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她喜欢用不伤手的。”
尚谦寒说的很低,明显是自言自语,要是别人肯定听不懂,可坐旁边的是独孤倾,她有怎么不知道“她”是指谁。
多想现在就抓住他的手说她就在这里,她想说她其实不是喜欢用不伤手的,她最喜欢用好闻的。
独孤倾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再不说就要疯了,可想到绝风的警告,她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念忍忍忍。
忍了十几分钟,眼看床单被套要洗完了,还有就是要过上三遍水,最后要一一晾起来。
这过程怎么说还要花半小时,可独孤倾一秒都忍不住了,她怕管不了自己的嘴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都洗完后,尚谦寒边到水龙头那里接一盆干净的水,边回头问。
“阿庆,你叫我阿庆就行了!”什么阿庆,她是独孤倾啊!可是不能说,她快要疯了……
“阿庆?阿庆嫂……”尚谦寒笑了笑又说,“阿庆你怎么老低着头,我不嫌你黑,小黑,不要自卑,快来搬水,我一个人可搬不动那么一大盆水。”
什么?!!!!!
独孤倾不敢相信尚谦寒对陌生人可以那么毒舌,他不是最冷漠吗?!!
可气的肺都快炸了的独孤倾没有去深想,只在心里不停的诅咒。
尚谦寒你个毒舌!你才阿庆嫂!你才黑,你才自卑!!
“快点,阿庆,过来搬水。”,尚谦寒催促道。
独孤倾都快要气死了,什么顾全大局,什么绝风的警告全都去见鬼吧!
反正她现在是黑的像炭,院长都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发现是她呢。
想这些的时候,她已经蹬蹬的跑过去,站到尚谦寒面前说:“你才阿庆嫂!你才小黑!你才自卑!!”眼睛是瞪的大大的瞪着尚谦寒。
尚谦寒看着独孤倾黑黑的脸愣了愣,深邃的眼眸了有一丝流光快速的划过。
独孤倾可没注意到什么流光,只觉得出了口气心里舒服多了,早就应该这样,有什么好怕的,发现就发现,发现再说。
尚谦寒倒是没发现什么,依旧淡淡的模样,淡淡的低头把水龙头关上淡淡的说:“嗯,那就快抬水吧。”
独孤倾看他这淡淡的样子又难受了,瞪了一眼盛满水的大红盆说:“不抬!”
为什么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男主不都是不管女主变成什么样都会一眼认出嘛。
独孤倾气的踢了大红盆一脚说:“果然电视里演的都是骗人的!”
独孤倾其实都没发现自己现在有多么幼稚,前面还不想让尚谦寒认出来,现在尚谦寒果然是没认出来,她又不乐意了。
而幼稚的独孤倾也发现不了尚谦寒眼里浓浓的笑意。
“阿庆,别闹了,把盆踢坏了要赔的。”尚谦寒依旧是清淡的口吻。
踢了盆一脚,看着水里泛起的波纹,而尚谦寒又这么一副跟陌生人的说话的口吻,独孤倾也发现自己幼稚了。
叹了口气,她老老实实的弯腰抬水。
两个人工作就是快,很快那么多的床单被套就过了三遍水,接下来就是晾晒。
这不成问题,院子里的晾衣架一排排的,尚谦寒数了一下有十排,完全能晾的下。
两个人分别拽着两个被角,拉开然后抖一抖抖平整了,往不锈钢的晾衣架上一晾,风一吹,白色的床单飘扬。
等都晾完了,那么多床单被套一起飘起来,独孤倾站在边上看,忍不住说道:“你看,这感觉浪漫吧?”跟电视上演的一样,
她以前每次洗完床单被罩都会这样说的。
说完了,才惊觉她现在可不是独孤倾。
尚谦寒倒是像没注意这些,他正开水龙头洗手听见她的话也只是嗯了一声。
独孤倾瞅着他卷着袖子洗手的模样又叹了口气,现在静下来想一想没认出来就没认出来吧,能多说说话也行,不能贪心啊。
尚谦寒洗好手转身就看到独孤倾这歪着脑袋长吁短叹的模样,嘴角微弯,他倒要看看她要什么时候说。
独孤倾想要多跟尚谦寒说说话也没说成,尚谦寒刚洗好手没一会儿,院长就从屋里出来了,尚谦寒本来就是来找院长的,自然就去和院长聊天了。
聊天就聊天呗,独孤倾想至少走的时候她能送一送,可就是她在屋里教小孩子一道数学题的时间,尚谦寒就走了。
她那个气啊,气的也不管了,直接跑到院长面前骂尚谦寒是头猪,是个大傻瓜,怎么会没认出她。
院长一直笑,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更像猪,临走了又说了句不知道谁是大傻瓜呢。
说的她莫名其妙的。
不过后面还有更莫名其妙的。
还记得张志林吗,就是跟独孤倾的高中同学,同班的班长。长得阳光帅气,打起篮球来更是帅气,不过当初看着夏倾城现在的独孤倾的眼神可不帅气了。
尚谦寒可不喜欢有人用那种眼神看着独孤倾,直接把人一家三口送出国了。
六年过去了,出国的人早在两年前就回来了。
回国后,留过学在加上长的仪表堂堂,张志林很容易就找到一份好工作,两年过去,升职做了部门经理,前途大好。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张志林自回国后每个星期都会来一趟孤儿院,因为他喜欢这里的孩子,还因为这是他最后见到心爱女孩的地方。
尚谦寒离开孤儿院的第二天张志林来了。
不过当张志林来到孤儿院的时候,独