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乔振轩的状态越来越好。
吴老头儿悄悄地进入了空间,采来了他才知道的药草,制成了药丸,趁着医生护士不注意的时候,给乔莲藕和乔振轩都服了一些。这些药丸没有副作用,只会对他俩的身体恢复有好处。
左教授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俩人怎么恢复得这么快这么好,按常理,一般情况下至少得半个多月才有这样的效果的,而现在,俩人不到十天,都恢复得让人看着放心了。
乔慕然和吴老头儿都帮着解释:可能是心情好吧,心情好的人啥病都好得快呢。
目前,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左教授天天都到病房里去看,问乔振轩有什么不适的;那些护士也是格外的精心,除了这些人,外面的那些记者硬是没有机会闯入过这间防守严密的病房。所以,虽然外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他捐了肝,但是他仍然对此一无所知,一直还以为他的大女儿出差了,现在还没回来。
终于,乔振轩的各项术后指标都显示他可以说话接待客人了。
那些等待已久的记者得了消息,忙不迭地涌入病房,要看看这个目前为止医学界的奇迹。
但是左教授将他们毫不客气地全部赶了出来,让他们一个个地进去,不然,全部取消。
没办法,左教授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儿,工作上非常严谨,不按他说的办是不行的,于是只得一个个地进去,小声地优雅地采访还在病床上的乔振轩。
不过他们进去之前,都被告知了,不准在乔振轩的面前提是他女儿捐肝的事情,不然,他肯定会激动,而激动对病人的彻底康复是不利的。
这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这些专业的记者们都心里有数,进去采访的时候。都没有谈到这个话题。主要是问他现在觉得怎么样,想对那捐肝的人说什么话之类的。
倒是乔振轩,一再地谦虚,说自己是个病人而已,又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采访的话,就是采访左教授好了,如果不是他的话,这手术就是天方夜潭。再者,就是要去采访那们给他捐肝的好心人了,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舍得将自己最重要器官的一部分捐给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精神,那是最了不起的。
“呵呵,你说得对,这捐肝人的思想境界确实了不起呢。你放心。我们会去采访她的。”记者神秘地笑笑,也不多说。
……
当然,乔莲藕的病房里更是热闹了。她的手术相对父亲而言,要小一些,而且她年轻。身体素质极好,切了一部分肝后。在医生护士和乔慕然他们的精心照料之下,早恢复得差不多了,按她的意思,早想下床到处走动,更想跑到爸爸的病房里去看爸爸。但是左教授再三告诫她,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不叫去看,而是去看了会对他的情绪有影响,所以,乔莲藕只得忍下了。
幸福地忍下了。
那些记者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乔莲藕。没见她之前,已经被她的精神所感动了,被她的行为所折服了,一见了她,更是惊讶,原来这个内心美好的忻娘,外表也是那亲的养眼。虽然躺在病床上,但是那柔媚的长相,那不俗的气质,却是挡不住的。
于是,他们深挖着她内心深处的东西,希望挖得越多写出来的东西越精彩,越动人。
乔莲藕的回答却简单得不行:
“没有想什么啊,我父亲要做手术,我是他的女儿,当然要帮他的,反正我知道切除一部分肝脏人不会死,还会活得好好的呢,这事摊你们谁头上谁都会这样做的吧,没什么说的呢。”
“据我们所知,这样做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你就不怕吗?”记者们不服气,这忻娘看着不是一个傻大姐的啊,她难道真的什么都不怕吗?
乔莲藕一笑,心想我又不能将我重生的事情告诉给你们的。上辈子对我来说,最遗憾的就是父亲的过早离世了,现在有了重生的机会,那当然想尽千方百计留赘亲的生命,不然,重生一次又有什么意思?捐肝是有危险,但是只要相信科学,相信医生,就可以完全不用有这方面的顾虑。
“这个嘛,做啥事都有风险的,我没想这么多。我只一门心思地想着,父亲的裁了,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了,就这么简单。我想事情喜欢想得简单,想复杂了心理负担重,反而什么事都做不成。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将一切交给你信任的人就行了,其余的,就看命了。”
“莲藕,你的这番话很有哲理呢。”来采访的记者不由狠狠地点头,然后对乔莲藕更是敬佩有加了。
……采访终于做完了。记者们回去后,用自己的生花妙笔写了一篇篇分量很重的报道。这事既是医学史上的一次里程碑似的事件,同时又是感人至深的一次事情。在这件事情里,人们认识了医术高明的左教授,他将国内的肝移植手术推向了一个了不起的高度,同时,人们也知道了一个温暖的名字,乔莲藕。是她,为自己父亲获得第二次的生命奉献出了珍贵的东西,这样的人儿,世上难找,这样的精神,感人至深!
报纸上除了煽情的大段文字,还配有乔莲藕和乔振轩的大幅照片。文章一发出去,迅速被各大报纸所转载。很快,在上海读书的宋小山也知道了。
当他乍一看到这报纸的时候,有些不相信,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对于乔莲藕的一家,他是比谁都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