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式的婚礼,总是在纯洁的一片白色里举行。
之前夏莫雪在法国参加过老总mak的婚礼,那是她第一次见识西式婚礼,简单浪漫。作为女人,亲眼所见一场婚礼,总是羡慕的。
即使是现在,夏莫雪也觉得有一丝激动。
即将结为夫妻的两人在神父的指引下,在神的见证下,结为合法夫妻,这一刻,她似乎都有些不是那么讨厌白色婚纱下的齐心怡了。
她确实是适合做严天新娘的,她爱他,甚至比自己当初更爱。
齐心怡爱严天,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明明知道得不到他的爱也会付出,这一点,夏莫雪就承认自己比不上她。
对于不爱自己的人,她不会有齐心怡那样大的勇气。
虽然她的大小姐脾气,虽然她的刻意炫耀,确实让夏莫雪很是不舒服,但是这一刻,她是真心的祝福。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没有一丝波澜,但隐隐的却在无人知晓的某处散发出不安的气息。
夏莫雪微笑的看着台上的一对新人,神父的话清晰入耳:“齐心怡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我愿意。”没有一丝犹豫,齐心怡的声音因为激动显得有些颤抖。
神父微笑的看向严天:“严天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她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教堂里突然变得很安静,齐心怡的心跳慢慢加快,她透过头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等着他的回答。
可是,鸦雀无声的教堂却没有传来严天的回答,齐心怡的心蓦地一跳。
神父以为严天有些紧张没有听清,于是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可是,却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教堂内的气氛突地凝结,所有人的视线都定格在新郎严天的身上,包括夏莫雪,都是疑惑的看着他。
片刻,严天似乎在齐心怡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然后突然走下台,拉住夏莫雪,快速的向教堂外走去。
不留任何余地的离去,就连遇到任何事都会处变不惊的严柏泽也显然没有料到儿子有这样的举动,反应过来的时候,严天已经消失了。
台上,齐心怡无声的流着泪,看着教堂门口的方向,眼底一片空洞无力。
再转过头看到那个自己精心安置的位子,空空如也,她的眼底顿时浮现了狠厉的恨意,那种刻骨的羞辱的恨意从身体的每一处角落蔓延,她缓缓握紧了拳头,仿佛下一刻就要打出去,打碎一切似得。
他刚刚在耳边,轻声的一句对不起,她的心便猛地跟着一沉,泪眼看过去,便是他拉着夏莫雪决绝离开的身影。
齐心怡像是失去了所有一般,她不解,她愤概,她恨,一股莫名的愤恨在心里油然而生。
看到女儿这般痛苦的样子,齐心怡的母亲上台将女儿护在怀里,而她的父亲齐宁海则走的严柏泽面前,气愤至极,发生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巨大的耻辱,更重要的是一手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公然被人逃婚,这样的伤害,作为父亲,他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
“老严,这是怎么回事!”
无法相信,自己的准女婿竟然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逃婚。
严柏泽自然也是不信眼前所见的这一切,看到相交这么多年的老友如此怒气冲冲的对着自己,他竟然理亏的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好在他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事情,这点事也不能震撼住他。
“老齐,你先别急,我现在就派人把这个逆子找回来,你放心,我们严家一定会给心怡一个交代的。”
即使是多年的世交,在遇上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任何情面可以讲的,严柏泽很快便吩咐手下去找回严天。
齐宁海上台讲女儿挽了下来,经过严柏泽的身边,他的语气是带着威胁的决绝:“老严,你最好尽快给我们齐家一个交代,不然,我可不管这么多年的交情。”
没有给严柏泽一丝说话的机会,他便带着女儿和夫人离开了教堂。
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无论是生意场还是平时的生活中,还从未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话,若是换成往常,严柏泽一定会以眼还眼的,可是现在,他却哑口无言了。
他很明白,齐宁海这话,背后的意思。
手掌握的紧紧的,紧绷的脸,这刻,他只想快些找到那个逆子,好好的管教,并给齐家一个交代。
严天突然拉住自己的手离开,夏莫雪是始料未及的,待到从惊愣中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出了教堂。
夏莫雪想要甩开那只紧紧钳制住自己的手,可是任由她如何用力都无法甩开,严天像是要将她握进骨血一般,任夏莫雪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严天,你疯了,快放手!”
夏莫雪的话,被严天置若罔闻,他只是不发一言的朝教堂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将夏莫雪拉到一辆车前,他便准备拿出钥匙,趁着这个空档,夏莫雪朝他抓着自己的手背咬了下去,直到口中蔓延出浓重的血腥味,严天也没有放手。
瞥见他手背顺势流下的血,夏莫雪只觉心惊。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严天,你放开我。”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严天果然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