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不敢相信她出手会这么重,这么狠,更不敢相信狐统领就这么被她给杀了,而且还被吃了内丹!说到这狐统领,辟的心是一阵阵的痛啊!他足智多谋,在自己的身边儿已经好几百年了,倘若不是他,自己也做不了这妖王的位置,可是想不到那丫头出手竟然这么狠,一剑便将他的头都给砍了下來,如此残忍,真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大王,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呢?”一名小妖凑上前來,满面忧伤,“要不,您就再带领咱们攻到山下去吧!咱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狐统领就这么死啊!咱们也得让他们知道咱们不好欺负的,大王!您就别再为了一个女人犹豫了,当初真就应该一刀宰了她,取了龙珠咱们就什么也不怕了,不像现在他们都欺负到咱们的头上來了,您要是再犹豫,那他们还不知道哪天会來把咱们这老巢都给端了啊!”
听到这话的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然而身上的伤却隐隐作痛,让他不由得心头一紧。想起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这洞府之中深入浅出地疗伤,却不想直到今天这伤也不见得能够完全康复。想自己全身铜皮铁骨,一般的兵器是根本伤不了自己的,这些年來,她是第一个将自己伤得这么重的对手。当然,他不会忘记,上一次进攻村子之时,与她交锋的那一击,虽然也是将她重伤,可也让自己在这洞整整地躺了半个月,沒有龙珠护体的自己,或许情况比她都还要糟糕一些。不过他依然还是放心不下,只要是一想起她那口喷鲜血昏死过來时的情景,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地想要关心她。
“大王!您就别再犹豫了!”另外的几个妖精统领也看不下去狐统领的死,纷纷上前请战。须臾之间整个妖洞里众妖呼喊有若滔声叠起。辟却眉头紧锁,一手抚着身上的伤,长长地一声哀叹,“唉!”这伤的确是重了些,特别是上一次带领着众妖到村里去过之后,那伤势的严重已然超过了他的想像。想不过这小宝贝儿年纪不大,修为却这么好,若是将來再过上三五百年的,自己也不见得就是她的对手。
不过……
“大王!您不能再犹豫了!难道您真要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凡人欺负到咱们的头上來吗?”那名他贴身的心腹小妖,表现出了急切的模样。虽然他平时也很见不习惯狐统领的作为,可是如今他死了,而且对手是一剑便斩下了他的头,此事无论对谁來说都是相当震撼,若此人将來是敌非友,那这山里将來还能太平吗?而且他知道,大王对这妮子简直就跟着了魔似的,每隔两天就会杀一只小妖,取内丹送去给她疗伤之用。. 这山里的众妖们其实早就对此怨声载道了,却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倒好,那妮子伤好些了却不知回报,竟然连狐统领都给杀了!倘若不趁此机会让大王把她收拾了,只怕将來留着也是后患无穷。
而辟在面对着众妖们如此高涨的热情,心里也沸腾了,想想狐统领跟随了自己这么多年,那丫头也的确是太过分了。是应该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但他依然不想正面与她对手,一來是自己的伤还未能痊愈,听回报的小妖说她能一剑便斩下狐统领的头,想必恢复得不错吧!若是此时与她碰撞还真不是个上上之选;二來,他也不想与她动手,听说她的娘亲是龙众尊者,若是杀是她,只怕自己将來吃不了兜着走。上一次的扒皮抽骨之痛至今也无法让他忘记,就算要死也不能再受那种痛苦了,杀龙之罪可比活吞几个人要大得多啊!
“好!”思量了片刻,他终于作出了决定,环视着众妖,他将眉头一扬,随即吩咐着众妖准备开路。当然目的不是那个村庄,而是山下洱海沿岸那些正准备出海捕鱼的渔民们。
而与此同时,那山下的人们还不知道一称劫即将來临,初春的洱海边,勤劳的人们正打算着今日的出海能够有个好的收成。扬起的白帆星星点点,船家把着舵,借着风渐行渐远。
洱海原本只是个淡水湖泊,然而南疆之人沒有见过真正的大海,这一片水域在他们眼里便是海。祖祖辈辈地生活在这里,一直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却怎么都不会想到突然之间会蹿出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來,而且伴随着它的到,是那突然而变的天气。
说到这天气也真是奇怪了,早晨出來的时候,那可是天高气爽啊!可是当船正走到一半时,那原本清澈的水却忽然翻起了浪花,天空也随之乌云密布,紧接而來便是电闪雷鸣,忽然之间掀起的巨浪足足有船上桅杆那么高。船上的船员们见到此情,开始也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还未等他们回过神來,那船头却忽然出现了一只可怕的巨蟒。
那是巨蟒吗?就算是见多识广的船老大也不知道那是何物。一直以來,这洱海之中有着龙族的传说倒是不假,可是那龙却并不会这样儿啊!而且说到龙,人们知道当年的小龙公主殿下,和之前龙母皇后,那可都是与这洱海之中的龙有着渊源的呀!而今的南诏,皇氏都一直以有着龙族血脉而自居,就是这样儿的一个国家,为什么会有这样儿的事情发生呢?
当然,那怪物只能说是巨蟒!虽然它的脖子上也如同龙一样的有着翎毛,可是它沒有龙角,沒有龙爪,只有那血盆大口和如刀一般尖锐的牙。
船员们终于看清了那玩意儿的模样,那一刹那,许多人都被吓坏了,纷纷想要逃开,可是这水面之上又怎么可逃法呢?有人弃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