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衡伸手接过服务员递过來的账单,仔细朝着账单上的各项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却是让段玉衡差点再次失态了,段玉衡手捧着账单,扭头朝着服务员问道:“你,你们这里也太黑了吧,不就是几瓶红酒嘛,居然就要十六万啊,敢情我们吃掉的不过是十万块,这几瓶酒占了一大半啊!”
段玉衡本是不想在这里露怯的,可奈何这红酒的价格实在太惊人了,段玉衡怎么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口便问道。
此时,送來账单的这个服务员,在听到段玉衡的话之后,也一下子懵了,这个服务员在这里干了快五年了,却从來还沒有见过这样的客人。
按平常來说,一般來粹华楼包厢吃饭的人,除了那些宴请大领导的一方富贾,还有就是像方江这样的世家子,这类人出來吃饭通常都是随便找个公司就能报销的,因此,來粹华楼的包厢吃饭的人,很少会看账单,就算看了,那也不过是草草扫过,装装样子罢了,更别说像段玉衡这样,捧着个账单,还开口询问的。
如果刚才不是方江拿出了这里的会员金卡的话,此时这个服务员都该怀疑,段玉衡究竟是个什么人了。
服务员在那里发愣,是因为这个服务员并不了解段玉衡的出身,而对段玉衡出身非常了解的方江,则代替服务员开口说道:“段兄弟啊,这酒已经不算贵了,咱们喝的这可是82年的奥松红酒啊!”
“啥玩意?奥松红酒?这跟我平日里喝得那什么长城啊,莫高啊,有啥区别吗?咋会卖这么贵呢?”
段玉衡并不是一个懂红酒的人,此时听到方江如此说道,不禁忍不住追问。
“这位先生,奥松红酒是世界八大酒庄之一的奥松庄出产的红酒,在世界红酒之中的地位,和我们平日里经常听到的拉菲红酒是同一档次的,而您要的奥松红酒,是82年的,而82年也是本世纪红酒酿造最好的年份,无论从降雨,气温还是湿度來说,这一年所种植的葡萄也是最好的,因此您点的这几瓶奥松红酒,就显得异常珍贵了。
别的不说,光是数量上,82年的奥松红酒,全球不过三十万凭,而进口到我国的不过三万瓶,因此,仅凭这一点,在价格上就会比同年份的红酒稍贵一些了!”
能够在粹华楼这样的地方当服务员的人,那绝对都不是简单的人,在段玉衡再次发问之后,还不等方江开口,就主动而耐心地介绍起了这82年的奥松红酒的珍贵。
“哦,那个什么拉菲我听说过,经常看香港电视剧里,某公司的大富豪,动不动就跟别人说什么,‘我这里珍藏了一瓶82年的拉菲,要不要尝尝’之类的,沒想到我今天居然也品尝到了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同级别的红酒啊!”
段玉衡听到这个服务员细致的介绍之后,对于这奥松红酒,也算是有了一些认识,此时便也就不觉的16万的价格有多贵了,虽然段玉衡不懂红酒,但是仅凭那一句“和拉菲红酒齐名”,就足以让段玉衡认为,这就就该值这个价儿。
在经历了昂贵的红酒之后,段玉衡再往下看账单的时候,心里就平衡了很多,因此,段玉衡后面也就只是大体算了一下数,然后便对站在自己身边的服务员说道:“行了,刷卡吧!”
服务员一听段玉衡的话,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就变得更加灿烂了,因为在这个服务员的心中,还真怕这位与他往日见过的客人都不一样的主儿,跟他玩个不付帐,那她可就惨了。
当服务员再次出现在包厢之中的时候,段玉衡也很是大气地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在pos机上刷出了26万元。
“那什么,给我打包!”
段玉衡在刷完卡之后,却再次语出惊人地指了指桌上还沒吃完的剩菜说道。
段玉衡虽然很是大气的消费了26万元,但这并不代表段玉衡心中不会有可惜的感觉,要知道,段玉衡前面二十年里,何时吃过一顿26万的饭啊,因此,为了多找回点平衡,段玉衡自然是要打包带回去的。
至于服务员和方江等人在他说出这话之后鄙夷的眼神,段玉衡权当沒看见,这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再有钱也不能去浪费不是?
再说了,段玉衡也不比方江,段玉衡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穷孩子出身,从小所接受的教育,以及现实的生活状况,便决定了,段玉衡不会是一个为了面子,而去奢侈浪费的人。
当服务员打包好了这些剩菜剩饭之后,段玉衡便提着打包的菜品,与众人一起走出了包厢,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电梯之中。
“我说段兄弟,來这种地方吃饭,你还打包?你沒看刚才那些服务员看你的眼神吗?”
走进电梯之后,陆睿终于还是忍不住朝段玉衡说道。
方江和柳夕在听到陆睿的话之后,也是扭头盯着段玉衡,想要看段玉衡给出个什么样的回答來,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也对段玉衡打包这个行为感到非常好奇,不明白段玉衡为什么要这么做。
“话说,这勤俭节约可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啊,要知道,我们今天是吃好了,但是世界上还有不少人在饿着肚子呢,咱们为了所谓面子,而将剩下这么多的好菜都不要了,从本质上讲,那就是浪费。太祖曾经教育过我们,浪费就是犯罪啊!”
段玉衡听到陆睿的话,不仅毫不在意,反而还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过,段玉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