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叹息着一边安慰她:“没事,虽然他现在年纪小,但过几年就大了,到时候你让他以身相许报你这么多年的救命之恩不就好啦?”
风灵乍一听我的话顿时红了脸娇嗔道:“说什么呢,他还这么小,我将他当弟弟看待的[重生]特种兵也种田。”
我实在很想告诉她,凡人长起来是很快的,尤其当你是妖的时候,说不定你此刻闭关睡了个午觉,他已成一抹黄土尸骨湮灭了。
但毕竟这话说起来伤感,我看着风灵那张娇嫩的脸实在没忍心下嘴。
脸红完了风灵又皱起了眉头:“我担心他的日子不长了。”
我望过去,问她怎么回事。
这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有后续的。
二公子落水了之后风灵赶紧打发了那个豹妖,但是人救上来的时候三魂七魄已经散去了一半,迫不得已,风灵只能渡了一口妖气给二公子续命,而后自己去仙山灵地寻找可以凝聚魂魄的仙草。
但她走了之后不久就来了个道士,那道士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一眼就看出了二公子身上有妖气,而且那股子妖气正是维持二公子性命的根本,但他也不知想些什么,竟然用法术除去了风灵留下的妖气,然后用逆天改命的方法让二公子以两魂三魄醒了过来,其结果直接导致了二公子得了那个吸血的毛病。
岂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病。
沧澜曾说过蒙府之内阴气沉重,吸活人血乃是二公子魂魄缺失之后保护自己魂魄不散的方法。
于是待风灵终于找到了能聚魂的仙草的时候对这时候的二公子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因为他已经找到能够自己延续生命的方法。
凡人是种十分奇怪的生灵,大约是他们的命很短,所以也格外珍惜,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也会抓住不放。
我听得直翻白眼,谈不上对那个多管闲事的道士有多厌恶,却真心没有什么好感。
那之后的两年时间,正如我那日在蒙府看到了,风灵一直以她自己的元丹帮助二公子补充身体所需的精气。
风灵道:“近几日他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恐怕我的元丹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听了,建议道:“你有没有想过去找找那个道士?”
风灵点头:“我找过,这两年我一边找灵丹妙药一路也寻找他们口中所说的道士,但是一无所获。”
我心说那道士藏得还真是隐秘啊。
此后,这个话题不了了之。
我在风灵的洞府待了三五日,闲的浑身发痒,恨不得往墙上蹭两下才好,待到风灵说要往街上走走的时候我立刻欢呼起来。
我将满头银白色的发丝藏在帽子里,还特意换了一身男装,显得并不是那么突兀。
我兴致高昂道:“我走啦。”
风灵显然无法理解我那种心情,看着我的眼神颇为怪异,但此刻我也没有深究,直上了大街。
前几天与沧澜一道的时候直奔着酒楼去了,街上的好多东西都忽略了,如今细细看来倒是真有一番风味,我正看中了一个手镯,身后便想起一个男人呱躁的声音。
一般来说,我能称之为呱躁的声音他便绝对不是什么好声音。
那男人笑得十分猥琐,拦在一个姑娘面前:“爷我就是看上你了,跟着爷保管你有好吃好穿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心中暗自腹诽,这么些年了,怎么这大街上调戏姑娘的戏码连个词儿都没有换过?
路人路过的还是继续路过,偶尔有几个人停下了看的,生生没有一个人去帮那个姑娘。
我顿时觉得自己扬眉吐气的机会来了,在锁妖塔内那些个法术高强长相狰狞的妖我对付不了,他一个小小的凡人总该不是我的对手了吧。
于是我大胆的跨上前一步:“小子,你竟然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不想活了?”
那个男人一见我出来表情变得十分怪异,他道:“这不关你的事,你莫要管。”
“这事儿我今天就管定了。”我斩钉截铁道。
男人的脸色更怪异了:“你是外乡来的吧。”
我义正言辞道:“那又怎么了,外乡来的就管不了你了?”
男人失笑:“所以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道:“我为何要知道你这淫贼是谁啊,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今天也要打抱不平,为民除害。”
身后有人及时的拉了拉我的袖口,我一甩,回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大爷,那大爷道:“小伙子,他们的事儿你别管了。”
我动之以情:“大爷,他当街调戏良家妇女都不管,以后可能要杀人放火的。”
大爷似乎被我的话打动了,抽搐着嘴角没再说话。
我上前跨一步:“有什么招使出来吧。”
那女人看着我突然笑起来,我原想着她总该是喜极而泣但她却笑道:“相公,这人可真逗。”
慢着,相公?
我怔怔的将视线转到那个男人身上:“你,是她相公?”
男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自然。”
我瞬间怒了:“你是她相公你当街调戏她个鬼啊。”
男人表示自己十分无辜:“我每日都这样说话,整个陵县的人都知道。”
这,这,这简直是令人发指啊。
我四周一看,果然各个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瞬间翻了个白眼,天啊,此时不收我更待何时。
“就没有人误会过?”我就不信了。
他道:“有啊。”
我就知道,正打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