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忆昭已然不再忍耐,一个纵身跃上了城楼。. 此刻的她宛若一把利剑,无声无息中竟然已架在了别人的颈间。
“师傅!”炎儿格外兴奋,想不到这么多年师傅真的一点儿都沒有改变,那娇艳容颜仿佛分别只是昨天。不愧为神龙,自己身为她的弟子也感觉脸上格外的光彩。
“小子,几年不见你倒是长大了啊!”忆昭微笑着缓缓抬起了头,“不过这脾气也长了哟!龙鳞掰着很好玩儿是不是?为师给你三片龙鳞,是为了救急之用。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其掰断,可知这龙鳞是与为师真元所系啊?”
“嘿嘿!”炎儿挠头傻笑,“师傅哟!我若是无急事又何须您这龙鳞呢?不过今日倒是真的很急,雪儿早上便让人给带到宫里去了,可是到现在也还沒回來,我这心里真的好焦急哟!”
忆昭听闻他言,不由眉头一皱,抽搐着嘴角苦笑道:“宫里?你是说有人把雪儿带到宫里去了?可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一次就掰断两片龙鳞啊!我不是不想赶來,不过你知道这城下队伍之中马车里的人是谁吗?”带着几分埋怨,忆昭有些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怎么了,要知道从前的他可不是这样子的呀!
炎儿自然听出了师傅的生气,不过眼下却真不是解释的时候。至于那城下马车中的人,他当然知道是谁,也很想立刻见到自打自己出生以來都沒有见过的爷爷,可是雪儿的事情却真的不能再耽搁了,想到那吐蕃上蕃王世子对于只有十三岁的雪儿都想做出那种事情來,炎儿的心真的如同火烧一般。
“师傅,我知道那马车里的人是我的亲爷爷,可是眼下事态紧急,咱们不如一边儿走我一边儿与您解释如何?”
“好吧!”忆昭点了点头,目光却扫过那群吐蕃守卫的脸,最终在那校尉的脸上停了下來,淡淡地冰冷让人感觉寒意刺骨,“兄弟,你是这儿的头儿吧?我也不想为难你,对于你这种无名之辈,我若动手不是显得我很沒身份吗?不过我倒是提醒你,若是不想让这城楼毁了就立马给我下去开门,如若不然,我才不管你主子是谁,明天我就把这城给血洗了!你信是不信?”
那校尉吓了一跳,不过再看眼前之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小丫头也敢在此造次,今日天气阴沉打雷不过是常事儿,什么毁楼不毁楼的,这大话说多了可别闪了舌头啊!”然而刚等他将此言说罢,忆昭已然将龙牙长剑架在了他的颈上,顿时城楼之上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再小看眼前这小妮子了。
原來那校尉只不过是个粗人,对于南诏之事他并不了解。看忆昭年纪轻轻,与她那徒儿也差不了几岁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上得这楼來,可是想必这样的年纪,即便是身手再好也应该好不到哪儿去吧?就如她那徒儿一般,虽然架式好看,不过若是真打起來,遇到真正高手也不过如此。而眼下这城楼之上,守城侍卫三步一岗,就算真要打起來,就她楼下那几号人儿也想与强悍的吐蕃精英对抗吗?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忆昭并不是人类,身为龙!修行了三百年,虽然不见得能够真正对付得了修真的高手,但就眼下这凡人都对付不了,那还怎么有脸在这世上混啊?且忆昭又不是普通的龙,要知道她那龙老妈可是佛祖跟前的龙众尊者,虽然是个后备的,但听龙老爹说过,老妈之所以不去做那神马尊者,并不是她不够资格,而是老爹的“丰功伟绩”,让她生下了自己。
“怎么样,到底开不开门?”忆昭挑着眉头,将剑又向着他的颈间移动了半寸。那家伙先是一怔,脸色瞬间变得青绿,颈间的剑即使是在这黄昏昏暗的光线下依旧寒光闪闪,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够从那剑上的寒光中感觉到來自她的强大压力。
城门破天荒的打开了,南诏大队人马得以进入。忆昭却并沒有就此而停下,而是跟随着炎儿一同赶到了吐蕃皇宫。
一路上与炎儿交谈,忆昭这才得知他为何一日之间用了两片龙鳞的缘由。原來此事还得从几日说起。也不知那天雪儿到底是怎么了,在驿馆中歇息本是相安无事,可是她却偏偏说那日闷得荒,央求着炎儿带她到街上去走走。如今已然十三岁的她,俨然已经是个婷婷玉立的少女了。且又是公主身份,虽说身在吐蕃却也是锦衣玉食,本就是美人胚子的她,哪能不吸引这吐蕃人的目光。
可事情就偏偏出在此处。那日午后,阳光明媚,吐蕃众臣正上朝归來。雪儿平日并不随便出门,可那日刚一出门却偏偏就那么不凑巧,让她遇到了刚刚上任吐蕃皇宫带刀行走不久的吐蕃上蕃大王次子东赞次仁。要知道这家伙年纪不大,却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因为其为上蕃大王东赞强巴正妻所生,所以从小到大都备受其父的宠爱。可此人却并不是什么时候善类,自打年初见过雪儿便一直对她骚扰,想不到这一次的出行竟冤家路窄地遇到他。
当然如今雪儿也不是当年指缟肀叨求保护的小妮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对于此人的骚扰她早已受够了,于是设计邀约他于黄昏之后“单独”见面,却带人将他狠狠痛打。而这事儿之间雪儿根本就沒与炎儿商量,当他得知此事之后便与她大吵了一架。毕竟这儿不是南诏,她虽然贵为公主却并不是在自己的地方,且被打之人又是如今吐蕃朝野足以一手遮天的上蕃大王东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