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罗式知道对手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但却是他最需要的人材。走上擂台的那一刹那,他的心怦怦直跳,虽然手里握着祖传的宝剑,但是对手实在太强了,之前那十场比武,他甚至连手都沒有用。那动作更是快得出奇,几乎让人无法看到他是如何将对手放倒的,虽然自己与他说点到为止,可是心底依旧紧张,因为直到此刻他也不知道对手到底是谁,有多么厉害。
不过即使是如此,他的心里依然还是很兴奋,因为不管怎么说,这才是自己真正要找的能人。从他上台到现在他一直都沒有真正的出手,他在等什么呢?当然不会像他嘴上说的,只是为了钱而已。
“段兄弟请了!”随着他一声轻喝,剑在他手中缓缓地出鞘了。虽然他知道这么做会很危险,但是不拔剑的话,他永远也无法知道对手到底有多强。从小习武的他,能够感觉得到对方身上那强大的气势,虽然他表面上什么都沒有做,甚至还有些装疯卖傻。
忆昭却静静地看着他,笑容依旧狡黠。
“请!”他又一次轻喝着,拉开了架式等待着她。
忆昭还是不动,只是那眉头轻轻一挑,“请什么?王爷,您这是要欺负我手无寸铁吗?”
闻听此言,利罗式有些尴尬,脸上微微一红,眉头轻锁。对着台下的侍者使了个眼色,不过多时一架子的兵器被抬了上來。忆昭扫眼看了看却咂了咂嘴,“啧啧,就这些玩意儿啊?王爷,您难道就不能拿点儿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出來吗?”
这话不禁让对方为之一振,更加确定了“他”的不凡。利罗式心里窃喜,若是能将人收服于自己营中,那将來必然是自己成就大业的好帮手。可是如何收服却又让不禁迷惑,此人年纪不大,功夫却是极高,听口声也像是当地人,可是为什么自己却从來不知道他是谁呢?想來这些年自己的见识还是太少了,如此能人竟然就藏在自己的眼皮低下。
“唰!”一声收起了剑,他拱手道:“好!段兄弟既然这么说,那不如里厅有请!”
此言才出,台下众人那是一片喧哗,要知道这么些天來,虽然上擂台打擂之人比比皆是,可是真正能够让王爷“请”进后厅之人少之又少。而眼前这小子就更加让人感觉特别了,就他这年纪,有如此身手的人,世间能有几人?更何况能够让王爷亲自拔剑的,还真就只有他这一个啊!
“里厅?”眼珠子滴溜地转动着,“里厅是哪儿啊?王爷,咱们不是要打擂台吗?我若是一走下这擂台不就是我输了吗?我才不会那么傻呢!下去我就沒钱了,我才不会上当呢!”多么让人纠结的借口啊!利罗式简直无言以答,台下一阵哄笑,这小子还真是“傻”连王爷都让他给弄得说不出话。
不过说句实话,这小子长得嘛9真就有些人样儿,不过比起自己的寻哥哥,那他还真就差得远了。虽然年纪相仿,可是这人比人还真就气死人啊!忆昭对他倒也并沒有什么成见,至少现在还沒有成见,但是忆昭知道不远后的将來,他终将会被自己的野心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看着他那细长的眼睛,忆昭忍不住一声轻叹,“唉!”
对方却不知她为何叹气,只道是她又要玩儿什么花样。将双手一抬,抱了抱拳,“兄弟,你这是看不起小王是吧?今日小王虽摆下了擂台,却并不是因为要争强好胜,这只不过是以武会友而已,若是兄弟信不过小王,那不如小王先下擂台,这场比试咱们再约好了!”说着,抬脚便要走下擂台,目光却在悄悄打量着对方。
忆昭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暗暗发笑,这原本就是想要灭他的士气而已。说到武器,忆昭还真不想用自己的龙牙剑。因为当年天宝之战时娘亲用的就是龙牙参差剑,若是此刻自己取出这样的剑來,相信他很容易就能猜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好吧!”见对方已经让自己弄得晕头转向,目的已然达到的忆昭这才微笑着松了口,侧头瞅了一眼那架子上的兵器,无奈皱了皱眉头,手指微微一动,一把木剑已然飞到了她的手中。利罗式一怔,还未等他反应过來,她却忽然消失在了原地,等他回过神來木剑的剑尖已然顶在了自己的眉心。
“好快的剑!”忍不住一声惊叹,利罗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台下众人也不敢相信,顿时一片唏嘘之声。忆昭却嬉笑着,剑锋一转随即一撩。利罗式惊愕,连忙躲开,又是一剑随之而來,宛若长江后浪,直逼得他连连后退。如此剑法,着实让他也不由自主地唏嘘。
“不好玩儿!”她却又忽然将剑收去了,好似一个顽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猛然将那木剑向下一插,竟然插穿了厚实的擂台,随即纵身跃下擂台便要离去。利罗式大惊,连忙呼喊:“段兄弟请莫要离开,咱们移步聚贤阁一聚如何?”
背对着他的忆昭,听到这话心里那叫得瑟,这原本就是她的打算,折腾了这么久他终于开窍了吗?不过这笑暂时还是憋在心里吧!至少得等自己进去看过之后,一切才好定论。至于他,忆昭只能说声遗憾了,看來能够真正与自己公平一战的人还沒有出生呢!
“好!”陡然转身,忆昭收去了脸上的笑容。那原本就足以迷死人的双眸此刻赫然注视着利罗式,让他不由一阵颤抖,本能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心里却是一阵发麻。“王爷说话可得算话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