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艾雪与段玉衡并肩朝着夫子庙的古玩一条街走着,此时的二人,还都沉浸在刚才一见面时莫名其妙的尴尬之中,谁也没有说话若谣歌。
“咳,对了,艾雪,你怎么想着来逛夫子庙了?”
段玉衡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于是赶紧找了个话题。
“哦,是这样的,过几天就是我爷爷的生日了,正好来南都市的时候,我听说夫子庙这边的古玩市场是南方地区规模最大,品种最全面的,所以就想着来夫子庙这边给我爷爷挑件生日礼物。”林艾雪听到段玉衡主动开口,便回答道。
“哦,那你打算送什么东西给你爷爷呢?”段玉衡下意识地问道。
“我是想买一副字画之类的送给爷爷做生日礼物,你也知道我们家自己就是开珠宝店的,所以珠宝玉石之类的肯定没有什么意思,我爷爷平时好写写书法,所以我觉得送名人字画应该是个好选择。”
林艾雪想了想,然后对段玉衡说道。
“嗯,这的确是个好选择。”段玉衡点了点头道。
段玉衡本以为说说话能够化解二人之间的尴尬,但却没想到自己找的这个话题实际上没什么内容可言,一段对话过后,二人又陷入了沉默的尴尬。
“对了,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啊?”
这次是林艾雪率先开口,找了个话题。
“哦,这是我过来之前淘到的一个蛐蛐罐,就在你打电话约我来夫子庙之前,才买到的,因为房子还没租好,也没地方放,就只好带过来了。”
段玉衡听到林艾雪的话,便出言解释道。
“你还玩蛐蛐啊?”林艾雪听到段玉衡的话,好奇地问道。
“实话说,我对斗蛐蛐是一点都不懂,只是这个蛐蛐罐是个好东西,所以我就买下来了,这次来夫子庙也是想着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卖掉。”
段玉衡没有抱蛐蛐罐的另一只手伸起来挠了挠头,然后诚实地说道。
“呵呵,看你明明有袋子,却非要抱在怀里就知道,这个蛐蛐罐一定是个好东西吧?”
林艾雪看到段玉衡老实巴交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段玉衡看到自己面前笑得花枝招展地林艾雪,竟然有些失神了起来,心中不禁感叹,这个看上去清新淡雅的女子笑起来竟是这样的美。
其实不仅是段玉衡失神,伴随着林艾雪银铃般的笑声,还有无数道雄性动物的目光,投向了这里,一时间在熙攘的人群中出现了小小的躁动。
“玉衡,你,你怎么了?”
林艾雪在忽然被聚焦的情况下,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止住了笑,不过在止住笑声之后,却发现段玉衡此时也正在望着自己出神,于是羞答答地出言提醒起了段玉衡。
“哦,没事儿,刚才不小心走神了。”段玉衡在林艾雪地提醒下恍然回过神来,一下子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对了,那个,我刚才问你,你的那个蛐蛐罐是不是很值钱啊?”林艾雪为了避免段玉衡再次陷入尴尬,于是赶紧扯出了刚才的话题。
“具体值不值钱我也不知道,不过这蛐蛐罐是出自赵子玉之手,应该不会是俗品。”
段玉衡虽然在来的一路上,一直在接受梦璇玑对这个蛐蛐罐的讲述,但是对于蛐蛐罐当下的价值,却始终还是没有什么概念,这其实也是梦璇玑作为一个古代收藏鉴赏大师的弊端吧,对当下的古玩市场价值行情完全没有了解。
“赵子玉做的蛐蛐罐很值钱吗?”林艾雪听到段玉衡的话,便好奇地问道。
“是啊,这个赵子玉是清朝初期了不起的制蛐蛐罐工匠,他做的蛐蛐罐那都是上供给皇室的,用现在的话说叫‘特供蛐蛐罐’……”段玉衡听到林艾雪问起了自己蛐蛐罐的出处,便开始滔滔不绝的将梦璇玑前不久才告诉他的相关内容,又添油加醋地向林艾雪复述了一遍。
林艾雪望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却仿佛满腹经纶的段玉衡,心中产生了自己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感受,这种感受林艾雪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种感受很美妙。
在段玉衡一口气讲述完了关于自己这个蛐蛐罐的来历以及赵子玉这个人的背景之后,林艾雪笑着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出于家学渊源,对珠宝玉石非常在行,没想到你对古董文玩竟也有如此深的研究,真了不起!”
一口气说完那么一大段话,正感到口干舌燥的段玉衡,听到林艾雪给了自己这么高的评价,不禁心虚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笑着道:“呵呵,其实也不算有多深了解,就是略懂一点皮毛而已,也是跟着别人才开始了解。”
林艾雪听到段玉衡的实话,还以为他是在谦虚,于是道:“你不用妄自菲薄,说真的,我见过很多豪门望族中的后辈青年,那些人中有很多和你年龄相仿,但是他们一天到晚除了玩车、泡妞、炫富之外,什么都不会,就是一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而你却不仅有着渊博的学识,而且还很谦虚低调,比起那些公子哥,你真的很了不起了。”
段玉衡听到林艾雪忽然如此直白地表扬自己,瞬间感觉有些飘飘然起来,但好在段玉衡生性比较沉稳,刚飘了没几秒,就乖乖沉定了下来。
“艾雪,你这么说我会觉得惭愧的,其实我也想玩车、泡妞、炫富,只是我没那个经济条件而已,如果我要有那个条件,说不定比他们做得还过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