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老头哈哈大笑,慈祥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其他的人,笑道:“不仅是你,他们也是我们北燕的朋友。古人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来吧,就当回到自己家好了,你们不用客气。”
谁能想到那黑不见底的山洞尽头竟然会是一片烂漫到令人心慌意乱的桃园,此时桃花已经落尽,半大不小的桃子点缀在绿叶中很是诱人。
“娘亲,好多桃子。”夜辰迆少年不知愁滋味,一看到那些桃子,就开始指挥良辰,“娘亲,孩儿想吃桃子,你让它们快点熟。”
良辰真怕他说出当初她命天下桃花开的话,急忙捂住他的小嘴,小声警告道:“别总是提这种娘亲做不到的要求好不好?”
夜辰迆不是她,自然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疑惑的拉下她的手,奇怪的问:“娘亲,您不是金口玉言吗?为什么做不到?孩儿想吃桃子,现在就想吃!”
良辰恨不得打他小屁股才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不想让他说他偏生就脆生生的给你当面提出来!良辰欲哭无泪的接受周围人炙热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往夜霖天身后躲。
“良辰姑娘,你当真是金口玉言?”爵老头一脸期待的问她。
良辰小声嘟囔,“我还想当皇帝呢,当然是金口玉言。”
鼎老头更是紧张,转身凝眸将她望着,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精光。“良辰姑娘,倘若你真的要当女帝夺回大齐和北燕的江山,我等愿意追随。”
追随?追随个毛线啊追随?!良辰好想爆粗口,但是好歹在这里也受了多年古色古香的熏陶,如今她已经很淡定了,唯一的那点火气也只有在面对阮青凤的时候才会爆发。
良辰重重的叹了口气,站在一棵桃树下,伸手抚摸着因结得果实太多而垂到她面前的树枝,轻笑:“倘若明天这棵树上所有的桃子都熟了,或许我会考虑要不要毁了他的天下。”
夜霖天伸手大掌抚摸着她的柔软长发,无奈叹息道:“傻瓜,这话莫要再说,我不喜欢听。”
“好,不说了。”良辰乖巧的点头,对上辰迆有些失落的眼,轻笑道:“你也是,再乱说话小心娘亲不理你。”
夜辰迆似乎真的很害怕娘亲不理自己,大眼睛瞬间就红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望着良辰警途。良久才在良辰很不舍得的注视下,伸手喊道:“娘亲,抱抱。”
剑英无语,看了看良辰又看了看撒娇的夜辰迆,对夜霖天笑道:“姐夫,你辛苦了。”
夜霖天哈哈大笑,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等你日后有了老婆孩子你就都明白了。”
南宫剑英微挑的眉眼垂了下去,眸光也黯淡不少,苏家秀早在一年前皇宫的那称劫中死去,与自己的母亲王氏一起葬身火海。唉,如此佳人却为了他死命追随,相比于心疼他更多的是可惜。为了自己这般,不值得。
北燕遗民将他们安排在寨子昔日长老居住的阁楼里,这是一处独立的三层小楼,古朴的装修到处都透着一股老人的睿智。良辰这一路走得实在是困得要命,刚倒在一旁的藤椅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一个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左边眼角有一颗很大的黑痣。老头子就站在她的面前,很严肃的在对她说着什么,从他紧张和焦急的神情来看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无论她多用心多努力的去听,都只看到他的嘴在动却什么也听不到。
怎么会这样?她听不到,不要再对她说了,她一个字都听不到啊!越是听不到,对方便越是焦急,最后嘴唇越动越快,而她只能瞪着一双空洞的眼无奈的看着对方。
“良辰,醒醒,你做噩梦了!良辰!”
肩膀被一阵晃动,良辰浑身冷汗的被夜霖天晃醒,下意识的伸手抹了抹额头,一手的冷汗。坐起身打了一个寒战,她木然无神的望着在梦中对她说话老者站的地方,那里俏生生的摆放着一盆水仙。抹去额头的冷汗,对夜霖天挤出一丝苦笑,蹲下身子走过去将水仙花挪开,那里赫然有一双鞋印。
“啊!”良辰尖叫,往后退了一步跌进夜霖天的怀里,惊慌失措的趴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夜霖天心疼的皱眉,“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做了噩梦而已,别怕。”为什么刚到这里良辰便会做噩梦,从她刚才的神态来看她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和梦境相呼应的东西才对。
做噩梦已经足够可怕,倘若现实生活中还有东西与之相呼应,那么良辰便太可怜了。“怎么了?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一个老头站在那里对我说话,一直在说一直在说。”良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才稍微感到一点安心。
“都说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听不到,我只看到他的嘴在动可是我一句话都听不到。我很着急,我听不到,越是着急越是听不到,然后就被你摇醒了。”良辰满头冷汗,靠在他的怀里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别怕,这只是一场梦,不会有事的。”夜霖天轻声安慰。
却不料门边传来一声俏生生的声音,斩钉截铁道:“这不是梦!这是预言!你就是我们族人等待的智者,你是我们的希望。”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肤色白皙吹弹可破的少女,那般灵动的气息仿佛不是来自凡尘。即便是见惯各色美女的良辰也不由得看得有些发愣,这般女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