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更没有想过吐蕃人竟然大胆到了如此地步。当他冲到后堂,眼前的一切将他惊呆了。
忆昭显然也还没有从方才的愤怒之中清醒过来,手中依旧紧握着剑,蹒跚着脚步追逐在那混蛋的身后。今日的事情,她是真的已然忍无可忍的,早晨的那一口没能咬死他算他命大,想不到这sè_láng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当着南诏御医的面,竟然毫不顾忌地对自己动起手脚来。
“公主殿下,您看这是什么呀?”想起他那得瑟的脸,忆昭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比他更加不要脸的人。
寻当然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他惊愕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然而事情却并非表面的这么简单,就在刚才,御医可是亲眼所见这吐蕃世子的出格一幕。
“世子,请您自重!”正当小龙公主殿下被抬入后堂,还未等到那吐蕃军师前来赐与解药,刚包扎好伤口的尼牟便已然匆匆而来,乍一进屋挥手将他推到了一边。御医着急了,连忙想要阻止他,可是谁料这厮却丝毫都不将他放眼里,一双赤红的眼中透着邪恶的目光。.
“公主殿下,小王可是听说,您乃是从天而来,货真价实的真龙啊!”说话间,他已然移步到了她的面前,脸上带着冰冷的微笑,“可是为何小王却觉得你没有龙的高贵气质呢?”笑容骤然消失,他举起了被她咬伤的手,在她眼前晃动着,“莫不是您这身份也存在着问题?小王不懂,所以小王想要求证一下!”说着,他的目光已然贪婪地落在了她那曼妙的身体上。当然,因为有了之前的惨痛教训,他再也不敢直接将手伸到她的面前。但不管怎么说,如今好不容易才将她弄到这儿来,倘若不趁此机会收复她,那将来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缓缓地将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伸进怀中,邪笑着取出了一只乍看普通却带着诡异花纹的瓶子,嘴角的邪笑更甚了。得瑟地将它立在了忆昭的头顶,“公主殿下,您可知道这是什么吗?不错,小王的确是有些卑鄙,可是您想过这一切小王都是为了谁吗?您拒婚在先,后又当众侮辱于小王。的确,小王承认在剑法上的造诣的确不如您,可是您也不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小王,您说对吗?一个剑客连自己的剑都守不住,您说这样的剑客是不是很没有啊?何且小王随身佩剑并非是因为要行刺,而是小王曾经在师傅面前立过誓言,今生今世剑不离身。而您不也是剑客,为何连这点都不懂呢?”
“卑鄙!”忆昭一声斥骂,无奈中毒全身无力,只能任由着眼前的他如此嚣张。
旁边的南诏御医和随众已然焦急,然而跟随在那尼牟身后的侍卫们,却在此刻表现得格外跋扈。一进屋,几个彪型汉子便将南诏随从全然挡在外围,虽说南诏陪同前来之人也不见得都是些文弱之辈,可是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要知道这儿可是他们的天下!虽然当年先帝在世之时,的确是答应过可由他们自由出入于丽水,然而若是真正说起归属,那还真是颇让人感觉有些寒心。
“卑鄙!?”他却在听到此言邪笑更堪了,眉头轻挑测目望着手中的那只瓶子,“是呀!小王的确是卑鄙,可是比起您那位欺世盗名的‘兄长’,小王的卑鄙又算个什么呢?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想收入后宫的人,只怕是一句‘卑鄙’都太过言轻了吧?可是公主却又偏偏喜欢这种‘卑鄙’的人,看来小王还真是应该再‘卑鄙’一些,那样才能合乎公主的口味,您说对吗?”
收回了目光,尼牟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此刻已然扭曲得完全变了样,贪婪的目光游走在她那曼妙的身体上,狠狠地咽了下口水。缓慢地打开了手中的瓶子,顿时一股香气迎面而来,那香气如此熟悉,正是昨日宴席之上自己闻到的味道,只不过此刻更加接近,味道更加浓郁。忆昭深知不妙,连忙摒住了呼吸,然而却依旧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果然是锁龙藤,一点儿没错,这东西对于人类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对于自己这真龙,那还真是自己的克星呀!不过也算万幸,谁让当年老妈回来的时候沾染了猫儿的灵性,又谁让她是佛前的后备尊者呢?自己的灵力从小就比别的龙要强,只是自己至今也未能完全地学会如何运用。老妈常说自己没有开发好,忆昭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从来没有想过,这竟然成了今日自己的救命稻草。
只听得不“噌”一声响,龙牙长剑瞬间从掌心飞出,忆昭已然忍无可忍,宁可燃烧自己的内丹造成伤害也要先宰了眼前这嚣张的小子,如若不然只怕等会儿自己支持不阻迷之后,会成为他手中的猎物,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拼上一场4便是改变字眼前的历史片段又能怎样?南诏始终有一天是要逆吐而归唐,而且只要有自己在南诏的一天,其实也并非真要怕他吐蕃前来进犯,要知道倘若自己真要出手,就这般凡夫俗子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而尼牟显然是没有想到此她竟然在这样的虚弱情况下还能出剑,但不管怎么说他依然还是个剑术的高手,对于剑客出剑时所带起的剑气,他的敏感也不是盖的。忆昭突如其来的攻击终究还是让他闪身避开,只是那一剑着实让他吃惊不小。早知她不简单,避开了那一剑,他却反而兴奋地笑了,“好!不愧是小王喜欢的女人,好剑术!如此虚弱还能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