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里我恨铁不成钢的朝着沧澜抱怨:“若是这么耗下去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沧澜道:“待其他妖将风灵拐走后阴毒继母:暴王,妃要一纸休书。”
我一听之下大受启发:“眼下最主要的还是将那豹子逼出来,我觉得此刻需要下狠手。”
他道:“你似乎一直都在这么做。”
我道:“那些怎么能算。”我嘿嘿一笑,细细将沧澜打量一遍,越看越觉得此妖容貌无双气质非凡,我道:“若要勾搭风灵你说行吗?
自觉一股子冷飕飕的尴尬过去之后,那厮蓦然扬起一个笑,那笑如夜色中唯一璀璨的星子,险些闪瞎了我的双眼,只闻得他道:“你以为那蛇妖当真对我倾心不已之后又该如何?”
我被他的话唬住了,心虚道:“也不至于.....吧。”
沧澜道:“若便是如此呢?”
我语塞,心中委实想不出应付的对策,但此事若就此作罢也断断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左右想着一时毫无头绪,烦闷不已。
沧澜也不说话,我只盯着他的侧脸,盯了半晌我悲哀道:“要不你始乱终弃一下,让风灵彻底死心?”
他道:“只怕到时她寻死觅活,若是一时想不开去抹了脖子,这罪过又该算在谁头上。”
我嘴角抽抽,十分羞愧,于是话题到此不了了之。
第二日,我们进了邻近的城镇,近几日风餐露宿,再加上昨日事败生生将我尾随而来的热情打击的丁点儿不剩,三妖中,除去那没出息的一直未现身的豹子我恐怕是最心急往床上躺的。
一路上我几次暗中观察风灵,她看着也没有当初那样急进,我觉得大约是沧澜的那颗定魂珠给了她极大的信心,没有时间的约束心情大抵是放松了许多。
我们投在了距城门口不远的一家客栈,至于客栈的名字什么的向来不在我关注的范围之内,沧澜轻车熟路的前去订了两间上房,我与风灵一间,沧澜独自一间,我一时没有忍住,觉着这事儿果然只能与沧澜谈谈。
心里暗自觉得,他的脑袋比之我的总归要好用许多。
这日夜里我随意找了个理由骗过了风灵往沧澜那儿去,他倒好似知道我要来,桌上还煮着茶。
我目光移向他那白玉般的指,他大约以为我是在看他手上的茶杯,于是好心的倒了一杯递给我,我不客气的接下,一口牛饮了,将空杯子递还给他,他微微颔首,顺顺当当的又给我倒了一杯,递给我,于是我再次一口饮了。
连着两杯茶下去我心中总算顺畅了一些,长长舒了口气。
他道:“舒坦了?”
我惬意点头。
沧澜问:“找我何事?”
我一愣,方才光顾着喝茶了,心中所想之事一下子竟然想不起来,我十分窘迫的望向他。
他伸手过来摸摸我的头以示安慰,而后缓缓道:“昨日我接到消息,那道士眼下就在这个镇上。”
我蓦然瞪大眼睛,眼下却不是关心那道士的时候,我委实很想知道沧澜的消息来源,他整日与我还有风灵呆在一处,即便睡觉也离得不远,他这消息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只听他继续道:“我原先便派人查那道士的来历。”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转而将视线移到我身上,大抵是我的神情太过严肃,他见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很不适应,于是佯怒道:“专心点。”
我被他喊得尴尬,只得赔笑,顺带做了个‘你请’的姿势,说道:“你继续,继续。”
沧澜捏着那白瓷的杯子轻抿过来一口茶水,我见他唇瓣上沾着水渍,泛着隐隐水泽顿时觉得男色祸人,耳边他说的话我却是没听进去多少,只觉他唇瓣一开一合的着实好看。
看了良久,沧澜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我脑门上一敲,笑骂:“好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好心教你对付那道士的方法,你倒给我发起呆来了。”
我老脸一红,暗自嘀咕,这能怪我吗?这怎么能怪我呢?
好在沧澜甚是善解人意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而是十分无奈的将事情再将了一遍。
这次我倒是听得仔细,也听得全面,不过沧澜说的事情倒是让我觉得十分诧异。
沧澜说起那名道士其实我还有过一面之缘,这事情说来还要感谢琴裂热情的为我做介绍,沧澜口中所说的那个那道士便是看管锁妖塔的那名名叫清风的道士。
说起那位清风我知道的确实很少,一来我进锁妖塔的时间不长,并不知道他的为人,二来嘛,主要是他的长相实在不是我会注视的那一类。
我转念一想便觉得这件事情十分怪异话说这位清风却不是蜀山掌门的候选人,按说他是不能入锁妖塔进入幻阵的,这一点蜀山有明令规则。
况且那二公子遇到道士的时间要追溯到许多年前,光是这一点这个答案便似乎不能成立。
我将心中想法同沧澜说了一遍,沧澜解释,此乃幻阵之中,那幻魔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只是调控时间对他而言确实没有任何障碍,说罢了他十分淡定继续说了句,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重点了。
我一想也是,此刻要做的不过是将这件事情说与风灵听了,她找了这么许久恐怕要惊喜。
我才将心中想法一说沧澜便拦住我,道:“这事儿还不能告诉她。”
我问道:“为何?”
沧澜答道:“你若此刻告诉了她,她立马去寻那道士,若是那道士闻风而逃岂非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