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给你请大夫去。”那名行花将一名老妇平躺在榻上,准备起身去给她找大夫。
“丫儿,你是不是又出去偷了?娘对你说过多少次了,不义之财不可取。”那老妇人想从榻上挣扎着起身,却是因为病得太重剧烈的咳喘了起来。
“娘,难道你要让丫儿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吗?”那个名唤丫儿的忻娘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你偷了人家的钱,万一人家也急等着钱治病了,那你岂不是要害了人家的性命嘛!”老妇依然是厉声指责着丫儿。
“那公子和秀一看便知是富贵之人,这点银子在他们手中不过是几顿饭钱,几身衣裳罢了。”丫儿哭得更凶了,“可是这钱对于我们来说,可真真是救命的钱啊!”
独孤傲宁听了母女俩的对话,脸颊也不禁红了起来,那被唤作丫儿的忻娘偷去的银子,对于他们来说确实不过是几顿饭而已,怎及得上它如今可以救人性命的作用大。
“我们走吧。”上官清绝搂着独孤傲宁从房梁上跃了下去。
月光柔和,上官清绝就这样牵着独孤傲宁的手漫步在石子路上,静谧的光华散在二人身上,说不出的宁静安逸。
“早知咱们应在矜缨中多放些银子的。”独孤傲宁想起方才丫儿哭得那般伤心,心中很不是滋味。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若是他们不能自力更生,再多的银子也是枉然。”上官清绝的面色也是十分沉重。
“待到大队伍抵达帝都,你便陪我一同入宫。”独孤傲宁握着上官清绝的手紧了紧,“如今母皇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依然是如夏的天命皇女。你放心!我定会拼尽全力助你一臂之力。”
独孤傲宁在现代时虽然日子清苦,但是她所期盼的却并不是荣华富的生活,不过是一个懂得疼惜自己的人罢了,更何况如今她在云苍看的的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场面,更是让她下定了决心注上官清绝一臂之力。
上官清绝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不远处有几个人骂骂咧咧的朝这边而来,他忙拉着独孤傲宁躲入了矮墙之后。
“那小妞的滋味还真是不错,就是性子太烈了些,真以为自己是名门闺秀了,瞧把我的手臂咬成了什么样子。”脸上有块刀疤的魁梧大汉看着自己还淌着血的手臂,很是不耐烦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老大,那小妞性子是太烈了些,只是您出手也太重了些,也不知会不会闹出人命。”那大汉身旁一名瘦小的男子面上满是害怕的神情。
“你小子真没出息!”那刀疤脸的大汉抬起脚便踹在了身形瘦小男子的胸前,很是有恃无恐的道,“大爷我有太子爷撑腰,就算闹出人命又何妨,不过是贱命一条而已。”
“老大英明,是小的多心了,还望老大海涵!”那瘦小的男子忙爬起来向着上首磕头。
“少给大爷我磨磨唧唧的。”那刀疤大汉又是一巴掌扇在了瘦个男子脸上,“还不快将抢来的银子拿出来,然后将矜缨扔到没有人的地方去。”
独孤傲宁借着月光看到那枚矜缨正是白天从上官清绝手里被行花抢去的,她眼中杀机一闪便要冲出去。
“宁儿,不要冲动!”上官清绝见状忙将她拉了回来。
独孤傲宁被上官清绝拉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就因为他们是皇甫青的人,我们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非作歹吗?”独孤傲宁知道上官清绝是顾忌皇甫青才会阻止自己,她也明白如今不得不顾全大局,只是在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快些赶过去看看吧。”上官清绝拉着独孤傲宁朝着行花的住处而去。
当他们推开门时,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他们的鼻腔,那名老妇人跌落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大刀,血已是流了满地。
那名唤作丫儿的忻娘也是躺在了血泊之中,浑身上下的衣服全都被撕裂了,原本粉嫩的肌肤上到处可见狰狞的伤痕。
上官清绝忙背过身去,然后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递给了独孤傲宁。
独孤傲宁走过去替丫儿裹好了衣裳,正在为她擦拭脸时竟看到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她拼尽所有的力气说道:“救我……报仇。”
“清绝,她还有救,她还没死!”独孤傲宁见丫儿还有气息,急忙叫来上官清绝。
“她伤势太重,必须马上去找大夫。”上官清绝探了丫儿的鼻息,忙抱起她向着外面走去。
“清绝,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独孤傲宁边走边问道。
“安全的地方。”上官清绝说着已是停在了一处角门前,然后向独孤傲宁使了个眼色。
独孤傲宁按照上官清绝的吩咐叩响了门扉,不一会就有一个中年妇人前来开了门,那老妇一见到门外的上官清绝忙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原来是公子回来了,老奴这就前去禀报秀。”
大夫替丫儿诊完了脉,说是伤势虽是凶险,却是没伤着要害,再加上丫儿求生的**十分强烈,这才得以保全了性命。大夫开完药离开后,丫鬟们又替丫儿换好了衣裳。
独孤傲宁仔细的打量着这间厢房,一应陈设都是十分讲究的,帏帘与屏风的颜色也是十分雅致,特别是那屏风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白蟾花,更是显得这间厢房的主人是何等的用心。一时间独孤傲宁很是好奇这间厢房的主人到底何许人物,也就是那老妇口中的“秀”究竟是何等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