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自称为逍林的仅仅是把凌霄俩字对调的男子正在折腾手上的那柄折扇,他挡着口鼻,唯独露出那双眼睛,此刻正在我与沧澜间来回校园全能高手。
我死盯着他的动作,越看越发觉得,果真就是活脱脱一个凌霄啊。
我瞧了半晌还是决定不耻下问:“你有没有姐姐或是妹妹之类。”
说罢我顿时想起凌霄乃是天宫的仙娥,当初我上天宫时她已在西王母宫待了百年这样细细算来凌霄的寿元恐怕是满千年了,我看着人却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仙气,心里涌出个年头,莫非此人是凌霄在凡间留下的子孙?
凌霄曾说过,她并非天生便是仙娥,乃是西王母在弱水捡到的,弱水乃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位于不周山下,当年水神共工还未撞不周山前便是居住在弱水旁,弱水的神奇之处便在于他的沉重能力,我曾做过一个实验,将一个鹅毛丢下去不消一刻便沉底了,确实应了那句‘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
我自始至终都认为凌霄此仙的运气比之我来说要好上许多,就好比她落难弱水之时便遇上了西王母突然来了兴致去弱水走走之类。
若是这种情况轮到我身上大抵也只有‘一条白龙沉水底’的份。
凌霄被西王母捡到之后便被西王母留在身边当了个仙娥,此后数百年过的甚是舒坦。
我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场景,凌霄被无情的丈夫抛弃,或者是丈夫娶了小妾不要她了,于是她想不开便去沉了弱水之类。
而此人——我心想着,这凡间向来有一种说法,名为返祖,说的便是遗传学上一种奇怪的现象,时隔几代生下的孩子也可能比较像老祖宗的,我觉得这个老祖宗指的大约是凌霄。
但是想到此处我却不得不将凌霄腹诽了一遍。
你爱美男便爱了,好歹你是个女人也不奇怪,可是你怎的将这个习惯遗传给了底下的人呢?看看这不是成了活生生的断袖了不是?
逍林不明所以,回道:“在下乃是家中独子。”
我一听怨念十分严重,果真是造孽啊,我痛心疾首道:“你家中只有你一个男丁你竟然也敢断袖,你可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样做怎么对的起父母,对得起祖宗啊。”
沧澜似笑非笑看着逍林。
再观逍林,他大约是被我震住了,此刻正在深刻检讨。
我见他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老神在在道:“想清楚了便找个姑娘好好过日子吧。”
说罢我便要拉着沧澜远离这是非之地,四周的人越来越多,这让我很想大吼一声,要留下看好戏的买张门票先。
逍林却一把拉住我的手,笑道:“姑娘说的很有道理,方才在下听了姑娘这一番话之后如醍醐灌顶,顿时茅塞顿开,深觉往日的作为实在对不起父母,在下见姑娘深明大义打算拜姑娘为师,日后好好听姑娘的教诲。”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这这这这。”
沧澜轻笑一声道:“如此甚好。”
我目瞪口呆不能自已。
此事发展之诡异委实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望着沧澜与逍林有些发怔,周围的人与我一个德行。
我沉吟了一番,故作深沉道:“其实你眼下已经悔过自新也无需我日日叨扰,我委实不够资格当你的师父。”
逍林手上的扇子‘啪’的一声合上,他微微眯起眼睛望我,这让我有种错觉,他此刻的模样与沧澜竟然有几分相似,想到此处我只能大叹中毒太深,眼下看什么人都像沧澜。
逍林将合拢的折扇在手上轻轻掂量着,道:“莫非姑娘嫌弃我资质愚钝,怕我辱了姑娘的名声才不愿收我为徒?”
我连忙否认:“这自然不是。”顿了顿道:“我只是觉得以公子你的条件要找师父尽可以找个更出色的,我自认为没什么才干,如果误人子弟便不好了。”
逍林微微一笑道:“这姑娘尽管放心,姑娘今日这番话足以证明姑娘实在高才,非常人能够比拟,在下心甘情愿拜你为师,若姑娘觉得男女有别......诚然,姑娘知道我乃是一个断袖,所以姑娘尽可以放心。”
你这是在报方才我说的仇吧!
我怒目而视。
他恍若未见,继续笑道:“如此,姑娘还有何疑问吗?”
能说的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有什么疑问?
我怒了一阵,突然春风化雨,轻柔一笑,道:“既然公子已经这样决定了那我一再拒绝恐怕实在对不住公子的一番诚意,所以我决定收下你这徒儿。”
到此,我顿了顿,扬起嘴角险些咧到耳根,心说,既然你一定要拜我为师那么我这做师父的定会好好待你的。
“拜师的事情并非儿戏,你当真这么决定了吗?”
他自然点头。
我亦点点头:“既然你如此坚决,那么我亦不能怠慢了你,那就跪下行拜师礼吧。”
他乍一听我的话便是一愣,见我幸灾乐祸的笑容之后面上点头,似乎了然,我心想着他既然知道我在耍他必定拂袖而去,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听罢却十分赞同的点头道:“姑娘说的是,既然是拜师,自然要行拜师大礼,是我疏忽了,眼下此处实在不便,不若让我找处安静的地方好好拜师。”
我有些傻眼了,见他犹自挂着笑容的面孔突生一种寒意,莫非他要杀人灭口?
我将视线转向沧澜,却见此妖老神在在的在看花楼上的一个姑娘,我顺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