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了哟!”忆昭邪恶地笑着转身离开,甚至都不给他反对的机会。寻连忙起身想要追赶,明知道她不是真的出去“喝茶”,却着实拿她毫无办法。这妮子都不知是怎么的,来到这儿也算有些日子了,可是这淘气劲儿却是本性难移。原本以为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可是在龙那万年的生命里,这点儿时间显然太短了,也不知她要到何时才能真正学会人的生活方式。
“喂……”还未等他说话,她已然转身离去,只留下那曼妙的身影。这些年来时光仿佛在她的身上停止了,可寻却知道自己已然不再是当初的自己。
等忆昭离开,寻连忙召来了二叔蒙安国。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似乎也像变了个人,不仅主动地辞去了御林军统领之职,而且在那之后没有多久他便匆匆成婚了。似乎是在刻意地避开着什么,甚至连宫里都不常来了,岁月同样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雕刻的忧,如今的他同样身为人父,只不过依旧很少能够有人见到他的笑容。
然而今日这事儿却实在有些蹊跷,又着实紧急,这妮子不知道又要玩儿什么花样。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主儿,今日出宫“打架”,也不知这“架”她是要与谁去打。寻其实并不担心她会被人打伤,因为就这南诏都城之内实在是想不出来谁是她的对手。但是她打伤人这种事情倒是时有发生,就如前些日子,大将军李睿之子不过就是与人闲聊之时说了一些大话而已,竟然被她打得遍体鳞伤。今日她又说要出去打架,若是再惹出些事儿那是如何是好?
无奈的寻自那事儿之后也只好再次求助于二叔蒙安国了,毕竟他怎么说也曾经与国师学过一些巫蛊之术,至少能够将她的下落追踪清楚。
果然,忆昭在异装为男子之后便离开了皇宫,一路向着东北方向前行,来到了位于洱海之滨的施浪王府。授命追踪她的蒙安国带着御林旧部前来却也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跳。说到这施浪王还真得要提起当年,想当初南诏要灭六诏,他施浪王可谓是识时物者。当时西南属地各部分聚,明争暗斗都想一统为王。然而各部却都又实力相当,若要强取并非容易,但若要自保也都不敢掉以轻心,于是便都各自找寻着各自的靠山。
像这样过了许多年。直到南诏在汉唐的扶持下慢慢地崛起,其他五诏毅然感觉不安,战争于是降临到了这片土地之上。数年的争战,数年的经营,南诏终于要一统南疆了,而就在这时还在垂死挣扎的各部自然不会愿意就此灭亡,于是施浪王投降了。. 他交出了军队,并将自己的女儿进献给了南诏王,表示从此愿意世代臣服于南诏。于是他的爵位保住了,并且世代拥有着世袭的爵位。
然而谁也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王府却忽然之间又一次热闹了起来,各种江湖人士正频繁地进出他王府的大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蒙安国不清楚,只能悄悄跟随忆昭以观其后。
说到忆昭,那可就简单多了,平日里这“大祭司”上朝脸上都是带着眼翳,且又是直伴王之左右,并不走下銮台。因而很少能够有人能够近距离地看清她的模样,再加上此时她早已异容改装,乍眼看上去不过是个白净后生,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而当忆昭走进这王府前院,也还真让那场面给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家伙胆子还真够大的,宽敞的前院中,一个高高的擂台就摆放在院子正中,各式的江湖人士齐聚在台下。台上两名壮汉正在比划着,旁边不远处的屋檐下,几名身着华丽锦衣的男子不时地交头接耳。因为距离比较远,加之众人的喧哗,忆昭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眼下这场面,自己还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嘴角一抹浅笑,忆昭目光一转,悄悄混进了人群。不过多时,那台上一名壮汉似乎有些顶不住了,与对手过招的反应明显开始有些慢了下来,可是对手却依旧招招要命。看着他嘴角渗出的鲜血,忆昭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珠随之滴溜一转,悄悄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旁边人的肩头。
“咳咳!请问这位大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为何我在城里吃饭时听说来这儿能有银子拿,可是过来看看却是这般场面啊?”
旁边那人转过身来,不屑地打量了她几眼,见是一名瘦弱的“后生”,嘴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嗔笑,“呵,你这娃儿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儿倒是真有银子拿,不过说你这身材,只怕是上了这擂台连别人一拳都受不了。识相的还是哪儿来哪去的好,别以为这聚贤阁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施浪王爷不是傻子,他要的可是精兵强将。”
“精兵强将?”忆昭一脸惊讶,“傻傻地”凝视着对方,“他要这精兵强将做什么啊?如今这太平盛世,难道他这家里有宝?聚贤阁又是什么地方,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啊?”
“做什么!?”那人冷冷一笑,蔑视着她,“这个问题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趁早快点离开吧!这儿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显然这回答并不是忆昭所想要的,本来明朗的事情却反而让他这一回答搞得云里雾里。其实事件她心里可是清楚着呢!三天以来她不断地暗中打听,终于让她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就在这半个月前,这施浪王爷却忽然摆起了这擂台,并放出消息,说自己从小喜武,有意交结各路英雄好汉。只要谁能够在这擂台之上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