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说完,摸了摸脑袋,怎么觉得有些头晕?

乾隆抬头看他,眉头一皱:“脸上怎么这么红?”一抬手贴过去,手心一片火热,“你在发热。”

吴书来自责:“真的受凉了?那奴才这就离开,可不能传染给爷。”

“少废话,快去休息着,这会不方便叫大夫来。”

吴书来无奈,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生病的时候壮得像头牛一样,可一旦病了,就一定要大闹一场。

果然,这一躺下,就迷迷糊糊地烧了三天三夜没怎么清醒过。这户人家也给吓了一跳,大夫早早找来,也派了个小子照顾着,可乾隆天天来看,吴书来还是一脸烧红没有清醒。他虽然担心,但吴书来毕竟是病着的,侍卫不让他靠得太近防止被传染。

等到吴书来睁开眼睛醒来,已经是第四天。

虽然身体虚弱,但好歹是醒了,人也恢复了神智。

乾隆算是松了口气,虽然他这几天过得不错,可心里总是担心他的。此时见他醒过来,实在是放松不少。

吴书来虽然醒了,却累得厉害,勉强应付了乾隆几句后就又睡了过去。

然后第五天,有消息传来,御驾还没有到济南,皇后却病了。

乾隆震惊不已,立即带着所有人一路赶回去和御驾汇合。吴书来病得厉害,被重重包裹好塞在一个护卫的怀里带着回到了御驾。

富察皇后这一路南下,原本身体是越发的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就病倒了下去。乾隆回到车队后一番探查,知道是宫里传来了什么消息,富察皇后知道后就惊得病了。她本就车马劳累,加上之前的病还没养好,很快就至弥留。

乾隆守了她一天,最终没有留住。

吴书来躺在一辆小马车里,知道皇后殡天,惊得跳了起来。顾不得自己病还未大好,冲到了御驾上,果然看到皇上窝在角落里,默默无神。

“皇……皇上?”

乾隆转头看他,皱起眉:“病还没好,到处跑什么?”

吴书来却不管不顾地靠过来:“皇上,奴才给您按按头吧?”

乾隆好笑,却笑不出来,只闭上眼点点头。吴书来走到他身后,让他微微靠着自己,开始细细慢慢地按着他头是穴位。柔软的手指一点点揉开乾隆的疼痛和僵硬,让乾隆绷紧的神经渐渐松了开,靠在他的怀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吴书来大气不敢出,伸手勾了毯子过来细心给他盖上,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柔,却不敢停。直到他睡得沉了,才渐渐停下手,扶他躺好守在一边。

自在济南得知皇后病重,皇上一路赶回来守着皇后,前后算来已经两天没有休息了。此时终于能睡着,吴书来松了口气。

走到车外,各大臣们得知皇上睡着了,也都跟着松了口气,接着又是叹了口气。皇后突然病逝,也不知道会出多少风云,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受了牵连,真让人寝食难安。

乾隆第二天醒来,没见到吴书来愣了一下,一问才知道他病没好,又被叫回去养病。乾隆继续问,知道他昨天守了自己一夜,所以又有些发热,好在用药及时,此时已经退了热,只是仍未康复。按规矩病中的奴才不能靠近主子,所以又被叫去养病了。

乾隆点点头,得知他守了自己一夜,心中有些安慰。虽有心让他多养养病,但时间不等人,只能做了一些安排后立刻起驾回京。

吴书来是在到京的前一天重新回到乾隆身边的,一看到乾隆,吴书来就狠狠愣了一下,几乎连滚带爬地扑过去:“皇上?皇上?您怎么了?”然后一甩头,头一回气势汹汹地骂照顾的小太监:“混帐东西!怎么照顾皇上的?”

乾隆好笑地拉住他:“行了行了,朕不过是瘦了些。”

“您都快瘦得没形了!”吴书来担忧不已,继续骂小太监:“还不去叫太医!”

乾隆伸手捏他的脸:“再嚣张,朕要敲你了。”

吴书来睁着大眼瞅着他,满眼的自责和难过,乾隆手上的劲渐渐消了下去,放下手道:“这一路本就很赶,加上……朕就是瘦了一些,很正常。”

吴书来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只轻声说:“皇上,奴才怕死。”

乾隆挑眉,吴书来扁扁继续说:“您瘦成这样,太后肯定是要责罚奴才的。”

乾隆好笑,敲他一下:“别仗着朕宠你就胡说八道,太后是你可以编排的?”

吴书来低着头,缩着肩膀跪在乾隆身边一动不动,乾隆骂了两句又有些不舍得了,拍拍他的脑袋:“行了,朕不会让太后责罚你的。”突然感觉手背上被滴了泪,皱着眉训斥他:“有朕在,哭什么?”

吴书来不说话,只依在他身边极小声地抽泣着。他真的挺难过的,皇上那么健壮的人,现在竟然瘦成这样。二阿哥过世的伤还没痊愈,感情那么好的皇后娘娘又突然过世了。皇上该多伤心难过?

乾隆看他哭得可怜,叹息一声伸手去拍他的肩,轻声说:“留着些泪,等朕死的那天再哭。”

好嘛,他这一劝,吴书来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乾隆被他哭得手忙脚乱,哄了好半天都不能让他止住。在乾隆面前哭的,要不就哭得梨花带雨,要不就哭得小心翼翼,哪里见过哭得这么豪迈的?只能不断安慰:“朕骗你的,骗你的,朕不会死的,朕一定长命百岁!你好歹是个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又不是孟姜女!好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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