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玩啊?”队友们一个个皱着眉撅着嘴对我抱怨篮坛饿狼传说。
我拉过一人小声问道:“走步是什么意思?”
“犯规了啦!”队友一副仰天抓狂苦逼相,“噢、天呐!教练怎么还不换人呀?”
换你个头啊!比赛才刚刚开始,老子还没扔中一个呐!
对方发球、传球、分给白沅琋,白沅琋又来那套,扑通扑通、满场飞奔,场外响起了藏绫教练的天籁之音:“林幽!防守——”
知道啦知道啦,你个死人妖叫唤个啥啊?我两脚飞快启动,幽灵般追到白沅琋身后就是一个虎扑,一下子将那小子摁倒在了篮框底下,还没来得及起身追地滚皮球,又来一声烦人哨响:“咀——犯规!”
操!又犯规啊?!黑哨呐!
回头看了下队友们,发现他们正一个个如呆立木鸡,像看怪物一样瞪着我!
“尼妈的!”白沅琋灰头土脸地爬起身来,一把推在了我的胸膛上,尖着喉咙叫道,“你当是玩橄榄球呐?!”
日!我忐忑不安地偷瞄了藏绫一眼,发现他正一脸幽怨地望着董苏,似乎埋怨他天花乱坠地把我吹得上天入地了。
己方发球、传球、运球、压上,出手重生不嫁豪门!
“哐!”篮球打铁圈上了!
什么臭手?!这么近也能扔丢?还不如让我来扔呢!
十分钟过去了,那些猪一样的队友居然都不给我传球了!搞得老子跟裁判一样——满场乱跑,却碰不到皮球!
我扭头看了眼场外比分,26:8!对方的26分里,最起码有20分是白沅琋得的!
“你们他妈的给我传球呀!”我急得埋怨道。
“你以为我们他妈的有病啊?”队友毫不留情地奚落道。
我火大了,索性跟在持球队友身后,看他扑通扑通向前推进,我偷偷摸摸地如影随行,眼看着过了半场、接近白线弧顶了,队友一边扑通扑通,一边左瞅瞅、右看看寻找传球空档,我瞅准时机,从他身后突然窜出,伸手啪的一声夺得皮球,也不等他回抢,便单腿一蹬,身体高高拔起,单手托着皮球凌空一抛!
“刷!”
球进了!
“啊——”场外顿时响起了二监舱人妖们喜出望外的惊呼,“三分!三分!”
“嘿嘿嘿嘿!”我得意轻笑,心想这下总见识到老子的能耐了吧!眼角余光往场外一扫,发现董苏激动地差点没让老花眼镜从鼻梁上掉下来。
“瞎猫碰到死耗子!”白沅琋鄙夷地斜了我一眼,转身回去发球了……
“哇——又是三分!”
“啊——还是三分!”
“耶——又来一个!”
“快瞧快瞧!倪老大她们都过来看了!”
“林幽!牛逼逼!林幽!牛逼逼!”
……
“咀——”
随着半场结束哨响,比分暂时定格在了35:42!二监舱反超领先了7分!
除去一开始的8分,后面的34分全是我一个人得的!其中有十个三分球、一个三分球外加罚球!每次队友将球传到我手里,我都直接跳起来就扔,根本不给裁判吹走步的机会!在随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我出手了整整十五次,仅失手五次——其实那失手的几次都挺可惜的,因为眼看着皮球已经落入篮框了,可愣是让铁圈给弹了出来!
半场休息时,我身边围拢了一大群翠柳红莺,擦汗的擦汗、捶背的捶背、捏腿的捏腿,连藏绫也眉开眼笑地挤过来对我翘起了大拇指!
这小子笑起来更有女人味了!连那条疤痕都快陷进双眼皮里边去了!
但正当众妖兴奋异常、纷纷大胆揣测最终悬殊比分之时,一名一监舱的狱警挺着胸脯阔步走到篮球场外,“咀”的一声吹响了哨子,大声喝道:“一监舱!列队!回牢房!”
眼看着一监舱众囚犯得意洋洋地扭着屁股离去,大家一下子大眼瞪起了小眼:“诶、这算什么呀?下半场还没打呐!哇,这么不要脸啊?操,临阵脱逃啊?靠,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啊?”
我更加郁闷,满心指望着再发挥一把、赢他个万把来块钱、卷他个倾家荡产的,没想到那狗日的这么卑鄙狡猾,居然来这么个阴招!妈的,当监狱长的姘头就是拽,连狱警都能看他眼色行事!
……
凭着神准三分,我一下子成了二监舱的英雄,吃饭时被藏绫邀到了同桌,与董苏一起“陪老大用餐”。
囚餐期间,二监舱的人妖们出尽了风头,纷纷将长期憋在心底的窝囊郁闷一放而空,各种挖苦、刻薄、奚落的双簧此起彼伏、层出不穷:
“诶,你怎么看起来精神不佳啊?”
“矮油~~人家阴萎了嘛!”
……
“诶、下午跟姐姐打个球啊,老规矩!”
“我~~我今天身体不方便呢~~”
“靠!你有例假啊?怕就直说呀!呐也别老规矩了,一分5块,输了就当发压岁钱了,这样总行了吧?”
“五分1块行不行啊?”
“滚你妈个穷逼!”
……
饭后众囚回笼,我向莫玲打听起了倪海琳与周敏洁之间的矛盾,果然如我所料,莫玲说两女积怨已久,在倪海琳与周敏洁同是监区大队普通狱警时就互相看不惯对方——据说有次赴同事喜宴时凑巧撞衫了,两女竟然怒气汹涌地拼起了酒,结果双双醉进了医院;先后升任监区大队副大队长后,两女明争暗斗愈演愈烈,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互不相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