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西门吹雪住的地方叫万梅山庄而不是万梅山城吧?所以……“你不是西门吹雪?”他真的找错人了?可这股子森森的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气质的确是他听见的属于西门吹雪的特征之一啊。
“在下叶孤城。”
男人的声音很慢很缓,不若陆小凤自我介绍那般洒脱,也不若其他人那般说着在下却或多或少带着真实的自谦或自傲,这个人,就仅仅只是在对你、对世界宣告:他是叶孤城。骄傲到了极致,就是超脱于尘的飘渺。
唐景云并未放下手中的匕首,有些薄的唇紧紧的抿着,黑色的眸子盯着男人的侧脸,良久,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匕首,却并未束手就擒。在那些白衣女子举剑上前时就已快速蹿出了一段距离,正面面向了男子,认真的低首。
“抱歉,在下认错了人。”
“认错就行了吗?敢这样对城主,就该做好死的觉悟!”说这话的是站在男子右手的一名女子,女子的年龄不大,乌发垂肩,一双大大的眼睛明亮而带着几分傲气,镶嵌在那张美丽的脸庞之上,非但不令人觉得讨厌,还愈发的动人。
但这一切对于此刻的唐景云来说什么都不是,他也从不认为做错了事情道歉就好,但他也从没那么好脾气的人家让他死他就真去死,尤其是现在的唐景云,哪怕理智告诉他心中那份愤怒不该迁怒于人,但仇恨,哪里是说压制就能压制的住的呢?被仇恨掩埋的人,脾气可都不会太好。
“想要我的命。”勾唇冷笑一声,唐景云直接转身离去,那态度,尽是对那女子的不屑,“有本事就来拿!”
“你——”女子气极,对着周围娇声喝到,“杀了他!”
“是。”周围的白衣女子齐声应到,举剑以唐景云为中心聚拢起来,那一柄柄闪着寒光的长剑含着浓浓煞气,这都是染过人命的剑。
被包围住的唐景云也不急,也不迎战,反而持剑直冲那长身而立的男人,速度快的让一群白衣丽人都没拦得住他,剑锋划破了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直取男子咽喉。
男人没有动,只是那双眼睛在看见唐景云拔剑之后闪烁出几分光亮,尤其是在唐景云持剑向他的这短短时间内,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在那剑锋距离自己咽喉不足半寸时,蓦然动了,锵的一声,那是剑锋和剑锋的对决,男人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长剑。
“你用剑?”
“不,我只是学了剑。”学它,并不代表他必须用它。
男人闻言,一向淡然的脸上竟浮现了几分不满之意,“你不配用剑。”用剑之人,第一点就必须爱剑,而这人,显然连这点都没有做到。
“配不配,你说了算?”极尽的反讽,唐景云现在就是炮竹,谁点都会爆。
男人脸上的不满愈发清晰起来,看向唐景云的目光也冷到了极点,“你污了剑,可惜了。”目光从唐景云手中的剑上滑过,是一把难得的好剑。
唐景云不知道手中的剑是不是好剑,他只知道这是师父给他的剑,配不配、污没污,都由不得他人置评。“有本事你把它从我手中夺走啊,没本事就别用那种肉麻兮兮的目光看它。”
男人脸色顿时沉冷了下去,很显然的,对于唐景云的话十分不喜,对此,唐景云也没什么感觉。不就是放冷气放气势吗?平常呆在师父身边都受习惯了,还怕他不成?不过师父……眼光一暗,唐景云突的收剑,旁人也不见他用了什么东西,突的就一阵蓝光,美丽若孔雀开屏,却锋利的堪比剑锋,分散成两股,一股朝着刚刚那个开口的白衣女人射去,一股,俨然直直刺向了白衣男人。
蓝光没入体内,白衣女子哀嚎一声,只觉腹疼难耐,白色的衣裙已经被血迹侵染一片。和她不同的是叶孤城,虽然有一刹那的惊诧但还是很轻松的避开了蓝光,只是,眼中闪过寒光,敢如此挑衅他的人,如何放过?
不放过又怎样?唐景云嗤笑一声再次在空气之中凭空消失,没有丝毫停顿就冲向了天空,待身影再现时,他已然离那条大船很远很远,而背部,两只大翼若飞鹰展翅,在天际高空轻快划过、划过、划过……然后,翅膀蓦的消失。
“阿咧?又没气了?!”刚刚的暴躁顷刻间烟消云散,此刻的唐景云满脸苦恼的从高空往下做着自由落体运动。心中唯一的感想只有一句不断循环的粗口足以表示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坑爹的轻功!!
砰的一声,上次是在荒山野岭掉落砸到了陆小凤,这一次就没这么好运了,唐景云就看见自己狠狠的冲向了某座楼顶,在上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后,扑通一声,落在了某个水池之中,按照浸泡在身上的水温来看,这里也许可能应该……是浴池,听周围女人的惊呼声,唐景云觉得这次自己会被当成sè_láng了。但显然的,唐景云的运气还没有被消耗完全,因为空气之中响起的并非竭斯底里的女音,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你。”
这个声音很冷很淡,却有带着点点莫名的热情,很显然对于突兀闯入的唐景云是相识的。但是对于唐景云来说,这是个陌生的声音,而人,也是陌生的人,尽管此刻那人几乎对他“坦诚相待”着。
“我们认识?”
虽然他打扰到他人洗澡这事很不厚道,但好像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相比道歉,他更想知道这个陌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