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老狐狸,你还不打算出来吗?”杨干贞冰冷地浅笑着,手中的剑径直架在赵政宇的颈间,“我知道你就藏在这儿,你舍不得这王位,舍不得这玉玺。.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么多年咱们赵杨两家经历了那么多,多少人以为我们杨家只是狗,只能是别人握在手里的剑,可是谁又想过我们的感受?我也曾经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和那姓郑的一样,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更没有相信我们杨家任何一个人,甚至你谁都没有相信过。然而我们得到了什么?为你出生入死,为你打下这江山,你却依然只是封我个节度使,至于其他的人,我就不想在此提醒你了,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应该得到什么?你的心里难道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他怒斥着,目光却一直在这大殿来回地找寻着。其实一开始他也并不能确定那赵善政就躲藏在这个大殿里,但是很可怜,他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没骨气。当今的太子殿下老二赵宇瞻被捉到时,竟然还要烂醉之中不曾清醒;老三则还在与人赌博;那老四就更不像话了,从宫外的妓院将他捉回来时,他竟然还在口口声声地要找姑娘;老五、老六、老七就不用说了,整个就一窝软蛋{到势头不对立马找到自己投降求饶;唯有这老大还算有点儿脑子,带着家人想逃却可惜没能逃掉,如今被捉回来了竟然也是软蛋一个。
不过这个软蛋似乎和他那几个脓包弟弟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区别,他一进来就知道父亲藏在这里,如若不然他求饶时何必那么顾忌?那是因为他知道倘若自己说出了玉玺所藏之处,将来就算不死,父王也不会饶了自己。
而杨干贞却正好就看出了这个破绽,他知道赵善政一生最想得到便是这个位置,而如今他虽然得到了,可是心里却从来都没有安生过,固此他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这几个儿子。当然,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这几个儿子到头来会出卖他的原因,有这么个爹试问又能有什么样的儿子?
“元帅,您饶了我吧!您想要什么都可以,这个江山我们不要了。您说得对,我爹根本谁都不相信,他就连我们这群他的亲生骨肉他也没有相信过,我不求您还能给我留下什么,原本这王位我也没有觊觎过,像我这样儿的人,您杀了我只脏了您的手!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赵政宇毕竟还是读过几年书人的,此刻的他已然吓得面色青绿,颤抖着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可是油滑的嘴巴那是早就练成了的,若没这点儿功夫怎么在父亲面前混了这么多年,最后还差点儿成为王储。
但杨干贞却并不吃他这一套,他是战场上出来的猛将,早就习惯生死,求饶这种事情在战场上是没人会看得起的,在他的眼里这家伙就是一个小丑,在为了活下去而无力地挣扎。自己手里的剑随时能够要了他的小命,他喜欢这样儿的感觉,喜欢做别人生命的主载。
“呵!”冷冷地一笑,杨干贞俯视着他,“太子殿下,你这话儿我似乎听不太懂啊?自古虎毒不食子,你们的爹怎么就连你们的性命也不管不顾了呢?”说着,他目光一转,突然对着銮台之下的杨干义使了个眼色,那小子可也不是个吃素的家伙,随即手起刀落,一名赵氏族人顿时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那鎏金地砖,而他身边儿的人们则瞬间吓得一阵骚乱。
“唔?怎么样?想好了吗?你爹到底藏在哪里,这暗阁的机关该怎么开?别想着给我玩心眼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杨干贞根本不在乎杀人,只不过赵善政若是不除,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既然曾经能够成功谋取得了郑家的王位,自然也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将来对付了他还能转过头去对付段思平那小子,今日若不将他除去只怕是夜长梦多。
“不……不敢……我……我……我真不知道这暗阁机关……在……哪里啊!以前都是父亲……是他自己……自己说这……这銮台上有玄机……让我等……不……不可靠近……”
“是吗?”杨干贞那阴冷的笑容像魔鬼一般,吓得这废太子连尿都快要出来了,全身颤抖得厉害,汗珠子大滴大滴地从额上滚落下来。他知道自己今日若不将父亲交出来,想必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奈何自己根本不知道这暗道机关在哪里。虽然知道这玉玺必定让父亲带入了秘道,然而秘道的入口到底在哪儿呢?
“当然!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如若不然……”惊惶的他此刻已然不知该怎么再与其把话说下去。因为他原本以为他已然放下的剑,竟然只是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缓缓的,他就像是在玩儿游戏一般,嘴角依旧带着那可怕的浅笑,“啧啧,好个怕死鬼啊!怎么这么容易就吓出尿了呢?”轻挑着的嘴角,杨干贞蔑视着这个窝囊废,看着他那湿漉漉的衣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杀人,的确让他兴奋,可是一剑将其杀死的杀法却并没有眼前这种玩儿法过瘾。更何况他还是曾经的太子殿下,当初多么不可一世的他,怎么也会有这么一天啊!想起他曾经将前朝那么多的嫔妃都占为己有,杨干贞这心里是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帮他父亲夺了这江山,难道就是给他这么糟蹋的吗?如今他落到自己的手里,也算是他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今日若是不杀他,自己心里的这口气还真就难以咽下。
“呵……呵呵……哈哈……”突然之间杨干贞像是着了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