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钭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还是很晕开天六劫。这种感觉倒不像是因为被砸出脑震荡的后遗症,,而是有点儿晕车的感觉……说白了,萧钭暝有点儿想吐……可这里怎么看也不像车,而是个小仓库的感觉。萧钭暝四下打量了下,这摇摇晃晃的感觉真的有点儿熟悉啊……怎么那么像坐海盗船的感觉啊喂!
萧钭暝坐起来,好吧,晕眩想吐的感觉还是很明显,靠在门板上也没有缓和,于是还是继续躺在地上挺尸吧……唉,萧钭暝觉得有点儿失落,咳咳,他还记得他是被一个贵公子绑架的,可如今的情况跟电视剧上面的绑架比起来当真不靠谱,都不能用绳子捆一下吗?就不怕哥跑了吗?这种被轻视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
于是被踢的感觉其实也不怎么好……就在萧钭暝沉浸在晕船的痛苦之时,有人打开了房门,对着地上一滩烂泥一样的蜷缩的萧钭暝,狠狠地踹了两脚。萧钭暝立马弹了起来,哇哇直叫。
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怂样,好吧,那位过来踢人的人都为自己的脚哀叹了一下,怎么碰了这么污秽的东西。微微叹气,连连摇头,转身就准备出去。
就在出门的刹那,萧钭暝龇牙咧嘴之际,又看见了那个罪魁祸首,还是那个翩翩公子哥儿,衣着光鲜地走了进来。而之前踢萧钭暝的那位,萧钭暝这个角度还只能看到背影,不过也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好吧,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画里面走出来的人。萧钭暝再看了下自己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为嘛这两人那么嫌弃他连碰都不想碰他了……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嫌弃不想脏了手嘛!qaq!!!
那个衣着光鲜的公子朝着萧钭暝的方向微微一笑,萧钭暝居然有种被电到的感觉……真是一世风华惊为天人啊!于是萧钭暝也整理了下仪容,虽然没有影响,咧嘴笑了笑。
那光鲜公子眼里还是很温和,清凉的声音温言道:“行色匆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个白衣人冷哼了一声,很是嫌恶地说道:“碰到了脏东西,回去换衣服。”
“……”萧钭暝有点儿无语,要不要那么直接啊喂!qaq!!!不要打扰哥跟公子相亲,这种时候是你能爆料糗事的时候吗?这就是业余的跟专业的人的差距!哼!萧钭暝在心里把那个装逼的白衣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急吼吼地奔上去准备施展一下少林绝学龙爪手,这爪子碰到肩膀才猛然惊觉,这声音……有点儿熟?!
再一抬头,正巧瞥见某人不屑地偏过头,皱起了秀气的眉头。这张目如朗星,唇红齿白,面目姣好如少女,神情温文,风采潇洒,又非世上任何女子所能比拟的绝世小受的脸,可不就是他最最讨厌的死对头虚伪到要死的假和尚无花?!
原谅萧钭暝当初看了一部分血海飘雪的原著,就只记得那句面容姣好如女子又实非女子可以比拟,这到底是张多妖孽的脸啊……可惜萧钭暝看见他只想翻白眼儿。
捏着人肩膀,嘿嘿一声傻笑:“嗨,菊花大叔好久不见了!是去了一趟棒子国吗?神奇的棒子国,大叔受都能变美受,啧啧啧……”他很得意地看到无花把厌恶的目光从抓住他衣服的手移到了他的脸上,强忍住一掌拍下去的**。萧钭暝心想,以后他就业写简历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说,气倒了无花,气疯了石观音啊?谁让吴菊轩嘈点太多了,不吐不快!
无花手只是轻轻一挥,萧钭暝只觉一股强烈的劲力迎面而来,直把萧钭暝撞在墙壁上再来了几个折射,摔得五脏六腑都肝胆俱裂了……
萧钭暝又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鬼哭狼嚎,这回音重叠加大的声音的力度,这分贝确实有些高,威慑力也有些惊人,让无花又嫌恶地蹙起了眉。倒是那个华服公子还是一派气定神闲,斯文有礼,微微笑道:“来者皆是客,还望两位息怒,饮杯茶消消火气。”
萧钭暝看着这少年笑得温柔亲切,心里就像是春风一度春暖花开一般,咧嘴回以一笑,接过华服公子递过来的茶时才发现,那一双眼睛里,却带着说不出的空虚、寂寞、萧索之意。这么美丽的一双眼睛居然毫无生气。萧钭暝不禁有些唏嘘感慨,天妒英才啊……
试着在少年眼前挥了一挥,瞧见少年毫无反应,只是温文一笑道:“在下幼时罹患大病,侥幸脱险,所以上天收回了一些东西罢了。”那少年恍若在说旁人的事一般。
萧钭暝不免有些感慨惋惜,这么出众,这么英秀的人,老天爷偏偏让他变成个瞎子。这个少年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就遇到那么多坎坷,可萧钭暝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人与他所见过的瞎子联系在一起,觉得这个瞎子比正常人还要优秀,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
于是萧钭暝也很体贴地笑道:“冒昧的问一句,公子不会是花满楼花公子吧?”
“……”在一旁淡定喝茶无视萧钭暝的无花终于忍不住了……这花满楼是哪里冒出来的?这萧钭暝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一句正经的!
不过萧钭暝应该感念萧宝宝此刻不在,否则绝对会揪着他的小辫子一阵谩骂,花满楼是陆小凤的好基友,在楚留香的世界里他爹妈生了没都是个问题!虽然无花和花满楼的名字看起来挺互补挺配对的……囧囧有神……
不过被人误认,原随云还是很温和地笑着,轻言地解释道:“敝姓原,草字随云。原来如此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