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窗下的三魂身。他纳闷,非常纳闷,为什么鬼胎不去碰哥哥的三魂身?就好像看不到他一样。不等这念头在脑子里闪过,忽听黄天翔一声惊呼:“啊!这是什么东西?”

黄天翔看到的自然是被五雷轰过的鬼胎,现在已经成了一团焦黑。黄天翔恶心的够呛,不敢再看,急忙扶着苏御信起身。苏御信知道还有工作要做,就说:“你先,带着我哥的三魂身上楼。我,我还得把鬼胎处理一下。”

黄天翔本来还要帮忙的,忽见门口一闪,竟然多出一个人来。苏御信的心吓的差点停摆!这时候再来一个敌人,估计他只有抹脖子自杀的劲儿了。当看清来人之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不是来给我报仇的吧?我还没死呢,走吧走吧,这没你什么事。”

站在门口的正是苏御信的叔叔,苏念。他冷眼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又探头看了看窗下的三魂身。丝毫没有理会苏御信的冷嘲热讽,反是对黄天翔说:“你带御信去包扎伤口,剩下的我会处理。”

说实在的,苏御信并不是对叔叔有怨气,只是这时候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很不幸,苏念撞到枪口上了。苏念见侄子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便又说一句:“我会让御安回魂,你赶紧去处理伤口。”

口气虽冷,但还是泄露了一点关切之情。苏御信也没力气跟他斗嘴,任凭黄天翔半抱半拖的带着自己上了楼。

一直等到苏御信和黄天翔的脚步声消失,苏念才走进房间。低头看了一团焦黑的鬼胎一眼,蹙蹙眉,并没有多在意几分。随意地扬起手在空中虚晃几下,口气漠然地说:“走吧。”直到苏念的话音落地,从漆黑的角落里才飘出丁香的魂魄。她呆呆傻傻地看着眼前一条青幽小路,竟然延伸至见不到头的他方。丁香茫然地望着苏念,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苏念并未理睬她,张开手掌悬在鬼胎的上方,忽然燃起一团火焰出来,将黑胶似的鬼胎残渣烧的一干二净。本是呆滞的丁香似乎非常惧怕苏念手中的火焰,吓的退回到角落里。苏念看也不看她,只说:“三昧真火你受不了,快走吧。”

随着苏念的指引,丁香不由自主地走上那条青幽小路。随着她渐渐走远,小路也变得淡薄,最后,消失在房间里。苏念引了丁香的魂魄踏上轮回之路,这才抱起御安的三魂身,离开地下室。

也许是因为草鬼婆被彻底铲除,御安三魂身上那些黑乎乎的人皮条也没了。等到苏念把三魂身放下,三魂已经变得有些透明。苏念却没有急着让三魂归位,几乎紧贴在三魂身上,缓慢地说:“苏御安,十八年前的晚上,是谁带你离开家的?”

处理伤势的时候苏御信根本坐不住,黄天翔废了不少麻烦才把他身上的伤口清洗了一遍。看苏御信急的那样,就找些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东拉西扯的说了不少无关痛痒的事,最后忽然想起了那个小盒子。就问苏御信那里边到底是什么?

“哪个盒子?”今晚事太多,苏御信显然不记得了。

“就是你交给丁香,后来又被她扔掉的那个。”

“那个啊。”苏御信无奈地笑了笑,“其实里面的粉末就是盐,没什么紧要的。重要的是那个盒子。玳瑁做的,养身驱邪,那可是我费了不少麻烦才捞到手的啊。就那么被丁香扔了,回头我还得找找。”

黄天翔眼珠子一转,一副懵懂的摸样,问苏御信:“你怀疑丁香有问题为什么还把盒子给她?”

“我那不是为了防备万一嘛。万一我想错了呢,总要有个东西保护她。”

原来苏御信也不是一根筋,黄天翔想。这小子看似大大咧咧没有准谱儿,其实心眼儿还挺多。至少确定草鬼婆在哪里之前,他始终没从苏御信口中听到丁香可疑。思及至此,黄天翔不免连连叹息,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频繁发生灵异案件,先是海底酒店,然后是猫魈现在又出了草鬼婆的案子,这报告让他怎么写啊?因为前两个案子的关系,上面已经对他颇有微词,那些明里暗里看他不顺眼的人也都卯足了劲准备参他一本。

“我说你弄完没有?”急着去看哥哥的苏御信发觉黄天翔在走神,只好拍开他正在缠纱布的手。胡乱打了个结,就要往外冲。黄天翔哭笑不得地紧跟上去,调侃苏御信和苏御安真是哥俩,一个弟控,一个兄控,结果得来苏御信的一番挤兑:“怎么着,看我有哥哥你嫉妒啊?”

“啊呸!你要不要脸了?”

苏御信心情大好,哼着小曲疾步走到哥哥的房间门口。一推开门不由得愣住了。

屋子里只有苏御安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哪里还有苏念的影子,就连三魂身也不见了。苏御信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脚步踌躇,不敢靠近。黄天翔也纳闷苏念哪去了?转头再看苏御信畏首畏尾的样子,真是觉得这人挺没出息的。用力推了苏御信一把:“赶紧过去!”

一个踉跄冲到了床边,与苏御安之间仅有一步之遥。他怯怯地弯下腰去看苏御安的眼睛,这人忽然转过头来。苏御信脱力地坐在苏御安的身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细看那双眼睛。不是灰色的近乎于透明,而是黑的,黑亮黑亮的还包含着一点笑意。苏御信一时间百感交集,轻轻地叫了声“哥”便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苏御安也不知道如何表达现在的心情,唯有回抱着苏御信,确定彼此平安无恙的存在。他们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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