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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干贞败了.败得莫名其妙.败得口服心不服.可是毕竟败了就是败了.败在了一个黄口小儿的手上.这对于他來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的心里那个恨啊.可是恨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他自己夸下的海口.又怎么能去怨怒别人呢.至于赵善政与他之间的计划.看來也只能是另外再想办法.毕竟此刻的对方阵营之中有高手在场.倘若再与其对手.还不知结局会怎么样.
“好.这场比武你们赢了.”杨干贞将剑一收.退到了自己的阵营之中.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忆昭的脸上.他不得不再次重新打量她.她到底是谁.之前她自称是南诏的公主.而今对方又称其为“龙神公主”.这样复杂的身份.着实让人弄不明白她的真实身份.
而忆昭却一直都是玩味地浅笑着.那柔和的威胁却使得整个杨干贞的队伍此刻的军心已然开始涣散.
“大将军.你此言是真的吗.”浅浅地笑容.精致的脸颊.可那绝美的双眸中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慑.她依然抱着双臂.似乎方才的事情的确与她无关.可是很多人都知道.她才是此刻在这场中最为强大的.杨干贞不敢再动手.不是因为他畏惧那小子或者是段思平.而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杨干贞却是灰着个脸.静静地打量着对方.而她的言语却似乎在透露着什么信息似的.让他不得不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苦苦地思寻着.南诏纵横南疆天下两百年.皇室之中一直都在传说着与龙有关.但是真正与龙有关的资料却又被他们当成了国家的最高机密來保存着.而后却因为他们的覆沒从此再也沒有人知道他们将那些资料埋藏在了哪个僻静之处.而祭司一职也在后來渐渐成为了他们的禁忌.那是最接近神的人.神在于他们的心里是至高无上的.因而很多东西都显得格外的神秘.很多大祭司的任命.其实都是当年的皇族中人.甚至有些直接就是皇妃.或者是皇子.
好多年过去了.与当年南诏有关的东西.如今很多都已经遗失了.但祭司和龙族之间能够沟通的传说却一直在这片大地上流传着.她是祭司吗.因为祭司才可能会拥有能够超越凡人的力量.
杨干贞不敢与她对敌.因为上一次的交手让他着实明白了对方的实力.这是从來都沒有遇到过的强大对手.已然超越了他所能想像的极限.
“当然是真.”许久.他终于回答道:“不过在下一直都不明白.公主既然有如此强悍的功夫.为何不亲举世.却要依于段氏呢.莫非公主有何难言之隐.”
“呵.”这问題.这厮也太大胆了吧.忆昭眯起了眼睛.打量着他.此人心思甚密却为何突然冒出这种明显的指向來.她环视了一眼四周的官兵们.心里突然明白了些问題.但她却并不想将他点破.依然只是恬淡地笑着:“举世.那对我來说有什么好处.天下如此之大.纵然千古一帝最终也将化尘于土.得到了天下又能怎样.那不过是昙花一现.镜花水月罢了.难道不是吗.”
是.的确是.但她的这回答却让杨干贞更加疑惑了.既然她是这么想的.那为何还要帮助段氏和依附于段氏一族呢.她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她就是传说中南诏的祭司吗.
然而她的这一句话也让她身后的段氏一族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心寒.原來在她的眼里天下竟然只是如此之淡.那她留下來的原因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阿朗吗.倘若这样儿.那就算是得到了天下.百年之后当阿朗离开人世.她还会留下吗.段思平沉思着.这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題.也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題.只是此时此刻的他还不知该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題.
众人哑然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忆昭的身上.而她却根本就沒有去在意那些.浅笑着走到了阿朗的身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根基真不错啊.才学了我一个多月的剑法就能使出这种水平來.不愧是我龙族的传人.不过你始终还是凡人.倘若不用功学习.若是遇到真正的强敌.我也保不了你啊.”
“啊.”阿朗惊讶而又失望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疑惑.难道还有比眼前这人更加强大的对手吗.而他失望的是.自己已然尽了全力.此刻的手掌心里火辣辣的疼.虎口处已然被震得流血.倘若不是因为手里这神剑.只怕是此刻的自己早就死在对方的剑下了吧.
忆昭微笑着.从他的手里蓉了剑.随即一道流光闪过.那剑竟然凭空消失在了她的掌心之中.而她却心疼地捧起了他的手.指尖闪烁起了柔和的白色光芒.小心地抚过了他的手心和虎口.“唉.我让你试试身手.却沒想到你这么逞强.倘若你真的很想战胜全世界.那你就打败我嘛.”
“小昭姐姐.你别逗我了好不好.你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打败你的.你是龙……”
“嘘.”她一指横在了他的唇上.狡黠的笑容之中带着淡淡的玩味.“龙又不是神.也会生老病死.我也败过.而且败得很惨.所以我希望你能保重你自己.不要再受伤了.”放开了他的手.忆昭离开了他的身畔.阿朗陡然发现自己被震伤的手此刻已然恢复无恙.猛地抬头看着她.却见她已然挡在了两军之间.一手仰抬直指着下山的路.声音并不洪亮.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将军大人.请你立刻带着你的亲兵们下山.别忘记今日你说过的话.你已经输了就得信守诺言.至于那个昏君.我知道你们的计划.那是历史的必然我不会干涉.也是郑氏应该付出的逆天代价.我也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乱为杀戮.要不然将來必然会付出代价.这便是因果报应.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