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绿一块,白一块,白皙的手指紧握战魔。
她当然没有那么傻让闻人家的女儿做皇后。若是废后,风国不可能再立皇后,因为皇室有遗训。那么后宫之中又将是闻人贵妃独大。一想到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她心中的厌恶就顿生。皇后,当然是慕容家的女儿,可舒儿那丫头又不争气。
“哼——”
最后她无奈拂袖而去。
朵薇抬起一双翦眸,眼前的君王,她永远猜不透。
“你为何这样看着朕?”南门东篱盯着朵薇有些外翻的伤口,忍不住皱眉。
那伤疤极其的丑陋。
朵薇淡淡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重生之玩转魔兽世界。
南门东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便坐在了朵薇身旁的位置。他轻轻的执起她的手,“这伤口为何不包扎一下?”
朵薇下意识的将缩回,她很想说,昨天不是他说不让木辛给她医治的吗?现在又问她为何不包扎!但她没有那么傻冒失顶撞他,所以改变了一下用词,但还是一脸冷漠,“臣妾自知做错了事,不敢包扎——”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你错在太过于倔强了。若是你肯求饶,或是你装晕倒,朕早就放你回去了。”
他的声音中似有些无奈。
朵薇听了他的话,忍不住颦眉,她真的是太倔强,太执着了吗?可是装可怜,她不会。
“呵呵——”南门东篱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对着一旁的采萝道:“去拿些干净的白布和药——”
采萝领命下去。
不一会儿采萝便将白布和药拿了上来。她正要动手为朵薇处理伤口的时候,却被南门东篱阻止了。
他接过白布,小心翼翼的为朵薇擦药,包扎伤口,每一个细小的步骤都那般轻柔。
朵薇如木偶一般由他摆布。其实,采萝早就说为她包扎伤口,但她阻止了。她要的就是让他看见,她的手都是拜她所赐。
“可还疼?”
“不疼——”
“那可还怪朕?”
“”
“不说话,那就是在怪朕了?”南门东篱轻轻的抬起朵薇低着的头,抬眸见间迎上的就是那一双倔强的眸子。
“皇上是天下之主,臣妾不敢?”朵薇嘴里说不敢,但那语气,哪里像是不敢的样子。
“呵呵——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朕看你胆子倒挺大的。也挺聪明,懂得如何让别人不怀疑自己。”南门东篱表情平淡。似不经意间说出来一样。
朵薇心中一惊,他这指的是什么?难道是上次吃人魔的事情?原来,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头不自觉的就低下去了。心中还是有些虚。
无声的缄默。
良久之后,南门东篱抚上朵薇被包扎得像粽子一样的手,“不知道,这手会不会留下伤疤?”
朵薇一时就无语了。这人说风就是雨。留不留伤疤,她根本就不在乎。留伤疤好,可以让人长记性。
“一个伤疤而已,总会有好的一天。”
她不知怎么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南门东篱盯着朵薇看了好一会儿,轻柔的扶着她躺在,为她盖上被子。
朵薇躺在了自己舒服的床榻上,舒服的闭上了双眼,感谢天,他终于让她躺下了,那样坐着真的很难受。手胀痛不说,身子也很不舒服。
“你知道的,朕有时也有许多无奈——”
他轻叹一声,紧紧的握住朵薇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
他这是在道歉吗?
不可一世的君王,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不错了,怎么还能奢求他会说‘对不起’三个字。
朵薇很想继续装睡,但是,人要懂得见好就收。蓦然睁开眼睛,一脸倔强,“皇上可曾有听臣妾一句解释?”
她的心里说不委屈是假的。穿掌而过,还要被罚跪一夜,到现在她的膝盖都在疼。
南门东篱俯下身,趴在朵薇身上,将头枕在她胸口,声音很是无奈,“千儿,有些事,你不懂,那样的情况下,朕有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顿了一会儿,似撒娇的语气,“那朕现在听你解释算不算晚?”
朵薇被压得差点窒息。她的胸口可还有伤,一时忍不住龇牙咧嘴。
南门东篱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那是什么?
南门东篱这才想起朵薇的胸口上还有伤。那伤还是她亲手造成的。转而将头枕在她的小腹上。
她真的是不一般,若是别的女子,早就痛得梨花带雨了,而她没有。
“那臣妾说了,皇上可相信?”朵薇语气犹豫。若是他不信,那她也不必说了。
“只要千儿肯说,朕就愿意相信——”南门东篱抬起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朵薇,里面透着坚定。
朵薇和他四目相对。她不确定自己的坦然能否换来一份信任,她只知道,她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一夜,臣妾觉得睡不着,便出门看看,结果发现有个人被挂在树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臣妾追了两步,那人就逃走了——后来臣妾怕被皇上怀疑,所以便自己击了自己一掌,装作被刺客袭击一般。”
朵薇说完就低着头,等待着南门东篱接下来要说的话。
南门东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那你可否有看见那人长什么样?”
朵薇了摇了摇头。
不知怎么的,她感觉南门东篱看见她摇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她心中暗暗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