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格奇异又不是笨蛋,他虽然自负,却也不是那种一点就上的莽夫罪恶之城。
果然,宫格奇异好笑地看了我一阵儿,讽刺道:“我为什么非要听你的,给你们单挑?我们人多,人多势众……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么?”
好你个宫格奇异!居然还能说成语!比我们大洛丰厚的文化底蕴是吧,我看看能不能把你给绕进去!
“宫格将领此话错矣!人多就必然势众么?你有沒有听过一句俗语,叫做‘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沒水吃’!”好吧,我承认我是在说废话拖延时间。
反正斩风也沒有阻止我,我想,他一定是正在寻找着宫格奇异的松懈和破绽,然后趁机袭击而去。
“主子,你废话说完沒有?说完的话,我可得带着你腾空出击了!”
“……”
……
斩风这很是沒有风度地闪出一句,仿佛我很是讨人嫌似的。
果然,宫格奇异并沒有与我做过多的纠缠,而其他的北族士兵,更是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只是齐刷刷地盯着他们的老大,等着宫格奇异下达命令天罚神尊。
“一会儿我负责前面和左面的十几个北族人,你拿这个朝右方的兵卒门洒白石灰!诺,拿好了!”斩风悄悄地在我耳边儿低语着,同时,我的手里也多了一包东西。
此时,空中正吹拂着往右方向去的风,这样倒是刚好帮助我撒石灰。
此时,宫格奇异的脸色已经发生了变幻,眼看着他就要下达命令。纵然宫格奇异是出色将领,带兵打仗他擅长,但是比到速度,斩风终究是比宫格奇异快乐许多:“洒!”
斩风说着,就已经开始腾空而起,同时,被斩风带到空中的我也迅速拿出石灰粉朝右方的北族士兵洒了过去。
“啊----”
“唔!”
“叮~!”
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右面的士兵丢弃了武器,捂着眼睛在一阵阵的哀嚎;左面和前面的北族士兵,有好几个被斩风发射出去的斩风短箭射中,直接倒在当场。
一时间,原本以绝对人数气势的优势压倒我们的宫格奇异,此时人数被我们削弱了一大半。
“哼!什么礼仪之邦的洛国?!还说是我们以多欺少不光荣,你们直接用什么下三滥招数!”宫格奇异气得直喊鄙视。
看着那些痛苦地捂着眼睛的北族人,我心中有些不忍。可是,斩风已经又一惊挥手发送出了斩风短箭,利索地解决了他们。
虽然知道战场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看了这样的场景,我还是觉得心底一抽。
“主子,你闭上眼!”斩风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感受。
刚刚地闭上眼睛,就感到仿佛有阵带着狂风的利箭从我耳边穿过,我一下子惊恐地抱住斩风的腰际。
“扑通!”
身上传來一阵疼痛。像是给大地接吻的感觉。
我惊讶地睁开眼睛,果然,我和斩风此时并不是在空中飞翔。斩风此时已经站了起來敏捷应战,用内劲将飞射而來的弓箭通通地感到一旁。
我忙爬起來,小心翼翼地躲在斩风背后:“怎么回事?我们为何落地了?”
“咱们大洛军营的粮饷并不好,你怎么还吃得这么长膘?主子,您该减肥了!”斩风边忙于当着流矢,边沒好气地回答我。
“……”
片刻之后,整个沙场上, 便只有大伤在身的宫格奇异和一个伸手矫健的北族士兵,和中了箭伤的斩风仍在对峙着。
我悄悄地移向孟栋,他此时无法行走,手也被捆上了,连爬都不能。
“别过去!主子!”斩风暗声叫住了正在悄悄匍匐的我:“我的短箭沒有了,你赶紧伺机逃出去吧!大将军一定已经带领大军直捣北族老窝了,你路上注意安全,不要被北族掏出的流寇伤到了!”
“那不行!”我摇摇头:“你和孟栋怎么办?”
何况,斩风的肩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看看天色已经是将近傍晚了,鲜血照耀中,伴着那种长风黄沙的呜咽……也许,这一次,将是我的葬身之地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能埋葬在这样的环境里,也该欣慰了。
“天快黑了,主子,我们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你还是赶快趁机离开吧!”说着,那边儿的北族士兵已经捡了一支箭起來,朝着我们射出。
自然又是被斩风一把抓住,反手射了过去,那名北族士兵不敢相信地等着眼睛倒了下去。
只是,我看到了斩风肩膀处的鲜血往外涌得更厉害了。
同时,那边儿的孟栋突然大吼一声,身子如同一只飞旋的陀螺,朝着宫格奇异撞了过去。嘴角喷出一口血液,原本就已经重伤的宫格奇异终于死不瞑目了。
“呼----”
眼疾手快中,我已经拿着一块坚固的盾牌朝孟栋的身边儿拼命甩了过去。
只是,盾牌太大,又加上风的托浮,盾牌很不幸地砸到了孟栋的脚上,痛得孟栋压抑着“啊----”地一声。
然而,在孟栋身后悄然起來的,一个意欲偷袭孟栋的北族士兵,却也摇摇晃晃地绊到了突然出现在脚边的盾牌,摔倒了。
孟栋猛地一个起身,重重地压死了那个强撑着起來的小兵。
“呼!”我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结果是追求到了,只是沒有想到,过程竟然是如此地啼笑皆非。
慌忙不跌地帮孟栋解开了绳索,我看着被打伤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