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出于小时候的惯性思维——
老十因为性子太呆太直,在皇阿玛跟前并不算讨好极度妖娆。母族虽是满清大族、但温僖母妃除了位分高点儿、并不得他们皇阿玛喜欢,而老十说是身份贵重,上头却有个正儿八经的嫡出太子压着,又有个仗着长兄身份的大阿哥挑着,就是那个虽最终仍没改了玉蝶、却是皇阿玛亲口承认过的佟皇后养子的老四,也不比老十身份低,偏生一个个的,也就是大阿哥还算性子直,其他那两位,哪个不是坑死老十不解释的?
尤其后来温僖母妃一死,皇阿玛有好一阵子几乎都将老十忘到一边儿了,若非自己母妃好歹还记着他,五哥也知道在皇玛嬷那儿偶尔提一句,老十只怕混得比八哥小时候还艰难……如此种种,自己不护着可怎么行?
——可九爷忘了,他自己对美人的爱好都变了七八十回,新近更是连一贯不正眼看的男人都迷上了,虽只得贾敷那么一个大美人,但这人变化何其之快,他也亲生演绎了,而老十,又怎么可能一直只是那个傻乎乎的、一没他护着就每每闯祸的小呆子?
偏生九爷真不愧太子爷暗笑着给他下的那个定义:聪明一世糊涂一人。果然就是在老十的事情上看不透,明明打小儿也没少因为老十做了蠢事,结果他凑上去了,吃亏的是他,老十却啥事没有,有时候甚至还能得点子什么好处,例如老十爬乾清宫外墙射鸟雀、却一弹子打在他们皇阿玛脑袋上那次,说是罚跪了半天吧,后来却好好儿得了皇阿玛赏赐的一把小弓箭,虽不比太子爷小时候用的那个是皇阿玛幼年用过的,却也是皇太后早些年给了皇阿玛、皇阿玛自个儿还一直不舍得用的好东西,还有那句“过了年也要正经上学了,要练就练正经骑射,少玩儿些顽童物事”,更让老十傻笑了老半天,只巴巴儿上赶着去讨情的老九,被皇帝罚了十遍礼记不说,还罚掉他大半个小金库,让那时候因为年纪小还不能正经经商、只能数着自己小金库里头的小玩意解闷的老九心疼得三天没能好生吃得下饭,还是宜妃当着皇帝笑嗔了他几句,皇帝摇摇头,说他如果能将老十教好了,就将那没收的玩意十倍赐还,老九才算又有了胃口……
可实际上,直到圣祖爷过身,老九也没能挣回自己的小金库,倒是给老十又赔了无数进去,包括老十从国库借的银子,还都是老九还的!
偏不知为何,老九吃的亏越多,却越不知道悔改,反越觉得老十没自己就是不行,竟是混不曾看出老十那等心思,原也罢了,两人正经血亲兄弟,就是老十想要没下限,可上头先有圣祖爷,后有刻薄四的压着,再后来又是四八两个接连大丧,老四也罢了,可老八是他们至亲的哥哥,就算比对彼此差那么一层,也万没有在他孝期里头谈情说爱的理儿,老十也且忌惮着依然不时入梦的圣祖爷,一耽二搁的,倒让老九走在前头、先来了此处——可倒好,血缘也没了,老九还如此恰好地成了女儿身,以后连忍着让他娶个女人传继香火的事儿都省了,老九亲生的,可不比什么都强?老十可是再无顾忌了,老九却浑然不觉,看看、看看,又给老十仗着身高揽怀里去了,却还只当是两人打小儿那般的勾肩搭背,虽现在身高不雅了些,可因着没有旁人在身边也就不以为忤,还挑着眼角斜睨老十,还笑得前仰后合地主动去攀老十的脖颈……
这果断是送肉求吃的吧?
保成殿下,不,是陛下,一脚将还想凑上前挨挨蹭蹭的贾敬踹飞,自个儿倚在床头看着水镜,也不管丝被一滑下,那□出来的结实胸膛上,因接触到外头凉意而骤然挺立的两点,就尽入贾敬眼中,反而越发坐直了些,丝被就越发往下滑了点,保成在挪一□体略换个姿势,那丝被就已经滑到他大腿根儿上,可爱的小肚脐也尽露出来不说,就是更往下的那处半软半硬的傲人物事,也半隐半现着,看得贾敬喉间咕噜一声,又想凑过来,却不想保成看着水镜貌似挺入神的,却在他凑到半臂之处又是一踹,这一下,丝被下头的风光更是显露无遗,贾敬仰躺在地上,看着那一飞脚时乍现的某个幽密小口,□又硬又热,简直能当烙铁使,再看看保成明明也半硬着的那小保成,桃花眼儿可怜兮兮地眨巴了两下,无奈保成真真是郎心如铁,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贾敬又不敢真来强的,只好可怜兮兮地一晃身,化成那似狮似虎的怪兽模样,挨挨蹭蹭到床尾躺下,却连尾巴都不敢往保成身上蹭,只试探地绕着他的脚踝,并一遍遍默念清心诀,努力压下那一旦化为兽形、就总更越发澎湃的欲念。
保成也不管他忍得多辛苦,由着他在床尾趴着,自己却将脚提了上来,也不管这一动作看在贾敬兽眼中如何春光无限好,直接盘腿坐着,丝被只松松搭在膝盖上,手肘拄在上头,手腕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则在另一侧的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眼睛只盯着水镜看,看到好笑处还很干脆地喷笑出声,笑得狠了、身体摇晃的弧度大了,虽不至于仰头跌个四脚朝天,但毕竟才经过极其激烈的某种运动,就是保成打修炼后体质好了许多,可到底不过筑基中期大圆满,对上贾敬这只防御力固然盘古幡都削不破,攻击力却也是就算破不开他大师伯的天地玄黄玲珑塔,他自个儿起码也能混个一口啃上去,小乳牙都连晃动都不带晃动一下的,就是昔日紫霄宫里、道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