“别追,有去了。”车里传来了回答,带着湖南口音,“一个小虾米,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